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郡主希望端王殿下可不要后悔。”
说罢，带着侍女走出了书房。
……
“郡主……咱们现在怎么办？”佩玉有些紧张地扶住沈静姝的身子，望着沈静姝苍白而傲气的神色，心底哀叹。
沈静姝没有应话，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衣袖被狠揪出繁乱的褶皱，她目光定定地落在面前的假山上，才从已带有淡淡血腥味道的口腔里吐出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
“杀人。”
“……谁？”
佩玉似乎没有想到，沈静姝几乎没有露出一刻的悲哀姿态，就像是已经料到了一切结局一般坦然，更何况萧湛……佩玉不敢再想了，只低着头机械地回着话。
“谢苌楚留不得，燕婉也留不得。”沈静姝抬起手，把玩着被修整的圆润光滑的指甲，嘴角挂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
“奴婢省的。”
沈静姝又挑起一缕长发，垂着头摩挲着发梢，眼底是恨意与恐惧，她何时都不曾想到过，怎么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了呢？明明前些日子来还好好的，沈静姝不信，这就才短短几日，萧湛就这么快转了性子，就只知道念着苏茴香的好了？
“若她真是合了萧湛的心意，那萧湛为何把她当做棋子了呢？现在伤感几天，那是萧湛心中有愧，日子过去了，她就无足轻重了。”
“可那婚约……？”佩玉知道，萧湛说了好些，最终远不及那一句“以后也不会娶”的分量来得重。
沈静姝抬起头看了看仍是一碧万顷的天空，笑意融融：“哦……他会后悔的，马上就会有人来替我牵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