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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与谁说相思(1 / 2)

沈安用手托着桌子,记忆一片混乱,“我还以为北容辰登基为帝之后,将曾经宫中的行天官都赐死了!”

菊苣托起她的胳膊,听闻小祭司的话也是一头雾水,歪着头小声道:“小祭司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身体硬朗,这太子殿下还未立下,这五皇子怎么可能……”她警惕地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道:“怎么可能登基为帝呢?定是小祭司这几日劳累过度记差了!”

她将人扶到了床榻上,沈安沾枕头又昏睡了。

菊苣松了一口气,大祭司点了她的名字要她小心翼翼伺候着沈安,若不然就是人头落地的结果,其他的事情知道多了她觉着自己反而会更加危险。

沈安一夜无梦,她清楚记得自己依旧是霁言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质,在这巍峨殿中处处都要听他的话,整日里霁言都要带着她烹茶吟诗,他对囚禁自己的事情闭口不提。

霁言将剥好的荔枝放在了沈安面前的小茶盏中,轻声道:“你尝尝这荔枝,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南方运到了这里!”

“祭司大人可真是好雅兴,你觉着我身为一介囚徒还有心思吃这些东西?再好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倒不如不去糟蹋这些珍馐了!”沈安将茶盏推开,缓缓合上了双眸,每每她要执笔写下往事时,菊苣总会出现让自己去休息,有些事情她真的要忘记了。

“忘记过去不好吗?你看看这四分五裂的天下,帝王之间的较量是争斗不休,再看看我这巍峨殿与世无争,多少人是挤破了脑袋想入我这巍峨殿中谋个差事做,你别不知好歹!”霁言越说越生气,直接越过矮茶桌扼住沈安的脖子,在她耳畔轻声道:“忘了告诉你,南齐败了,你的心上人下落不明,南齐已然立耶律拓为太子了!”

她心一紧,盯着阴险狡诈的霁言冷笑一声,“你休要让我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他可是南齐战无不胜的战神!是南齐未来的王!”

霁言瞧着她紧张的模样这心里是愈发的高兴,松开了沈安的钳制,“信与不信随你,反正他是逃不过这一解了!”

沈安突然笑靥如花,轻声道:“他定能安然无恙,然后救出我!他定不会死的。”

霁言愈是要折磨她,她愈是不能显示出自己不堪一击的脆弱一面,她将推开的荔枝用竹筷夹起,轻轻咬了一口,“这果然是上等的荔枝,当真是让祭司大人破费了,一会儿还请祭司大人让菊苣送一盘荔枝到我房中!”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又道:“这些时日就劳烦祭司大人了!”她起身朝着楼梯走去,眉宇拧成一个“川”字。

她发誓,她定要好好的活着,如今暂时的离别算不了什么,她同洛霄喻在梦境时,接连死在了不同的地方,这回到现世不又重逢了吗?她信天命绝不会如此残忍拆散他们这对有情人!

菊苣敲了敲她的门,将荔枝送了进来,她进门就瞧见沈安在书桌上奋笔疾书,额头上挂着细密的冷汗,她将沈安写了一半的宣纸抽走了,提醒道:“祭司大人说了,他不能让你留下关于你曾经一点一滴的记忆,这个留不得!”她不容沈安拒绝,将宣纸靠近烛火,在纸未燃气之前,沈安一把夺下!

菊苣蹬着沈安,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祭司大人的话你竟然也敢不听?”

“我岂止是不敢听他的话?只要我不死,有朝一日我定会将他取而代之,让他也尝尝这被囚禁的滋味!”沈安眼疾手快将头上的一根银簪从发髻间拔出,抵在了菊苣的脖颈处,“小小行天官竟敢训斥巍峨殿的小祭司,你好大的胆子,霁言他都未敢动我半分,你倒是撒野动到我头上来了!”

菊苣顿时变了脸,哀求道:“小祭司,这一切都是祭司大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也只能是奉命行事特来监视您!我也没有办法啊!”

沈安将银簪抵在了她的皮肤上,威胁道:“这巍峨殿将来谁做主也不一定,你说是不是?”

菊苣连忙应和道:“是是是!”

沈安笑着露出自己的小虎牙,问道:“这下你知晓该怎么做了吧?你若是敢去霁言那里告状,我便寻个由头将你处死,倒时候你瞧瞧霁言会留你还是留我!”

“我……我知道了!小祭司你写便是!”她缓缓退步,生怕这银簪要了她的命!

自此之后,菊苣对她写下往事的事情闭口不提,还耍了小心思在霁言的面前替她撒了谎。

沈安每天的早晨都要去摘星阁中喝那又苦又辣的药汁,她对自己会失去记忆似是毫不在意,霁言都觉着有些意外。

霁言晃了晃药汁,说道:“这药汁莫非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半个月过去了,怎么感觉未见起色?”

沈安瞧着他疑惑又滑稽的模样,轻蔑的笑了一声,“若祭司大人对自己配药的能力没什么把握,为何自己不亲自试药?莫不是祭司大人也有无法割舍的过去?”

霁言一阵恼怒,“你休想诓骗我喝下这药汁,我就不信你不会忘记过去,忘记自己是谁!”他也不嫌麻烦,下了阁楼又重新熬了一份药汁带了上来,沈安依旧面不改色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