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被迫留下来陪宋肆聊天,叫竹已去前厅和大夫人通告了一声,于是就心安理得地在宋肆的面前摆起了午膳。
楚歌给他拿了个枕头垫着,宋肆就撑起了上半身,手肘压在后背靠着的软枕上,模样儿懒散地看着少女毫无形象地在他面前狼吞虎咽。
楚歌自然是能感受到某人投来的灼热的视线。
她一边毫无心理负担地往嘴里塞满了美食,一边抬头淡然地看着好以整暇的少年。
楚歌含糊不清地“呜呜”:“你生病了,不可以吃这些。”她点的都是些大鱼大肉,丰盛的饭菜面上一层肉眼可见的油光锃亮。
舔了舔嘴角的油渍,把一旁的清汤白粥推向对面。
楚歌:“这个才是给你准备的。”
她说这话时毫无半分心虚,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上因吃得过急了而染上了两团绯红。
宋肆微微抬眼,没看她推过来的白粥。
这一个月来她倒是过得不错,似乎比他离开前要胖了些。下巴不再像先前那般尖得吓人,脸上多了些肉让楚歌看起来比之前更要可爱和健康。
以前实在是太瘦了,他总担心若是刮一场大风就能把她给吹走。如今这样刚刚好。
什么女子就要瘦地跟个柴火似的才叫美,在他看来都是些无稽之谈。
胖瘦各有独特的美,不一定非要用世人所规定的狭隘、刻薄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的美丑。
他捏着瓷勺,漫不经心地在白粥里搅拌。楚歌随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这狼崽子又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
她收回视线,舀了一碗海带汤,发出一串清晰的“吸溜吸溜”的喝汤的声音。
宋肆忽然开口:“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楚歌恋恋不舍地放下鲜美的海带汤,真诚又坦率地反问:“那我问你的话,你就会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