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认同的点头,转而看向说“不合理”的同事:“所以,李春生家的窗户检查了吗?”
负责现场勘查的同事,有几分心虚:“考虑到李春生家所在的楼层,所以没有去留意窗边的情况。”
“现在带着同事再去现场跑一趟。”程礼又看向其他同事:“以后不管哪方面的细节都不要忽视。”
两个现堪同事接到指令,一刻不敢耽误,推门离开。剩下的人继续开会,探讨着第三个人的可能性。
“我们假设的确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那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凶手的目标很明确,柳仁、李春生和董发,甚至还有这个孙德利,看起来是和这四个人有仇。”
“他们四个人勾结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有人想要杀他们并不稀奇。”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程礼回了句“请进”,推门进来的人却是孙警官。程礼站起身,叫大家稍等,带着林枫一起:“我们出去说。”
孙警官点点头,退了出去。
知之见状,拉着江浔也跟着出去。孙警官并不是嫌疑人,只是过来配合调查,并不需要去审讯室,在程礼的办公桌前落座。
这会儿,人都集中在会议室,办公室反而空了下来,很适合问话。知之和江浔站在门口听着,没有走进去。
孙警官拘谨落座,面对程礼递上来的水杯,客客气气地接过来:“我听说李春生被杀了,叫我过来是为了这件事?”
“你的消息很灵通。”
“辖区里都传开了,想不知道都难,大家都在传当年孤儿院那事是不是有隐情?”
程礼抛出自己的问题:“你昨晚去找过他?”
“我找他是为了问老潘的事。”
“潘兴干?”
“对,老潘在十年前失踪,一直没有音讯,最近孙德利突然出现,柳仁又死了,我可以断定这不是简单的失踪,所以想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春生说了什么吗?”
“他一直在插科打诨,我质问他是不是他们杀了老潘,结果他气急败坏的把我赶出来了。”
“除此之外,李春生有没有透露出其他的事?”
“没有,他就说当年什么事都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也是问别人别问他。看着就做贼心虚,我还打算把他作为突破口,多上门问问老潘的情况呢,结果他就死了。”
“昨晚在他家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要说异常的话,可能就是屋子有点热。他热得浑身都汗湿了,居然没有开空调,不知道在搞什么。”
程礼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敏锐:“他开窗了吗?”
“好像开了吧。”孙警官想了想,摇摇头:“没太注意,应该是开了的,因为我觉得没那么闷。”
“我知道了。关于潘兴干的失踪案,刑警队会跟进,你暂时不要参与进来,干扰警方的调查。”
“我明白。”
见他们问话结束,知之拉着江浔回到会议室,等程礼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乖乖坐好,并没有人关注他们的去向。
会议继续进行。
现堪的同事还没有给到回馈,但程礼已经预知到了结果。
李春生家的电之所以断断续续的,就是凶手为了确保李春生因不能开空调,而选择开窗通风,方便他攀爬上来实施犯罪。
眼下需要确认的事,谁是最有可能杀害柳仁、李春生他们几个人的凶手?
林枫不太明白:“可外界基本对四人的罪行一无所知,谁会对这四个人怀恨在心?”
程礼心里有了些许的答案:“当年的当事人。”
林枫大骇:“难道是那些受害的孩子?”
程礼当机立断,开始分布接下来的任务方向:“查询一下那些孩子现在的情况和去向。”
“那么多孩子,一个个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个警察还没上阵就要丢枪。
“再多也要查,难道放任着不管?”
那个小警察小声嘀咕着:“他们四个作恶多端,死了也罪有应得。”
“那是两回事,他们犯下的罪法律会给出公平的审判,不是行私刑的理由。”
气氛陡然低凝,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说错了话,让场面变得更尴尬。
知之弱弱的举起了手:“容我说一句。”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她,她倒是一点都不怯场,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是从孙德利没死开始的,但我知道孙德利活着,是因为我在毕业典礼上看到了他,会不会那个凶手也在我们学校?”
程礼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凌厉地看向在座的同事:“查,和苏南大学有关的当事人,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