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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1 / 2)

情急之下

苏禄绯的呼吸因着酒气有些粗重,面庞也染上了绯红,体温的升高让她鼻翼两侧和颈后都出了薄汗。

黎周见她没反应过来,又浅浅地唤了,“殿下”。

苏禄绯听见他唤他,俯身凑近了他,“啊,是黎周啊。”她伸出压在他胸膛上的手,指间滑过他的眉眼,鼻尖,软唇,黎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由瞪圆了眼。

苏禄绯勾着手指,刮过他的喉结,一路向下,黎周不由仰头吞咽着,双手想拦,却在触碰到她手臂前的一刻挪开了,急急地唤了声“殿下”。

苏禄绯“嗯”了一声,手指勾开了他衣领的盘扣,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黎周四散开的外袍下,里衣的系带也被松开,他紧张地握上了马上就要解开他里衣的手,音调都变了声,“殿下,求您……”

苏禄绯甩开了他的手,“嘶”了一声以示警告他莫要反抗,稍一用力,便扯断了他里衣的系带。

衣襟四散,健硕的胸膛一览无余,苏禄绯按上了黎周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肋腰身,玉指有些冰冷,掌心却是一片火热,一路向后摸到了他的后腰。

指尖划过腰窝,黎周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股悸动从心口酥麻到了百会,身手卓绝的瞳山统领,强压着小腹下渐起的火苗,欲哭无泪。他结结巴巴地唤着“殿、殿、殿下”,神色慌乱,却又不敢用力,只想挣扎起身逃离此处。

醉酒的苏禄绯内力四散,力气极大,右手钳制在他的肩头,左腿跪撑在床沿阻拦了他的去处,右腿压在他腿上,令半仰倒的黎周挣脱不得。

受瞳山秘术所束缚,他又做不出将苏禄绯打晕的悖逆之举,只得一边紧紧抓住自己的腰带,一边期望能用言语唤回她的清醒。

僵持了许久,苏禄绯和他腰带的较劲,逐渐耗光了她的力气。

嫌他甚为聒噪,不耐烦地伸手按在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上,俯身倒在他臂弯处,头枕在他肩窝上睡了过去。

听着她呼吸渐渐沉稳,黎周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勾过一个软枕,垫在了她脖颈下,缓缓从她身下抽出被压着的胳膊和右腿,翻身下了床榻,狼狈地整理着大开的衣襟,却发现里衣的系带被扯断。

一擡眼,断了的那截正落在床榻里侧。他犹豫了片刻,放弃了拿回那根衣带的想法,掖好外袍,蹑手蹑脚地出了内堂。

合上房门,只觉折寿十年。一转身却见霜儿靠在廊下的柱子边,冲他似笑非笑,一脸意味深长。

黎周知以她的耳力,必是对房内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

一向沉稳冷峻的侍卫统领面上浮现可疑的绯红,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低低嘱咐了一句,“你不要乱想”,逃似的快步出了彦山堂。

苏禄绯回府的消息一早传遍了王府,江枫舟用过早膳之后,便说道:“走,去向殿下请安。”

康平扶住撑着手杖就要起身的江枫舟,抿着嘴磕磕绊绊地禀报道:“殿下,昨夜醉酒,尚未起身。”

江枫舟一愣,“醉酒?”谁敢纵殿下饮酒,而且还是酩酊大醉?

少主没吩咐不得外传,况且一早骆十升便来府上求见秦堂主,康平犹豫再三,将自己听到的奏禀道:“回公子,应是在云外雪,听说是和东海王殿下,秦堂主默许的。”

见他支支吾吾,江枫舟道:“还有什么事,一次说完。”

康平攥着衣袖,“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一早黎统领跪在彦山堂院里请罪,乔总管也侯在院外。公子,要不我们等会再去吧。”

苏禄绯的酒量,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烈酒掺果酒还是第一次。

转醒的一瞬只觉后脑被竹杠敲过,一个姿势睡了一夜的脖颈、手臂和后腰都僵硬得很,她皱着眉头一点一点挪动着酸麻的右半身,缓了半晌才将自己翻转过来,指间却在身侧摸到了一截衣带。

拿起来定睛一看,还有些迷茫的眼眸瞬间清明,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昨夜的衣衫未换,长出了一口气。撑着身坐起,头晕眼花之间对上了霜儿的笑言,“殿下,可要更衣?”

苏禄绯拎着那半截衣带,问霜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霜儿朝院中跪着黎周一努嘴,瞪圆双眼,对她的翻脸不认账故作惊讶,“殿下,您…不记得了?”

苏禄绯迎着刺眼的艳阳,看到了跪在院中的黎周一副戚戚然,又看了看手中的里衣系带,仔细回忆着昨夜的纷乱,记忆却在她推开邀宠的男侍出了云外雪顶阁、见到黎周的一瞬,戛然而止。

霜儿难得在少主的脸上看见慌乱之色,苏禄绯一指黎周,又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他…我把他……”

“没有”,秦浅笙端着早膳出现在门口,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要是成了,他还能看见今早的太阳?他现在是因为没成,犯了忤逆之罪,在这听侯发落呢。”

苏禄绯没好气地摆手,让黎周该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在这给她添乱。

她现在是不仅后脑抽搐的疼,连前额和眉心都闷疼,喝酒误事,她现在对昨夜的记忆有一半是空缺的。

苏禄绯泡在浴桶里,对昨夜她的放纵十分后悔。霜儿搓热了手心中的玫瑰浴油帮她舒缓着头上的经络,笑问道:“殿下,黎统领的身材如何?”

苏禄绯恼羞成怒,回头瞪着霜儿道:“你再说,就将你撵出彦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