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这么久你是去了哪里?陛下……陛下说你与别人暗通款曲,听闻你已死在了北栎王爷的利箭之下,为何你又在此上山为寇?”沈卿澜瞧着消瘦许多的沈安,没想到她在北栎发生了这么的事情。
沈安无奈的笑了笑,将她从公主身上摸来的信封拆开来扫了两眼,“兄长,我是被耶律京从北栎绑到了南齐,我以为顾晏君会救我,没想到的是他竟想要我的命,怕只怕他还有更多的阴谋等着我!如今我又做了一回死人受万人唾骂!我定要找机会问个清楚,尔后……”
她眼中寒芒四射,将信轻轻投入了火盆中,任由火舌吞噬,“报这一箭之仇!”
沈卿澜摇了摇头,劝解道:“安儿你又何必呢?如此下去定会两败俱伤,外人皆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倒不如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隐居生活!”
“兄长,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同顾晏君的事情还没完!”沈安话毕,耶律京将话音接了过去,看了一眼露出利爪的沈安宠溺笑着说道:“安姑娘既然要报仇,本王也会帮助她的!”
沈卿澜震惊的指着说话男子,说道:“他难道就是南齐的三皇子耶律京?”
“正是在下,不过这些日子就要委屈沈将军了,公主也已经抓到了,本王自然是要又用处的!”耶律京将人“请”到了一间厢房中做客,分明就是变相的软禁,沈卿澜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另一边是尚朝的敌人,他也不知该如何抉择,喝过一盏茶后,就是觉着今日怎么这么困呢?
深夜之时,寨子中的巡逻戒备更为森严,沈安同耶律京坐在一件厢房中,同耶律京的亲信们共商再次刺杀顾晏君的事情。
沈安剥了一个橘子塞到了嘴中,冷笑着说道:“上次你为何要刺杀顾晏君,难道仅仅是因为看他不顺眼?还是因为他是北栎另一半的权势之人?”
“二者皆存!不过这一次的计划因为有你更有把握了!”耶律京这一回就是要顾晏君露出真正的面容才能让沈安彻彻底底看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耶律京才是沈安此生唯一能依靠的人。
尚朝来的和亲公主被劫的事情短短之间便被报到了北栎,顾晏君听闻信使带来的消息,气的直冷笑,一把将书桌上昂贵的砚台摔碎了,狠声道:“不用想都知晓是谁做的,好你个胆大包天的耶律京竟打和亲公主的主意,这一次我要你没命活着回到南齐的王都!”
南齐同北栎接壤处的荒原上,战火燎原,投石车上的火油罐砸在远处,便燃起一片火焰,喊杀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眼看尸横遍野,秃鹫在穹苍之上盘旋久久不去。
沈安身着和亲公主穿的大红色嫁衣站在最高的山顶上,神情冷漠俯视远处发生的战事,耶律京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便静静瞧着她。
良久,耶律京呼出一口长长的白雾,问道:“你真的打算代替公主和亲?代替她入北栎的王都中再拜一次天地?”
“今时不同往日,我一要弄清楚他究竟为何要杀我,二要还他那一箭!让他生生世世忘不掉!”沈安将人皮面具附在了面容上,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尖了些。
“那倒时候我们便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耶律京将手轻轻搭在了沈安的肩膀上,她只瞧了一眼那只手又将目光放向了战场。
一把大火烧到了寨子里,关押着沈卿澜房门上的锁早被人打开了,顾晏君瞧着昏迷不醒身着尚朝铠甲的年轻男子,想必他便是护送公主的将军了。
林森将冰凉的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一把将人人扛在了背上,问道:“敢问将军,和亲公主被关在了何处?”
“好像是……好像是后面的院子中。”话毕又昏了过去。
顾晏君赶过去的时候,那屋子还上着锁,出不了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坍塌,现在又刮起了寒风,若在如此下去,和亲公主便真的要死在火海中了。
顾晏君用剑将锁劈开,便冲了进去,公主昏昏沉沉坐在地上睡在柱子旁边,她头顶上的梁子眼看就要断掉了,他一把将人横抱起冲出了火海,偏巧不巧那梁子断掉砸在了顾晏君的身上。
在暗处监视顾晏君的人,见他将人平安抱出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