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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1 / 2)

深藏不露

皇后只是纳闷先贤王为何会将先皇御赐的玉佩转赠给太子,却没想过那是她在与她道别,那是她与她今生的最后一面。

此后经年,每当她回想起来那日,她都后悔自己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没有及时去鸿庆阁前拦住她。若是她当初再多关心她一句,是不是后来就不会抱憾终生。

绿安在鸿庆阁外面等候,贤王殿下说要来这儿的时候,他有些吃惊。替贵人们传消息,在宫里生活最重要的是,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说的不要说也不要问。所以他并没有打开那张字条,不过一些流言蜚语也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知道许是贤王遇到了难处,想来问问列祖列宗该怎么办。

不过皇后的仪仗亲自驾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慌了神,心中默默祈祷,可别出什么大事,殃及了他这条小鱼。

他躬身小跑上前跪在皇后銮驾一侧见礼,把呼吸放到最轻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听皇后于上首问道:“贤王可在里面?”

“回皇后娘娘,贤王殿下一炷香前进到了里边儿,奴婢这就去通传。”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一脚蹬在他身上,训斥道:“娘娘还没有吩咐,轮得到你在这儿擅作主张。”

“是、是,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绿安忙磕头认错求饶。

九桃上前与皇后见礼。

皇后看了一眼她手捧之物,问道:“你是贤王的婢女?”

“奴婢九桃,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千岁。”

“嗯。那是何物?”

“回娘娘,是大荒扶桑剑。”

皇后倏地站起身下了銮驾,走到九桃身侧凝视了半晌,才说道:“起来吧,拿稳了。”

“是,娘娘!”

鸿庆阁掌事太监跪伏在殿阁阶梯之下,额头冒汗。他敏锐地察觉到应是发生了大事,不然这向来无人问津的鸿庆阁,今日竟引得两位贵人主子先后造访。他突然想起上上任鸿庆阁管事大太监是因何被贬黜,呼吸凝滞。难道,这位贤王,又烧玉牒去了?

皇后不让人通传,就在殿外阴凉处等候,又过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殿门才被打开,苏禄绯一脚跨出鸿庆阁,被明媚的阳光晃得微眯着眼睛,一时间竟没发觉皇后站在殿外。

等她看清面前之人时,吃了一惊,连忙行礼道:“皇后娘娘……”

皇后上前一步虚扶制止了她的行礼,不动声色凑近了嗅了嗅,没有烧东西的味道,一颗心才落回原处。苏禄绯有些不明所以,“娘娘有事找臣?派人来通传一声便好,怎得亲自过来了?”

“本宫听闻你喜欢栗子糕,便命人做了些。听说你在鸿庆阁,顺道过来看看,接你去仁明殿。”

仁明殿和鸿庆阁可不顺道,苏禄绯似是不查,浅笑道:“多谢娘娘。”皇后暗暗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似哭过,眼尾有些殷红,拉着她出了鸿庆阁。

苏禄绯跟在皇后身后半步,二人没有坐銮轿,而是慢慢步行,她伸过手去将苏禄绯的手握在掌间,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去鸿庆阁了?”

苏禄绯任由她拉着,回道:“听闻鸿庆阁重新挂了阿娘的画像,过来祭拜,然后上柱香。”

皇后早已猜到先贤王多半是不在了,所以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聊,而是说道:“知道你不喜甜,所以小厨房特地学做了几道不甜的甜食,等会你尝尝看。”

“多谢娘娘!”

“昭宁有喜了。”

这个消息有些突然,苏禄绯做惊异状,说道:“她…恭喜娘娘了,看来镇国公与公主,很是恩爱呢。”

提到昭宁,皇后笑容欣慰,“她过得好,本宫就放心了。原本在宫中被娇纵得有些担心她到了东北境会不适应,没想到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倒是你,可有意中人?舅母为你做主。”

苏禄绯一听话头引到了自己身上,哑然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言语。皇后说道:“本宫听闻陇中江氏的大公子在你府上做长史,可是青梅竹马?”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