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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我心跳的,是你的到来(2 / 2)

严尚立凝神看着秋晨晖,“我记得对你说过,你不仅漂亮,而且气质独特。”

“事情早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秋晨晖望着他,淡淡地说。

“从各方面来考虑,人海茫茫,我们遇见的几率微乎其微,趋于零,我们不仅相遇了,命运还把我们绑到一座孤岛上,顺从这可怕的命运,不好?”

“我不信命。”

“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事到如今,唯一让我心跳的就是你的到来。”

“你知道,在这里,得了疯症要治。”

“人活着,心都不跳了,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你在感情方面还充满幻想。”

“我只知道,我看见你,想抓住你,亲你的耳朵、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衣服,把你吞掉。”

“你想吃肉了。”

“我每天都吃肉。”

“你想吃真正的肉,有肉香味的。”

“人不是随时随地发情的动物,也不会随心所欲的动心。”

“我知道。咱们还是不要聊这个了。早上了。”

严尚立瞧了眼外头,天亮了。他憋得满脸通红,秋晨晖站起来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肩头,他刚站起来,又扑通坐下,秋晨晖瞥了他一眼,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走回来,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走到外头,转身朝严尚立说,“你可以出来了。”

这是一个明媚的早上,天上飘着白云,空气清新凉快,严尚立感到心情舒畅,精神饱满,他伸了一个懒腰,吸着鼻子嗅了嗅,秋晨晖说那是象粪的气味。

在这样的一个日子出门,没什么事情让人烦恼。

就那么一会,严尚立又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朝门内大喊,大姐先出来,她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知晓了,便站到柜台前,拾掇刀具,接着,严尚立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五姐的声音,阿妈和吴星汉一前一后出来,严尚立问五姐怎么回事,阿妈说,大惊小怪。

吴星汉补充了一句,早上漱口,水龙头出来的黄色液体。

有那么一会,严尚立想大概是最近雨水过多,水源被污染了。阿妈接着说,以后要接更多的活,要去四眼井采购清水。

严尚立一脸疑惑,阿妈告诉她,净化水的水源是域里杂七杂八的排水。严尚立瞬间预感到了什么,他感到胃里面翻江倒海,他弯腰低头,喉咙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沉默地望着临河大道前面那条大河,简直荒谬透顶,可笑至极。

突然,他从全神贯注的沉默中醒悟过来,“你们全都知道?”他咄咄逼人的语调吓人一跳,阿妈走到他跟前,“别难受,死不了。”

天气暖和,好些人在临河大道闲逛。秋晨晖微微点头,表示不早了,她要回去了。她和阿妈、吴星汉道别。

此刻,严尚立心情复杂,沉着脸,站在那不说话,这种事,秋晨晖很能理解,她瞧了眼严尚立,沿着临河大道往中子屋走。

秋晨晖定在中子屋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往门里瞧了一眼,长老盘坐着,沈东鹏缩在椅子里。一脚刚迈进大门,布偶猫飞奔过来,蹿到秋晨晖跟前,前脚趴在她身上,脑袋亲昵地蹭着她。

秋晨晖抱起布偶,猫在她怀里喵喵的叫了两声,沈东鹏从黏着他的那张椅子上起身,问,“你去哪了?”

秋晨晖朝他望了一会,说道,“沈总,你我都是长老的信使。”

沈东鹏掐住秋晨晖的脖子,把她摁到墙角,布偶腾空跃起,爪子冲向沈东鹏,沈东鹏一拳把猫挥倒在地上,猫嗷嗷地叫着。

沈东鹏两眼放光,扯掉秋晨晖的衣物,撩起自己的长衫,底下的肉虫没有翘起来,软趴趴的。他越发狂暴,嘴巴扭曲得歪了,他扭动腰肢,屁股迎来送往、颠来顶去,他喘息颤抖着,一双充血的双眼怒不可遏地盯着秋晨晖背后的墙。

秋晨晖抿着嘴,冷冷地看着沈东鹏。他仰着头,陶醉在兽性中。他失去依附的权力系统,现出了他的本性,胆小、懦弱、贪婪、暴力,他愤怒地掏出他引以为傲的东西,那东西不听他使唤,疲软乏力,吊在那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秋晨晖用手推开沈东鹏,沈东鹏顺着墙滚到地上,他目光浑浊,双眼红肿,突然,沈东鹏身子一挺,双手握成拳头,脖颈上绷起一道青筋,他试图挥拳打人,秋晨晖手握小刀,迎上去,小刀锉进沈东鹏掌心,沈东鹏边咒骂,边呻吟。

秋晨晖瞥了他一眼,皱起眉头,走到长老跟前。

长老试着挺直腰背,身体实际还是佝偻着,他张开紧闭的双眼,秋晨晖注视着他,“信使也能做点事,不是吗?”

“如今不同了。”长老回复。

“马上要血祭了,不是吗?”秋晨晖注意到长老的身体摇摇欲坠,在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机能似乎迅速地衰退了,“有些事不得不做。”

听到血祭,沈东鹏从疼痛中缓过劲来,“谁,我们?”

“沈总的嗅觉也丢失了。”秋晨晖口吻淡淡的,嘲讽地说,“恶劣的环境更需要敏锐的嗅觉。”

此刻,虽然秋晨晖让沈东鹏觉得好像芒刺在背,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个,他要了解详细的情况。在他眼中,毫无疑问,秋晨晖是个极其称职的下属。不管身形面貌,还是工作的领悟能力,交给她的事情,沈东鹏越来越放心,秋晨晖是理想中不可或缺的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