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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贺寿(1 / 2)

高府贺寿

“勇毅侯府复杂之处就在于,勇毅侯出身九方军,但是他夫人不是。”

“即便是九方军,女子为官为将也没有很多,他夫人不是九方出身,也不足为奇。”

“勇毅侯夫人,是前朝贵族出身,皇亲旧戚。”

苏禄绯哑然,没料到江枫舟所指的复杂,是脚踏两个阵营,“这楼衿是在押宝吗?两边都不落下。”

“结果现在就变成了两边都不待见。楼戎其人学识品行皆优,可无奈就是不得提拔,他的妹妹至今寻不到好的亲事。勇毅侯是军功授爵,其子若不得承袭,侯府恐将不续。”

“怎么,他想让我出面助他?”

“在殿下袭爵之初,楼戎曾经找上王府自荐,但顾长史考究了一番后,回绝了。”

苏禄绯诧异,顾常毅一向爱才惜才,若是连他都回绝之人,“可是他为人不妥?”

“可能顾长史还是顾虑勇毅侯夫人多一些吧,她与汝阳县主交往密切。我想少卿一职能由他继任,应当也是那边出面运作了。”

“呵,若是汝阳县主有心帮衬勇毅侯夫人,其子楼戎何苦至今还在为侯府存续发愁。看来是最近才发现其有利可图吧!”

“正是”,江枫舟沉吟道:“这也是我关注大理寺和楼戎的原因。大长公主究竟想利用他做什么,尚不可知。大理寺负责复核刑部狱案,若有异议可上奏圣裁,又有审理王公贵族之权。大理寺卿为九卿之首,少卿之职也可称位高权重。殿下,大长公主意图虽尚不明朗,但绝对是来者不善。”

“她从收买礼王府侍女开始,就已经与我撕破脸皮了。”

“徐久德尚哲图王女一事,徐驸马还做着当上了草原可汗姑父的春秋大梦,但是佑安长公主深知其子已经被踢出朝堂重臣之列。凉州侯灰溜溜地回了封地,军马场已归在圣上之手,凉州商号半死不活。郑国公一心只想争夺九方军权,大长公主如今只靠魏恭王这么一个废物。若想扶三皇子上位,必须先要解决掉殿下,瓦解太子在边疆军权上的胜算,才能给三皇子赢得一些机会。”江枫舟每说一条,取一粒银杏果仁放在桌上。

苏禄绯捏住了最后一颗代表魏恭王的银杏,稍稍用力,果壳粉碎,“大理寺也好,魏恭王也好,既然她的宝压在三皇子上,便也好说。”

立秋之后,月夕之前,三皇子送嫁归来回了鸾京。这一趟说是送嫁,实则也是定康帝想让他外出游历锻炼一番。

“我瞧着,三皇子的野心,从一开始只埋藏于心,现在却是生根发芽了。”三皇子今日归京入城,江枫舟在雪中春二楼的雅间上凭栏眺望,见他神色之自信得意,与离京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路上他结交甚广,待人谦和有礼,甚至遇到困苦百姓,亲自布施予以钱财救助,颇得民心。他之前在京中可是与太子兄友弟恭,一副对权利不争不抢不关心的模样,也不知今后二人会如何相处。”苏禄绯看着朱翼记三皇子一路上的所作所为,不管是他发自内心,还是出于何种目的,百姓是真真切切受益了,苏禄绯倒是对他刮目相看。

“心性在权利面前,不值一提。三皇子是否有心争储与太子为敌,单看他日后的皇妃就可以知道。”

苏禄绯听到他提及三皇子妃,来了逗弄他兴致,“那江公子以后想娶一位什么样的夫人呢?”

江枫舟没想到她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腾地红了脸,被自己呛咳了几声,清了清嗓镇定道:“在下已经与殿下私相授受,还望得殿下不离不弃。”说完,撑起手杖转身离去,步伐之敏捷,平日少有。

这下轮到苏禄绯傻眼了,对江枫舟的大胆发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任他溜走了。

看着他麻利的腿脚,苏禄绯感叹道自己那药浴的方子还真是管用。乔渲在身后幸灾乐祸地咧嘴一笑,向来都是少主在江公子面前更胜一筹,没想到也有马失前蹄的一日。

苏禄绯感觉到身后的视线,突然回头,乔渲没来得及收敛的笑眼正对苏禄绯的恼羞成怒,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脚踹。霜儿则是惋惜少主的功力退步,笑道:“最近江公子时常锻炼强健身体,还和丰致一起扎马步。”

苏禄绯拧眉,他这是要干什么?叮嘱道:“让丰致悠着点。”

“是,我倒觉得,应该是江公子对宝芙医女那句走了心,想要全身经脉通畅升阳气,就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