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看过了
一年多快两年没有亲近过，刚刚重归于好就在他面前没遮没掩，赵芷雨不禁满脸通红，蜷起身子，双手抱住自己。
卫暄倒是冷静，只给她检查伤处和上药，全程手不颤气不滞，稳当得很。
看得到的瘀伤都上过药了，他便盯起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不要挡着，让我看看。”
赵芷雨的脸更红了，扔挡着不松手。
卫暄觉得有些好笑：“孩子都生了。”
赵芷雨咬了咬嘴唇：“那不一样，如果我们在亲热，当然是不穿衣服，可现在又不是亲热，你穿得这么整齐，就只有我一个人光溜溜的给你看，而且都多久没看过了，我怎么可能不害臊？”
卫暄：“……”
赵芷雨：“……”
好熟悉的感觉。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羞耻感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说话的毛病好像还在。”她苦着脸。
“嗯。”他低声应道。
“看来好事是不能占尽的。”她道。
“这便是好事。”他说着，拉开了她的手。
她的肤色细腻无瑕，曲线柔和饱满，比之前没怀孕生娃时还要迷人。
皇帝再怎么沉着，此时脸上也开始发烫。
心里隐隐要窜起小火苗，他立马使出所有定力，努力将它压下。
不行，不能再看了。
“没有伤。”他清了清喉咙，帮她拉起被子。
她迅速接过来，身子一挪就钻进里面，巴不得将脸也埋进去。
卫暄见她躺在自己身边裹得像个蚕蛹，心里莫名满足，便也躺下，隔着被子抱着她，轻声唤道：“阿芷。”
赵芷雨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八郎，你在喊我吗？”
“嗯，在喊你，喜欢吗？”
“听起来还挺顺耳的，只是为什么又不喊我芷雨了？”
“那个名字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我不想再那样喊你了。”
赵芷雨本想问为什么，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芷雨——止语。
好久之前，卫暄还拿这个谐音开过她的玩笑，说她口不择言，应该将名字换成“止语”。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宠上她。
如今，倒是他先反悔了。
赵芷雨想着想着，人越来越精神，小声问道：“八郎，你睡了吗？”
然后耳边传来卫暄的声音：“没有，你不睡，我也不睡。”
赵芷雨有好多问题堵在喉咙，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会先问哪一个，尽管开口问起。
“八郎来漠北，瑺儿怎么办？”
“你放心，她在玄央宫。”
“玄央宫？”
她很吃惊，因为从来没有皇子公主住在玄央宫。
卫暄的语气倒显得这事很寻常。
“乳娘和鱼素都在，太医署那边有孔医令随叫随到，除了他们，其余人等不论是谁，一律不能进入玄央宫。对了，还有忍冬用自己的人头作担保，瑺儿在那里非常安全。”
赵芷雨听了，也觉得挺安全的，放心了不少。
其实她是过于依赖卫暄了，后宫这种地方，从古至今养育过多少皇子公主，从来都没有谁像卫瑺那样，从胎儿起天天有父皇陪伴。
以致于哪天少了卫暄，赵芷雨都觉得自己和孩子少了庇护，没了安全感。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她又问。
“你想什么时候回宫？”
“我没想好，我现在很矛盾。我喜欢漠北，想在这里待久一点，也想去都护府看一看，可我又想念瑺儿，想快点回去，担心她不记得我这个阿娘。”
“她怎么可能忘记你，抓周那日她首先抓住的就是你。”他点了点她的鼻子，“难得来到漠北，咱们就多待几日吧，去都护府看看，你身上还有伤，适合在那里休养，朕也顺带巡视讲武，怎样？”
“好，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巡视讲武，可以吗？”
她的眼睛又像从前那般明亮，清莹莹地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他又怎么可能说不可以？
于是，到了都护府讲武时，众士兵便看到皇帝身边有一个贴身侍卫，个子在士兵当中算中规中矩，人倒是长得清秀，走起路来还有点娘。
此人当然就是赵芷雨。
她打扮成侍卫的模样，跟着卫暄在练兵场上检阅军队。
眼前轻车突骑，强弩远射，军阵配合，看得她心潮澎湃，差点就喊出声来被人识破。
赵家兄弟自然是认出了她，为了哄妹妹高兴，讲武结束后，冀安侯还组织了比武大会，投壶、骑射、摔跤、拳击、兵刃对战，精彩至极。
赵以城和赵以捷还披挂上场，长枪交接，打得难解难分。
四郎赵以令也趁机一雪前耻，比试轻功赢了大哥，刀法对决又赢了二哥。
他们的手下纷纷呐喊助威，声如雷霆，赵芷雨才得以放声喝彩。
所有巡视结束后，都护府再度设宴。
赵芷雨没有参加，留在房里休息。
漠北环境艰苦，即便是都护府，居住的条件也比较简陋。
但赵芷雨是跟卫暄住一起的，都护府再怎么简陋，给皇帝准备的房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赵芷雨要求不高，她小时候还在这块地方住过一年的营帐，相比起当年的生活，现在有房间住有热水泡澡，还能吃上新鲜的羊肉，已经是相当奢侈了。
晚上，卫暄散席后回来，见赵芷雨倚在榻上闭着眼睛，长发半挽半垂，容姿可爱，便轻着步子走过去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