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如此说,倒显得臣女不知好歹了。”
陈折初向后退,她至今也未曾想明白为何江景让一说话便喜欢向她身上凑,是不拿她当女子瞧吗。
江景让皱眉。
彼时,他轻敛了眸,本是想争辩什么的,见木青门的人和苏程过来,懒懒打了个哈欠。
“若是乏了,本大人叫二白带三姑娘去客房歇息”,江景让转身去朝苏程打了个招呼,“天儿晚了,明日再送你回府。”
陈折初大抵是觉着不合适,但现下这场面又叫她过于心慌了。
几滴水顺着房檐儿落下来,滴到陈折初脚上,寥寥几盏油灯衬着江景让那张脸,在场不见半点儿声响。
李绪还瞪着眼珠子瘫坐在地上。
他被木青门的人抬走,留苏程一人满脸困倦地去瞧江景让。
“你这大半夜的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瞧瞧自己的活儿是如何被抢走的?”
苏程是一双极其冷淡的眼眸,脸上不见笑意,目光落到那众人的背影上。
然后落到江景让身后一直没敢走的陈折初身上,才算是有了点表情。
“哟,你日日念着的那个丫头成了…”
江景让甩过去的石子堪堪擦到他的衣角。
这俩人离她不远,陈折初也算是听清楚了苏程的话,满带着疑虑去瞧江景让。
这位债主心里头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你听着,这案子跟先前那些个可不一般。”
他懒懒散散吩咐:“木青门好歹是皇上那边儿的亲信,是得送过去打打样子,等他们完了送回来你再验,瞧瞧李绪是不是有些先天病症。”
苏程挑眉。
“再试试能不能验出来李绪饮这酒里头带着的蒙汗有几两。”
陈折初发誓,这绝对是自打见着江景让这男人开始他话最多的一回。
苏程神了个懒腰,“成,二十两银子。”
估摸着快丑时了,陈折初垂着眼帘,依旧一声不吭地站在冷风里头。
叫江景让眸里的情绪复杂了些。
不该骗小丫头来这儿受罪,下回他得克制克制想将陈折初拐到身边来的念头了。
“三姑娘。”
江景让见着苏程离开,故作绅士地唤她,未曾料到许是她今日站的时辰过于久了,腿一软便倒到江景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