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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我心跳的,是你的到来(1 / 2)

唯一让我心跳的,是你的到来

秋晨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她一跃而起,脑袋有些眩晕,她从桌子上跳下来,离开奥艺室,半夜朝刀坊跑去。

她沿着路檐,跨过倒下的树木,跃过地上的象粪,她看见熟悉的橱窗,亮着灯,大门没关,一切都像在等着她。

她冲上台阶,跑进去,严尚立坐在休息区,正在柔和的灯光下微笑着。

他站起身,“你来了,太好了。”

“你在等我?”秋晨晖低声地说。

“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自从你答应我血祭的事之后,我就在等你,你瞧,我也出不去,除了等你,干不了什么。”

严尚立拉着她的手,牵到一把椅子前坐下,秋晨晖迟疑了一下,缓缓地说,“我也帮不了你多少忙。”

严尚立听了秋晨晖的话,深深地窝在椅子里,他年轻的外貌,没了往日生气勃勃的活力。显而易见,每一条理论上可行的途径,缺乏实际执行的可操作性。严尚立并不天真,他对现实有一种清醒过头的认识,因此,他更加悲观绝望。

祂们作为一个圈外人,停留在边缘,要跻身于其中,他知道有多难,要有爱慕他的朋友,栽培他的师长,福佑他的前辈,如此,才能从边缘不断往核心圈靠。

了解这个事实,让他更痛苦。他望着来往的船只,少了一张登船的船票。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他觉得自己彻底被推进了牢狱,往后的时间就是痛苦地怀念以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沉默良久,他终于记起秋晨晖还在。秋晨晖正凝神注视着他,秋晨晖提起一件他感兴趣的事,他恢复了兴致,不过他不敢行动,秋晨晖试图缓解沉闷的气氛,略带揶揄地说,“意外来得太快,是不是?”

严尚立受了她的感染,很快,祂们重新找到了以往的轻松快活。祂们说起最近的日子,秋晨晖简单地一笔带过,她说她最近看了很多有用的书,严尚立嗤之以鼻,说是世间的书只有两种,一为他人立言,二为自己立说,目的都是洗屁股赚一个今世的荣华。

秋晨晖欲言又止,就此打住。严尚立无不感慨,他以前总想着时间不能虚度,人的一生总要干件事,晃晃悠悠,还没想好干什么,就到了这里,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现在其实烦透了,仔细想想,回过头去重新开始,也是一条漫长难熬的路。”严尚立突然大笑起来。

“看起来挺逍遥自在的。”秋晨晖目光落在严尚立脸上,似乎想通过眼神的凝视解剖她的疑问。

“为了不被人笑话。人应该活得精彩、深刻,让人震撼。我做不到,只能装轻松了。”

“你这么想的。”

“我没什么好做的。大姐要去真理院了。”

秋晨晖沉沉地叹了口气,两人同时不做声,沉默半晌,秋晨晖突然冒出一句,“你和大姐也可以,同时救两个人。”

“你真这么想?”

“先活下来再说。”

“那边柜台放着一个册子,上面的名单随便大姐挑,她都不选。”

“兴许你不一样。我最近在想,我们五个人,为什么这样分配。”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谁有本事操纵这样的游戏。”

“既然来了,就陪着玩一玩,如果是游戏,总有外挂,你不想知道真相?”

“视情况而定。”严尚立摇摇头。

秋晨晖点点头,注视着严尚立,“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话题。”

严尚立起身,去起居室端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咱们好久没一起喝咖啡了。”

“是呀,好久了。”

“人很奇怪,现在觉得这个也挺香。”

“你看见大象了吗?”

“听见声音了。阿妈说不准看。”

“理学院那边的院子冲垮不少,死了些人,踩扁了。”

“你觉得怎么回事?”

“来得太突然,阵风一样事情就过去了,人们骚动了。”

“什么意思?”

“这事儿没完,要平息这些事,眼下也只有尽快举行血祭。”

“你觉得我们危险了?”

“假如你和大姐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