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雨惊醒,一看是他,也伸出手来抱住他。
“八郎。”
“在等我?”
“嗯。”
“难得与漠北众将宴聚,吃酒说话高兴了些,让你等晚了。”
“没事,边疆的事情比较重要。”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一个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八郎,现在大祁的领土扩大到哪里了?”
卫暄笑道:“整个瀚海都是我们的了。”
“到底是多大?”赵芷雨想象不了。
“你想知道还不容易,”卫暄转头道,“黄莲,让冀安侯送地图来。”
黄莲应声,吩咐了下去。
这又引出了赵芷雨的另一个问题。
“八郎,半夏为什么变成黄莲了?”
角落里的黄莲低头缩肩,不敢出声。
卫暄的神色有些发沉。
“你就是中了那毒才……反正,那个名字不好。”
原来又是名字惹的祸。
赵芷雨明白缘由后,提议道:“可是黄莲这个名字不好听,跟忍冬也不般配,要不换另一个?”
卫暄道:“你觉得换哪个名字好?”
赵芷雨努力思考:“玄央宫的人都以草药为名,半夏本与忍冬配对,一夏一冬,要换名字的话,自然也要找一个带夏字的草药名。”
黄莲一听,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赵芷雨双手一拍:“我想到了,就叫夏枯草吧!”
黄莲惊慌地留意着皇帝的反应,而皇帝此时正满眼柔情地看着心上人。
“这名字改得真好,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呢?”
黄莲……不对,夏枯草,他欲哭无泪。
皇帝就不能有原则一些吗?明明忍冬是两个字,夏枯草是三个字,他们的名字哪里般配了!
等等,他干嘛要跟忍冬般配?
半刻后,无奈接受了新名字的夏枯草,将冀安侯引了进来。
赵以城带来了地图,听到皇帝吩咐他给赵芷雨讲解大祁版图后,当即抖擞精神,将漠北边界、诸藩势力、交战经过、战线延伸等重点大事全部讲述了一遍。
赵芷雨了解了版图扩张的经过,想象了那些战争的激烈,不由得赞叹:“哥哥真厉害!”
然后一擡头,看见卫暄盯着自己,顿时福至心灵:“八郎更厉害!”
赵以城表示晚上吃太多狗粮会消化不良,收起地图便告退了。
安置前,卫暄还要给赵芷雨上一次药。
连续多日都是如此,赵芷雨已经习惯了,自己解下衣裳,身上只剩诃子和小衣。
卫暄给她上药时,总是很小心用力,指腹轻轻打转,不会按得很痛。
而今日的药似乎上得更轻松了。
赵芷雨感受着背上轻柔的力度,问道:“今日一点都不痛,我的瘀伤是不是好多了?”
“嗯,好多了。”卫暄应道。
“那你用些力吧,我痛了会喊的。”赵芷雨道。
卫暄又应了一声,加重了一点力道。
只是,按着按着,就变了味道。
指腹滑出了原本的位置,开始在别的地方游走。
那力道时轻时重,轻的时候像搔痒,重的时候又摩擦得发烫。
赵芷雨感觉到了异样,一转头,就对上了卫暄眼里的烈火。
“阿芷……”他的声音沙哑。
赵芷雨的脸瞬间涨红,同样的烈火在她体内迅速燃烧。
没有半分犹豫,她擡手搂住他的脖子,仰面接上了他的吻。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亲近过了。
尽管感情复炽,但是因着她身上有伤,他一直规矩得很,没有做过任何过火的事,两人就这样按捺着冲动,心里有什么胀着,随时都可能被撑破。
如今干柴一点,火势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们迅速滚到榻上,被褥乱成一团。
他吻遍了她的唇和脸,攻势逐渐往下移。
身上堪堪遮挡之物也都掉落在地,她闭上眼睛,双手抱在他的脑后,让他的吻埋在她心跳急促之处。
正当迷乱,一股异样却不陌生的感觉忽然袭击了她。
她顿了顿,眼睛一睁,惊叫了出来。
吓到了正在专注的皇帝。
强行暂停!
毅然,坚忍!
“弄痛你了?”明明还没开始呢。
赵芷雨直直地盯着屋顶,满脸悲伤。
“我来月事了。”水土不服,提前了几天。
卫暄:“……”
老天爷是故意整他的吗?
要知道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好久了。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