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
江景让懒懒散散抬手,门口守着的侍卫将他生生包围起来。
索性陈府里头不缺水,江景让收下的人不少,忙活几柱香时辰也便将火扑灭了,只是陈折初这院子算是没法瞧了。
秋菊眼眶含泪躲在陈折初身后。
“…抱歉。”
江景让作势朝陈折初笑,“三姑娘,回头本大人会将补偿给你的,现下还是公事要紧。”
陈折初方才想去问有几两银子,却被二白拉扯着上了马车。
陈家人个个咬牙切齿,表情也叫一个漂亮。
陈折初忽然就有种被拐走的感觉,见着马车里头的江景让,酝酿半晌方才开口。
“大人…您是不是已晓得这是如何回事儿了?”
“当年那戏子同他有关系倒假不了,但绝不是情人。”
江景让翘个二郎腿:“而且他有可能不是真的幕后之人,这事儿复杂的很呢。”
“啊?”
陈折初狠狠皱眉。
方才到江府,已然是深夜了,江景让方才想去瞧瞧被关起来的李绪,才踏入。
果真,他断了气儿,像是时辰不久,还瞪着眼珠子,格外瘆人。
“调虎离山。”
江景让笑笑,下意识挡住方才进来的陈折初,许是不愿叫她被吓到。
“这案还真是漂亮。”
他忽然来了兴趣,等木青门的人过来验尸。
不出意外,不光这酒里头有问题,李绪身子里头还得有问题。
李绪手里的酒并非普通桂花酒,虽说味道闻着一样,但他专程找苏程验过,酒里加了极少量蒙汗,又是药效最低的一种,不易察觉。
苏程,当年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神医,现下算是为钱折腰,到了江景让手下。
太医院的人验不出来酒里的毒,也算是这背后之人的高明所在。
想致死至少也要十年五载。
但若是李绪本身子虚弱,又天生患得心颤呢。
见着陈折初一脸茫然的样子,江景让忽然便想逗逗她,“你那院子,想要多少银子赔偿?”
她不屑地翻个白眼,“我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么?”
“你将那三个人情抹去一个,臣女很好说话的。”
江景让作势点头,身子却是缓缓向前倾,“三姑娘记得如此清楚,可是迫不及待想同本大人划清界限了?”
陈折初咽了口唾沫。
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