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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塔(1 / 2)

妖塔

镇妖塔伫立天边,夜色漆黑之中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来这里做什么?怪冷清的。”左君竹抱着肩,在雪夜中停下。

“镇妖塔下封印着的是五尾异兽,当年沈丹臣联合一众高手封印他后我还给他送过鸭子,我与他算是半个朋友。”初尘仗着剑,“负责镇守他的神君如今归于江离麾下,从他入手,说不准有转机。”

“这塔底下的东西一看就不简单,你若是将他放出来……”

“谈不成也不会放出来,”初尘打断了他的话头,“放出来便是生灵涂炭。”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镇妖塔分明近在眼前,却始终走不到。左君竹被四面愈演愈烈的鬼哭狼嚎烦得难耐,问道:“你怎么会给他送鸭子?”

“那时我才拜师不久,”初尘回忆起来,有些怅然,“他并没有害人,只是修炼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座山头,被天海众神注意到了。未免他日后成为祸患,于是将他封在此地。”

“不像。”

“不像什么?”

左君竹偏过头,说道:“你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又一回我在山间遭遇妖兽袭击,沈丹臣恰好不在,是他的分身从塔中跑出来救了我一命。”初尘说,“但此事东窗事发,镇妖塔又筑三层,他便再也出不来了。”

“所以你就去给他送鸭子。”左君竹随意地将鬼怪推开,“天海人都喜欢吃鸭子。”

“我不喜欢,天天看着他吃,也喜欢上了。”

“诶,”左君竹忽然说,“昨天你说要让我胜苏净,我好好琢磨了下,更觉得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初尘手指摩挲着剑柄,“借这妖兽来钳制江离,用你来拖着苏净,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你呢?”

“我啊……”初尘停下脚步,“当然是统领大局了。”

镇妖塔就在眼前,阴森红漆斑驳落色,初尘用剑鞘将门抵开了条缝。他扭头叮嘱道:“此门一开,定会有无数妖物寻来,你且顶住了。”

“我不进去?”

“你的东君血脉最克妖邪,何况你进去了也没有用。”初尘用手挡住想要合上的厚重大门,将君隐剑递到左君竹手中:“宿沐擅离职守,我忧心这是个局。君隐剑若有反应,不要等我,立刻跑。”

左君竹见他正色,一时愣住,回神时初尘已踏入门槛,周遭鬼怪果真四起。

大雪天四面鲜红,无数看不清面容的鬼怪攀爬而来,左君竹回过头,他将君隐剑搁在腰间,掌心金纹乍现。

初尘身陷血雾,无数年前来此时还不是这般,记忆中牢固的铁门深藏在血雾深处。

白袍在风中鼓起,他双目凝神,血雾缓缓退散。

“人呢……”初尘劈掌分开血雾,铁门背后空无一物。

“南方镇妖塔有异动。”云宗在殿外说,“速去禀报君上。”

“此事紧急,大人何不亲自……”

云宗瞪了那小神一眼,也不多说,只跨步离开殿门。

小神快步跑进去禀报,宿沐正好也在。

“速去。”江离简短地说,“不能让狰跑出来了。”

那妖兽名为“狰”,乃是五尾一角的异兽,宿沐职在看守,若是镇妖塔出了事,江离也难辞其咎。

“君上,”宿沐起身说,“此事极可能是初尘所为,云宗不可信。”

“现在追究责任没有意义。”江离盘着佛珠,念道,“纸妇,你也跟着去。”

下方纸妇朝他一揖,跟在宿沐身后走了。

四面魔物越来越多,金光摇晃不断,左君竹腰边的君隐剑却沉稳不迫。

“你跟你主子也真是一个样……”左君竹吃了地抵推着群妖,“你不动一下吗?”

可君隐剑若是动了,就说明初尘很可能出事了。左君竹根本挥不动剑,眼前魔物对于初尘而言不算什么,只是有些费力,可他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弥漫的恶心气味爬上脖子,四面是无望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