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
小当含含糊糊的说。
“那你先理清自己的想法再做决定。”
覃如拍了下大女儿的脑袋,“二十岁的人了,做任何决定前都要好好想想。”
“不管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
听听小当的话,“或许吧”,“可能吧”,全是含糊不清的口吻,她怀疑,事情或许不是事实,而是纯纯的脑补与想象。
赵云鹏没来的确令人意外。
但并不影响什么,来了没加分,不来也没减分。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凤毛麟角,比出身大院名声更好,没了赵云鹏,还有李云鹏,王云鹏,钱云鹏。
小当不愁嫁,完全没必要焦虑。
二十岁,大好年华,哪能把心思全放在情情爱爱上。
“快开学了,都准备好了吗?”
话题一转,覃如关心起孩子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槐花和嫂子需要准备的多,我没多少。”
小当忙道,“也就饭盒热水瓶之类,都有,不用买。”
“钱够用吗?”
覃如掏出三百块钱递过去,“拿着,缺什么就买。”
小当不要:“我都工作几年了,存款还没花呢,钱你留着给弟弟妹妹用。”
“拿着吧。以后机会可就少了。”
覃如笑道,“那四个猴子以后花钱没数。”
“我真有钱。”
小当坚持不要。
“这样,有钱你就拿着钱买一套小四合院,别存着了。”
覃如出主意。
“那我开学前找人在学校旁买套房。”
小当对妈妈有信心,听妈的不会错。
“嗯,你不会后悔的。”
覃如把钱塞给女儿,“好好学,当医生不容易,妈妈希望你找的对象在生活上不拖后腿。”
小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被妈妈另类的开导一番,心情大为好转,精气神也恢复了。
“妈,你们赶紧走吧,再晚就太冷了。”
正说着,棒梗披着大衣走了出来。
“马上就走。”
覃如冲高俊父子挥了挥手,三辆自行车整装待发。
“奶奶,再见!”
壮壮从棒梗胸口气喘吁吁的钻出来,奶声奶气的告别。
“哎呀,我的宝贝大孙子,还知道和奶奶道别,真聪明!”
覃如走过去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
“妈,走了明天还要上课。”
大宝喊了声。
这小子缩着脖子哈手,看起来冷的不行。
“知道了。”
覃如没好气的白了大宝一眼,走到推着自行车的高俊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腰,“走,回烟袋胡同。”
“走了!”
高俊冲棒梗和小当挥挥手,车子冲出了四合院,冲上了南锣鼓巷。
大宝四个紧随其后。
数九寒天,晚上行人稀少,绝对不用担心堵车问题。
萧萧寒风在耳边鸣唱,回到烟袋胡同六号的时候,火车头帽子上和口罩上都蒙了一层白霜,可见此时温度之低。
打发孩子们回房休息后,覃如直奔浴室,热水澡有助于去除寒气。
身子暖过来后,她才踩着拖鞋上了床,靠着床头喝水。
何雨柱厨艺不错,就是有道菜做的有些咸。
洗澡从来不超过五分钟的高俊擦着头发走进卧室,随手把半干的毛巾挂在暖气片上,拿起热水瓶倒水。
暖气好是好,就是太干燥,衣服起静电不说,皮屑更是多的吓死人。
有的人甚至会裂唇裂手裂足跟。
“不累?”
高俊看了眼懒洋洋靠着床头,有一口没一口喝水的覃如说。
“又没做什么。”
覃如声音慵懒。
热水澡泡的她两靥微红,跟擦了胭脂似的,眼睛更是雾蒙蒙的,好似蕴含着无限柔情。
其实,这都是错觉。
高俊眼睛盯着媳妇,仰脖子喝水。
不小心洒出来的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又顺着长出胡子茬的下巴一路向下,滑到喉结。
吞咽动作造成喉结上下滑动。
这一刻,覃如忽然感觉更口渴了。
留意到媳妇迷离的眼神,高俊放下杯子,边走边一件件的脱掉衣服——本来也没几件。
等走到跟前,他一把夺过覃如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吹了个口哨:“媳妇,整一个?”
覃如:⊙﹏⊙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俊俊公子你也睡不着。”
高俊差点笑喷,咧着嘴拎小鸡似的把覃如拎起放平。
覃如忙里偷闲扯了扯乱发,笑着回望高俊,眼神好像长了钩子。
很快,架子床吱嘎吱嘎的叫了起来。
次日,又是一个新的工作日,高俊早早起床买了早饭,喂饱孩子们,打发他们去上学。
马上期末考试了,谁也不想功亏一篑,考个垃圾成绩膈应一整个寒假,年也过不好。
比孩子成绩,这可是作为长辈的一贯优良传统。
大宝他们担心去了大院没法交代,不得不争分夺秒的学习,争取期末考试前再磨磨枪,不快也光嘛。
“媳妇,起床了。”
高俊把早饭放炉子上热着,这才进卧室叫覃如起床。
“几点了?”
覃如眼睛也不睁,有气无力的说。
“六点半。”
高俊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还早呢。”
覃如闭着眼睛说。
“嗯,还早。”
高俊捏捏她的脸,又捏捏她的鼻子,下巴。
“你干什么呀,真烦人。”
覃如没好气的说。
“还累吗?起来吃早饭吧,吃饱了就不累了。”
高俊把鬓边的乱发挂覃如耳后,如玉般的耳朵顿时暴露无遗。
“媳妇,你耳朵长得真好。”
高俊又摸又捏,爱不释手的把玩。
“你好烦。”
覃如拉起被子打算把头蒙起来。
可惜,被高俊一把扯开:“别啊,和我说说话呗。”
被缠的没办法,覃如只好说:“去,给我倒杯水。”
高俊答应一声,起身倒水。
覃如趁机偷偷喝了几口灵泉水,身体的疲惫迅速消退,困意也跟着没了,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能三拳打死老虎。
“媳妇,喝水。”
高俊把水杯放在覃如嘴边,别提多体贴了。
“说吧,什么事?”
覃如喝了两口,坐起身,靠着床头,抱着胳膊问。
“猴子小舅子下乡回来没地方住,要买房子……”
高俊看着媳妇,心虚的说。
“你借钱给猴子了,借了多少?”
覃如淡淡道。
她就知道有问题,从昨天升学宴到现在,一直有问题。
正常情况下,高俊绝对不会跟她一起,早早去南锣鼓巷,只可能开席的时候出现,说两句话就离开,跟大领导巡视下属单位一样。
晚上回来,更是借着喝水色诱她,把她榨干。
选在今天早上吐露真相,估计是拖不下去了。
毕竟,结婚以来,瞒着她的事几乎没有,尤其在钱财上更是如此。
这是因为高俊非常清楚媳妇爱财如命。
“一千八。”
高俊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