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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蒲岐亡已修改(1 / 2)

她的侧颜弧度很美,肌肤白皙清透,鼻梁高挺小巧,嫣红的嘴唇因忧虑而轻轻抿着,不知在思虑些什么,纤长卷翘的睫毛时而轻扫在眼睑上,透出美目盈盈的清光,视线扫着周围的概况。

大円的士兵明显占优势,可有了她这个被敌军拿捏住的太皇太后……

两人因挟持与被挟持,挨的极为相近,亓瑕几几乎能看清女子面庞上的细小绒毛,两人的呼吸声似乎都交杂在一起,深吸一口气,亓瑕十分满足的轻轻喟叹了一声,眼里透出势在必得的欲望,大手一捞,将女子捞入怀中,四目相对。

“歆儿真是不乖,在朕的身边竟也能分出别的心思去想事情,果然是被你小瞧了吗?”

宓庭铮眼见城墙上两人十分暧昧的动作,怒发冲冠,双拳紧握,抽出背后的一只羽箭便开弓向紫衣男子而去,气流包裹着羽箭,凌厉至极。

亓瑕盯着雍歆羞怒的双眼,恍若丝毫没有察觉到空中的危险,薄唇勾出一丝冷笑。

在羽箭将近飞过城墙,自大円军队之中,一独臂青年,飞身而出,只手掐住的半空的羽箭,

而后拿着羽箭落地挡在了城门前,双眼血丝密布,掰开架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

君竟如持剑的手紧握,眸子深处一片霜寒,那独臂男子便是他暗查了许久的人,果真有问题,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进入了军营,他都未曾察觉,这一点更让他怀疑之前的破绽到底是他查探到的,还是i此人特意给他看到的,意图如何他更是没有一点头绪,只是觉得此人必是一个大。麻烦,此次非要除不可,

“皇上,您带人攻入城,这个人交由末将解决。”

宓庭铮为救雍歆心急,便毫未犹豫的答应了,大円士兵见一国之母被人欺辱,早在方才就已经愤懑至极,如今口令一声而下,自是呼出一口气愤的浊气向前拼杀。

雍歆见情况混杂,便将簪子,奋力向亓瑕刺去,在他下意识抵挡之际跳下城墙,她既死或残废也断然不能在大円史籍上留下污点。

宓庭铮和亓瑕眼睁睁看着那抹素白自城墙而落,目眦欲裂,一个拼命调转马头向空中展开手臂,一个抽出深深刺进手心的簪子,想城墙扑去,伸出的手却连一丝衣角都没有触碰到。

两人此刻唯一的念头便是,她不能死!

耳边的风的呼啸声,似乎都变成了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最后的呢喃,雍歆死死的看着身下的士兵,马匹,刀剑长矛,以及飞驰而来的宓庭铮,静静的想着,也许这样也好。

场外一直平淡无波的看着战况的男子,见到那抹直至坠落的素白,他近几年身体似乎越来虚弱,可目力耳力以及身上的秘法似乎都在快速增强着,如今他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都能看清坠落女子面部的表情,似孤注一掷,似不甘心,似解脱。

他在那一瞬迈出的脚有了一丝犹豫,他快死了,他知道,但是…….

琥珀色的眼眸最终还是有了神色的流动,不到一眨眼的时间,他也似乎只是迈出了一步,而人却已经将半空中的素白拥入了怀中,瞬身便又带着女子回到了原处。

这诡谲的身法,这世上以无人能查,众人再看时便是太后忽然在半空消失了。

将雍歆放下,什么话也没留便移步离去,似他来便只为了做这一件事,似他从未来过。

这场战争开始之时几乎是一面倒,在宓庭铮的领导下,大円士兵几乎踏进了蒲岐的都城,可却在临门一脚之时,大円的睿亲王失踪已久的秦少爷被人推到了墙台之上。

“皇上,那是睿王爷。”

宓庭铮此时战甲上全是飞溅上来的血迹,今过小半个月的征战,他几乎没有合眼,只要一闭上眼,便全是她在自己面前飞落城墙的那一幕,虽然他坚信她定然没死,但是十几天派人追查毫无结果的状况有不得不让他辗转日夜,唯一的发泄点只在这蒲岐之上,誓不灭他南校心头之恨。

宓庭铮抬眼望去,便确定那人却是自己杳无踪迹多年的三皇弟,沙哑的声音喊出口,

“亓瑕!你已经走投无路,还要靠这些来做死前的争扎?”

对于亓瑕,宓庭铮可谓是恨不得扒皮抽筋,食其骨血,但宓棠已经是她留下来唯一的血脉了,他不能确定若是这唯一的牵绊都没有了,将来找到她,是否还会留在他身边,所以无论如何宓棠必须保住。

“呵呵……,宓庭铮,实话告诉你,这小小一国……”微微顿口,似是感到荒凉,“亦或这整个天下,若没了她,我要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一死,亡国与我并无一点分量,当年欺辱之仇早已了结,既然不能和她一起俯瞰这天下,那我便去寻她罢,可惜你们这群愚夫蠢货,良玉在手,却不知如何放置。”说完便肆意大声笑了出来,笑的十分怅惘,凉薄,也有丝丝的悔恨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