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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汪春水(1 / 2)

一汪春水

苏禄绯见他跪伏不语,本来就烦的心绪没了耐心,冷声吩咐道:“七莺,传乔渲!”

丰致一看少主发怒,忙磕头叩首道:“殿下,属下妄言,惊扰了殿下,请您责罚。”

“你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丰致冷汗已经透了后衫。他这一时冲动,只怕要把前堂后院的侍卫得罪个遍。

临一跪在一旁给他使眼色,让他快点说些什么,不然一会少主怒火更盛,可就收不了场了。

丰致硬着头皮道:“回殿下,上午公子前去见您被阻拦,是新来的侍卫不懂规矩,言语上有些冲撞了公子,乔总管已经罚过了。属下刚刚一时昏了头,言行无状,请殿下责罚。”

“新来的不懂规矩,乔渲你也不懂规矩吗?”苏禄绯瞥了一眼匆匆赶来,刚跪定在暖阁门口的乔渲,厉声呵斥。

乔渲听到少主的斥责,他大气不敢喘。听说少主回府了,他本等在书房前向少主禀明,结果少主没见到,等来的却是七莺来传召,心下一沉,就知是大事不好。

他不敢辩解,请罪道:“属下管教无方,请殿下责罚。”

江枫舟在彦山堂素来是畅通无阻的,今日却遭到了阻拦。

彦山堂今日当值的侍卫是新来的九卫之一的商季,日前擅闯满余轩的流元刚刚遭了罚,他不敢随意放人进少主的寝堂。

丰致上前理论,商季不听也不肯放行,坚决让他们在外等候。

“天寒地冻,公子受不得寒,出了事你如何担待得起。”

“那便请回吧!待殿下归府,想见江公子,自然会派人前去传召。”近来府里有些传闻隐隐流传,江公子想要爬上少主的床榻,结果被秦堂主警告了。

商季出身青翼,后得青主青棠赏识,划归到少主身边侍候,即使是朱翼之主也不会让他高看一眼,更何况这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想以色事人的病弱残废。

丰致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气得额头青筋直突突暴起,江枫舟淡然制止了他继续与商季的争论,说道:“我们走吧。”

丰致一口气憋在心中,见江枫舟不欲计较,只得听命转身离去。就在他刚转身之时,隐隐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丰致理智的心弦在那一瞬断裂,转身挥拳便朝商季下颌击去。

商季立刻侧身提剑以剑柄各挡开来,擡腿横踢至丰致的腹肋处。丰致劈肘下挡,眼见二人就要在彦山堂门口打起来,江枫舟喝止住丰致:“住手!”

丰致依令收势,但商季却趁机狠踹了丰致一脚,丰致也顾不得江枫舟的命令了,擡腿就要反击,其他护卫见二人大动干戈,立刻上前分开了两人。

商季嘴上不饶人,冲着丰致挑衅道:“不自量力。”

丰致快要被气死了,用力挣脱着其他护卫的钳制,指着商季吼道:“放开我!龟孙儿你给你爷爷等着……”

乔渲飞奔而来,见彦山堂门前乱成一团,闪身上前,朝着互相叫嚣的二人咽喉下一寸处各来了一记手刀,然后命人将商季带走,他来到江枫舟面前躬身致歉,请他入彦山堂内等候。

江枫舟没有为难乔渲,但经这么一闹,有些疲惫,说道:“是我御下无方,给乔总管添麻烦了。我先带人回林照堂,等殿下回府后我再来求见。”

乔渲不敢在江枫舟面前摆王府内总管的架子,身行又弯了弯恭敬道:“属下送公子回去。”

“不劳烦总管大人了。”江枫舟淡然疏离地回绝了,转身离开,丰致朝乔渲一礼之后,匆匆追上了江枫舟。

乔渲看了一眼临一示意他跟上,转头看着彦山堂门口,顿感头疼。

新来的九卫,转内侍四人,短短十几日惹了不少麻烦,今日已是第二次,事关江公子,只怕这次少主不会轻饶。

回了林照堂,江枫舟见丰致仍气鼓鼓的,便让他在外冷静冷静,独自一人回了内堂。于是就有了临一劝丰致冷静,无意中被苏禄绯听到这场风波。

郁郁葱葱的温房,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截然不同,没有安置桌椅,苏禄绯将一盆文竹挪到了地上,坐在了花架第二阶梯上,见林女官也匆匆赶了过来,便让丰致和临一先退出去。

她折了一根海棠枝条捏在手中,默不作声。府中内外院皆是千挑百选的心腹之人,这般流言蜚语若不是有人纵容,这些人是不敢堂而皇之地编排朱翼之主。

但她不能放任,这本就对江枫舟不公平。

林女官与乔渲一站一跪静候听令,苏禄绯摘掉了手中海棠枝上的绿芽,将光秃的木条仍在乔渲面前说道:“府里乱嚼舌根之人,限你二人三日内肃清,再让我听见一些有的没的,绝不姑息,不管是谁,撤职查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