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沈静姝有些恍惚地看向萧湛，嗓音颤抖：“你……你在说什么啊……”
“沈静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为了这个不值钱的王妃位置，何必如此上下其手赶尽杀绝呢？”
沈静姝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带着让人痛心的决绝。
这次她听清了。
沈静姝：“那你认为？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谁？”
萧湛冷笑一声：“不就是因为未来皇后的位置吗？”
“哦、哦……”沈静姝算是明白了，就算她做了再多，也比不上那个死去的人一句话，“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她有点难过。
明明一开始为了接近他，用尽了自己最大的气力，抛却尊严来渴求一个怜悯的眼神，卑微到了骨子里，却仍不过是一个利害关系，她真失败、真失败！
死亡永远是最好的修饰，她没有想到，苏茴香的死亡，居然让萧湛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棋差一步而全局崩……她可以不胜，但是江山面前，败者为寇。
沈静姝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她避过萧湛眼底的轻蔑，说道：“那你有准备了什么吗？现在成败异变，你却还要在此感怀儿女情长的，又真的合适吗？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本郡主，你当真能走到这个地步？本郡主虽气力缺乏，一句话，照样可以使你功亏一篑，怎么？端王真的考虑好了？”
“沈静姝，现在早已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时候了。”听闻沈静姝的话，萧湛轻笑了一声，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打量过沈静姝的身形，竟带着几分黯然的哂笑。
沈静姝也不恼，知道萧湛肯定留有后手，只是心底悲凉，终放不下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