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会沉默，或是避而不谈，再不济就是对她一番威严恐吓。
然而宋肆却直接又果断地回道：“会。”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宋肆漫不经心地接受着她惊讶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我会。”
楚歌沉默了。
她表面看着毫无波澜，实际上内心纠结万分。
大反派的心思一向难以理解，楚歌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她猜不透宋肆说出这句话是有什么含义，也不敢真的问他这些是不是都出自他的手笔、是不是他一早就策划好了一切。
即便她心里早已猜到了答案，但还是不想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怕哪一句话没说好就刺激到他。
不过宋肆好似并不在意她的回答，语调轻缓、语气里还是透露出一如既往的让人熟悉的危机感：“只要你有胆子问，我就敢告诉你。”
楚歌：“……”
楚歌：“不敢不敢。”
很好，我撤回刚刚的话，狼崽子还是原来的那个狼崽子。
一顿心惊胆战的午膳过后，楚歌总算是脱身了。
下午还要去学堂上课，楚歌备好一副上好的狼毫笔和端砚便准备补个午觉。
这里提一句，楚歌的作息时间向来十分规律。
楚歌刚爬上床，眼尖地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团不明物体在扭动。心中的警报器立刻拉响，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开始飞速地在脑子里想着每一个有嫌疑谋害她的人。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不敢打草惊蛇。再瞅准时机一把掀开枕头。
那团白色的不明物体不动了，楚歌盯着眼前的一对软趴趴的长耳朵，陷入了沉默——哦，不明物体是这只肥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