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猛地睁开眼,又气又羞:“谁、谁期待了!”
“那臣不用最后一次额度了。”伊瑟克退开半步,故作遗憾地耸耸肩,“留到明天也一样。”
“你敢!”艾德里安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这反应,简直像在求对方亲吻。
伊瑟克的眼底瞬间燃起笑意:“陛下是想让臣用掉?”
艾德里安别过脸,嘴硬道:“随便你。”
下一秒,他被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伊瑟克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他的牙关,充满了海盗式的贪婪,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这是第三次……唔!”艾德里安的话被吻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直到月食过半,伊瑟克才松开他。艾德里安靠在他怀里喘着气,唇瓣被吻得发红,他刚想斥责对方的粗鲁,却听见海盗船长低笑着说:“陛下,臣刚才好像亲歪了。”
艾德里安一愣:“什么?”
“亲到嘴角了。”伊瑟克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眼神狡黠,“这个不算,臣得补回来。”
没等艾德里安反应,又一个吻落了下来。这次更急,更狠,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完全超出了“三次”的限制。
“伊瑟克!你耍赖!”艾德里安在他怀里挣扎,却被抱得更紧。
海盗船长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他的颈窝,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臣只是想让陛下满意。”
那晚,艾德里安最终还是“惩罚”了伊瑟克——罚他在书房整理了一夜的西境赈灾卷宗。
当他凌晨回到寝宫时,看见海盗船长趴在堆满卷宗的桌上睡着了,眉头却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艾德里安的气莫名消了。他拿起毛毯盖在伊瑟克身上,低声骂了句“笨蛋海盗”,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
被“惩罚”后的伊瑟克,突然变得无比“乖巧”。
他严格遵守着每日三次的额度,甚至比艾德里安规定的还要苛刻——早餐时一次轻吻,午后处理完公务时一次拥抱式的吻,睡前一次晚安吻,不多不少,精准得像时钟。
更让艾德里安不适的是,他的亲吻也变得规矩起来,永远是轻触即分,带着礼貌的克制,完全没了往日的贪婪与霸道,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必须遵守的任务。
起初,艾德里安是得意的。他看着伊瑟克在书房里强忍着靠近的欲望,看着他在花园里攥紧拳头才没伸手揽住自己,看着他睡前在床边徘徊许久,才敢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晚安吻——这正是他想要的“规矩”。
可没过几天,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书房里少了突然从背后探过来的脑袋,奏折上的批注变得冰冷无趣;花园里没了突然缠上来的手臂,蔷薇花香都显得寡淡;甚至连睡前那声带着笑意的“晚安”,都因为少了缠绵的亲吻而变得干巴巴的。
艾德里安开始烦躁。他会故意在伊瑟克面前整理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会在批阅奏折时“不小心”把墨水蹭到指尖,等着对方来帮忙擦拭;甚至会在餐桌上“无意”中碰到伊瑟克的手,期待着能像以前那样,被他顺势握住。
但伊瑟克像块捂不热的石头。他会递过干净的手帕,会提醒侍从送来清水,会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然后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说“陛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伊瑟克,”这天午后,艾德里安终于忍不住开口,看着正在整理航海图的海盗船长,“今天的第二次额度,你不用了?”
伊瑟克擡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了摇头:“臣想留到睡前用。”
“为什么?”艾德里安追问,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规则如此。”伊瑟克低下头,继续用红笔标注暗礁的位置,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陛下规定每日三次,臣不能逾矩。”
艾德里安被噎得说不出话。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在用这种遵守规则的方式,反过来折磨自己!
“无聊。”艾德里安猛地站起身。
那天的晚餐气氛降到了冰点。艾德里安一口没动盘中的烤鹅,只是不停地啜饮着红酒,眼角的余光始终黏在伊瑟克身上。海盗船长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擡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却始终没有越界的举动。
睡前,伊瑟克像往常一样走进寝宫,手里拿着那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身,在艾德里安额头落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
“晚安,陛下。”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艾德里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沙哑。
伊瑟克停下脚步:“陛下还有事?”
艾德里安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第三次额度,你就打算这样用?”
“臣以为……”
“我不准。”艾德里安打断他,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伊瑟克,你是故意的。”
海盗船长的呼吸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像藏了许久的狐貍终于露出尾巴:“陛下怎么知道?”
“因为你根本不是会遵守规则的人。”艾德里安的指尖抵住他的胸口,“你就是想让我不舒服,想让我主动打破自己定的规矩。”
伊瑟克低笑起来,终于不再掩饰眼底的渴望。他伸手揽住艾德里安的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陛下果然最懂臣。”
“混蛋。”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反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谁让你遵守那些破规矩的?”
“是陛下定的。”
“我现在改主意了。”艾德里安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急切,“从今天起,每日亲吻次数……不限。”
月光下,海盗船长的眼中瞬间燃起火焰。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贪婪与霸道,完全没了往日的克制。
“伊瑟克……”艾德里安在吻隙间喘息,“这次不准再亲歪了。”
“遵命,陛下。”海盗船长的笑声带着震动,吻却落得更急,“臣会亲到陛下求饶为止。”
那晚的月光格外温柔,淌过纠缠的身影,淌过散落一地的衣袍,也淌过那句被淹没在喘息中的低语——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