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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风波(2 / 2)

苏禄绯皱眉,左瑜安?

“南午”,她唤了一声,南午挑帘入内听凭吩咐,“问问吕校尉,所为何事?”

南午领命离去,不多时回报:“吕校尉称左少公子意图侵犯您身边的女官,已被他擒拿,特来请罪。”

霜儿听到此话愕然,苏禄绯把手里的奏报扔在桌上,有些头疼,“去和吕校尉说清楚,是他误会了,并无此事。如若他再纠缠,去请熊统领处理。”

借题发挥想要到她这邀功,这如意算盘未免有些敲得响亮。看来左瑜安在京畿大营入了熊大宇的眼,已经引得一些有心之人开始使用手段了。

“殿下”,黎周突然快步入内,至苏禄绯身侧呈上了一纸急报,“蛾子异动。”

银玉堂往宛西京畿异动,欲刺杀太子,栽赃贤王买凶。

苏禄绯将巴掌大的纸揉碎在掌间,心中冷笑。这一招虚虚实实,属实令她被动。若她闻声耳动,最后虚惊一场,只会引得太子猜忌;如若置之不理,绀蝶会做实她买凶行刺。

那她倒也要看看,这群蛾子的触角,到底能不能伸进京畿大营中来。

“霜儿,呆在这,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南午,王府所有侍卫无令擅动者,就地格杀”,她快速取过一纸薄笺,上书两行,递与南午,“交于左瑜安。黎周,随我去见太子。”

李丞保对贤王的深夜造访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还未休息,他便去禀报。太子以为她有紧急之事,立刻退摒左右召其入内。所有侍卫皆在帐外守候,帐中独有他们二人相谈,连李丞保都未能近身侍奉。

苏禄绯与太子见礼后,说道:“昭宁公主下月及笄后,出阁远嫁东北境。她向臣提了一个要求,臣有些为难,便来叨扰太子皇兄。求皇兄赐教。”

太子皱眉,昭宁与贤王走得近,他知晓,但昭宁有何事能令她为难?他实在想不出,“你与檀茵皆是孤的妹妹,何来叨扰,不必多礼,她有何事,说来听听。”

“公主想要两名俊俏侍卫做添妆礼。”

太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幸好被他及时用长袖挡住了,才没有失了一国储君的风度。他放下茶盏,神色复杂地看着苏禄绯,半晌不知如何回应。

昭宁公主,闺名檀茵,虽得父皇母后宠爱有些娇纵,但未曾有过如此逾矩的言行。他想起日前听闻太子妃打趣过贤王近身侍奉的侍卫,各个样貌英俊,风流倜傥各有千秋,可比京中高门贵公子。没想到,二人相处时间不久,到底是有血脉相连,竟是一丘之貉!

他起身从帐中的箱匣中翻出一副紫檀棋盘,放在苏禄绯面前,“陪孤下一盘棋,你若赢了,这添妆由孤做主替你送与檀茵;若孤赢了,此事不允。”

苏禄绯一笑,率先执了黑子。两盏茶过,平局。

换太子持黑子,半个时辰后,依旧平局。

期间东宫侍从进帐内添了茶水,更换了新的炭火,不知不觉已过了子时。

又一局平,太子将棋盘上的棋子依次捡入一旁的陶罐中,眼眸明亮如炬,沉声问道:“时候不早了,贤王今夜前来找孤,不只是为了公主添妆这件事吧。”

苏禄绯指间摩挲着一枚棋子,这是一颗非常普通的棋子,不是名产,也非特制,看不出任何门道,“臣收到消息,今夜将有宵小之徒刺杀太子殿下。”

太子挑眉,于京畿大营中刺杀他,这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有何异,行凶之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他示意苏禄绯继续说下去,苏禄绯笑道:“若臣不为所动,那今夜真有犯上作乱之人,臣便是居心叵测;若臣闻风而动,那便是早有所知,图谋不轨。殿下定要问了,臣心中是希望今夜有刺客造次,还是无事发生?”

太子轻笑,依言问道:“那贤王心中是何所想?”

“臣希望无刺客造访,也无事发生。殿下又要问了,臣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太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并不接话,而是说道:“贤王所言,孤信。只是,贤王可保日后皆无事发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