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顺藤摸瓜(2 / 2)

迟晚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小男孩找到那个大夫的府上,那李大夫原先不肯老实交代,迟晚强行喂了他两粒药丸,李大夫迫于性命才终于吐露自己膝下无子,小孩是他从牙婆那里买来的。孩子的舌头残缺不是他造成的,唯独那身淤青是他醉酒时动手打的。

迟晚大怒,但李大夫虽然可恶,却罪不致死,最终严惩他一番之后放他一条生路。

迟晚不由得思忖:赵川敢明目张胆干这样的龌龊事,背后必定有人撑腰。除了教子无方、对儿子不加以管束的赵姓夫妻,未免还有与他同流合污的朋党在筹措。

迟晚一想到此便怒不可遏,当下决定一鼓作气端了这窝老鼠!于是抓了赵川平日里支使的爪牙,逼问之后,又联想到从小男孩那里得知的信息,顺藤摸瓜摸到了一座妓院中。

妓院四周围的似铁桶一般,四处都布置有打手看护,仅有大门才敞开迎来送往进出的嫖客。

太阳刚没影,城内各个街道的花灯便逐个被点亮。白日有白日的繁华,晚上有晚上的热闹。白天紧闭的勾栏瓦市在夜晚便门肆大开。

穿过一条深巷,一座四层高、此刻亮起红灯笼的楼阁便展现在迟晚面前。

门口左右两边站着不少打扮花枝招展的漂亮的妙龄女子,正在热情地招呼来往的客人。同时,她们一边借着明亮的花灯,眼神四处飘走,伺机物色潜在的客人。

楼里人来人往,嫖客们人手揽着一个姑娘,进去时满脸急色,出来时红光满面、志得意满。更有甚者直白地抱着姑娘上马,打算回家过夜。

迟晚看着楼阁牌匾书写的几个大字,确定自己没走错,冷不防双臂忽被人扑过来抱住。

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倚靠着她,笑容可掬道:“这位相公既然来了,怎么还没进门就要走?莫非家中有老虎?”说着吃吃笑了几声,用绵软的身子推着迟晚进门。

迟晚早早将那小男孩安置妥当,摇身变作一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公子来到此处钓大鱼,这会儿假意推拒道:“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

迟晚本不想这么大费周折,却在联想到幕后黑手之时,以免打草惊蛇,也只得委婉。

一人笑道:“我方才看相公在门前站了片刻,想来并非是路过而已。怕什么?你进来就是,姐妹们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进来听听曲儿,看看舞。我陪你喝上一杯,美酒美食美女相伴,岂不美哉?”

迟晚立马骑驴顺坡下,道:“家有老虎,不得不低调行事。”说罢便有几人拥上来。

人多,耳目也多,迟晚只好谢绝:“且慢!一个尚且应付不过来,三四人,我没这样的本事。”

几个姑娘闻言捂嘴笑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多嫖客对自己的行房能力从来是自信有余,从未听说过有自揭其短的。况且男人爱美,家里三妻四妾尚嫌不足,狎妓只怕自身钱不够,哪里会嫌美女多?

迟晚才不管她们如何看自己,最终只点了其中一人名为惠儿的姑娘。

惠儿神秘兮兮地凑近迟晚耳边,小声道:“公子不知,咱们楼里有秘药,专为房中事而备。若是——若是客人有需要,姐妹们可以找妈妈要来。只需用上一颗,那也够折腾许久了。”

迟晚一愣,道:“你们竟有这样的好东西!这药叫什么?”说着心头一想:这药听来稀奇,闻所未闻,不知药王宫有没有这样的药。

惠儿道:“此药名为回春丹。”

迟晚道:“那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惠儿姑娘,请你拿两颗来。”

惠儿笑道:“公子说笑,一颗足矣,两颗……两颗却又太多了,你怎生消受得了?”若真用了,她也是消受不了的。

迟晚嘴角抽了抽,忙道:“误会,误会,我嘛是不可能用的。我另有朋友需要。”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迟晚补充道:“若是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有重金相谢。”

惠儿听了,连忙答应下来。

惠儿领着迟晚上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不消片刻,酒菜俱已备齐。

看着桌上的烧鸡烧鸭,以及几碟精致的小菜,迟晚食指大动,不待招呼便自行倒酒夹菜吃起来。吃了两口菜,袖子一搂,撕了鸡腿鸭腿塞进嘴里,大口吃得满足。

惠儿看着迟晚好似几天没进过食的样子,惊愕之际,看她只顾着吃,不曾看自己一眼,让她坐在旁边无从下手。只好执着酒壶替迟晚往杯里添酒,不时替她夹一筷菜。

迟晚还招呼道:“你也吃啊,别客气!”

惠儿笑笑,道:“奴家不饿,相公享用吧。”说罢用目光打量着迟晚,看迟晚面前的杯子又空了,她执壶又添了一杯,道:“相公请用!”

迟晚点点头,另拿一杯酒递到惠儿嘴边,看她仰首饮尽后,见差不多了,伸手打了个榧子,待惠儿晕乎乎地趴在桌上,迟晚用“天问”之法探知惠儿所知,却是走了个空,没探听到有用的信息。

迟晚顺手将杯中酒拿起一饮而尽,再次打了个榧子,让惠儿醒过来,谁知还没开口,惠儿忽然靠过来。迟晚浑身一僵,眼睛瞥向下头惠儿伸过来的手。此刻她的手正准备伸向一个要紧的地方。

迟晚的脸刷的变得赤红,即刻推开惠儿,弹跳起身,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做什么?”这信号再明显不过!迟晚立刻就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在向自己求欢。

惠儿全然不记得方才自己晕过去的事,笑道:“相公吃饱了罢,咱们也该办正事了。”说着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她动作利落,眼看一件外衫落在地上,还要继续脱。

迟晚立刻瞪圆了眼睛,忙上前按住她的手,道:“好端端你脱衣服干什么?快穿上!小心着凉。”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就要披在惠儿身上。

惠儿却靠进迟晚怀里,笑道:“相公是真的不明白?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同我欢好的吗?怎么还不许人家脱衣裳?难道你想亲自来?”说着伸手抚摸迟晚的胸膛,道:“相公的身材真结实,靠着你很有安全感呢。”

“别!”迟晚立即捉住了惠儿乱摸的手,脑子一片凌乱,她实在是无心也无力啊!

“相公别害羞,既然来了,难道什么也不做?”惠儿仍旧吃吃的笑着,另一只手勾住迟晚的腰带,扯着她往床边去。“来!我们换个地方聊啊。”

迟晚忙推托道:“其实……我有隐疾难以启齿。”

闻言,惠儿脚步顿住,回首看向“一脸难堪”的迟晚,笑意勉强起来,道:“……无妨。”扯迟晚腰带的力道却不如先前的大,迟晚趁此脱身,随便找个理由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