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纨一路催促着赶车的沈厉风,车刚到提督东厂,她就着急下了马车。
可是,提督东厂的守卫却把她拦在了门外。
“提督东厂,闲人不得入内!”守卫冷冷地说道。
叶苏纨无奈地皱了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她必须要进去提督东厂,可是现在却被拦在了门外。
“这是睿王妃!”沈厉风愤怒地冲上前来,想要为叶苏纨辩护。
“这是提督东厂,不是什么香制司,霓露浓怕你,我们可不怕。”
厂公不屑地笑了笑,显然不把叶苏纨放在眼里。
叶苏纨心中一阵恶心,按道理来说,江逾白手下的人不该是这样。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是进不去提督东厂了。
那她要怎么想办法进去呢?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可是你们督主请来的客人,耽误了大案,你们…可担待不起。”
叶苏纨装腔作势地说。
厂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上面交代,没有传唤证人,你别想糊弄我们。”
“你们不信,就问问江督主,是不是他喊我来的,一问便知,怕只怕有些人,故意在这刁难我,我看是时候跟江督主说说,这手底下人啊!为虎作伥…”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被叶苏纨这样一击,厂公立马急了。
江逾白带着覃彧从办公的地方出来,远远地就听到了叶苏纨和守卫的争吵声。
他立刻皱起了眉头,快步走过去,只见那两个守卫正对叶苏纨不敬,他心中愤怒,立刻呵斥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对睿王妃不敬,来人将他俩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那两个守卫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倒在地上求情:“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督主大人饶命,睿王妃饶命啊!”
叶苏纨看着他们哀求的模样,心中想到他们也只是恪尽职守,并没有犯下多大的错,便想要饶过他们。
然而江逾白却对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叶苏纨心中一动,便不再提饶恕之事,只是说道:“家有家规,宫有宫规,今日是你狗眼看人低,睿王好歹是王嗣,你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是想谋反吗?”
叶苏纨对江逾白递过来的信息心领神会,便只要认真恐吓那两人就好。
果然,那两人一听,胆子都吓破了:“督主大人明鉴,睿王妃饶命啊!小的罪该万死!不该自作主张,求王妃饶命…”
“还不拖下去…”
叶苏纨对他们的求饶丝毫不动恻隐之心,因为刚刚她注意到,那两人暗中还在相互使眼色。
说明他们刚刚根本没有悔恨之意,而是在演戏给她看。
所以,既然这样?
那就让他们去感受感受人间疾苦吧!
更何况刚刚江逾白递给她的眸色里,好像再说:“使劲罚他们。”
那两人在大声求饶中被拉走,声音也渐行渐远。
“那两人是濯金的人,今日正好你来,给了一个处罚他们的理由。”
江逾白低声细语地跟她解释。
他刚回了提督东厂就赶来迎她,就怕她受了一点委屈。
“那你怎么感谢我?”
叶苏纨眉眼弯弯地笑着问。
她是真的高兴,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