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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番外](2 / 2)

而狼的本能,远比艾德里安想象的更难控制。

自长出狼耳与尾巴后,伊瑟克身上的野性便时常冲破伪装。他会在闻到艾德里安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时,狼耳瞬间竖起,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会在拥抱时不自觉地用牙齿轻咬对方的肩膀,留下浅红的印记;甚至在情动时,狼尾会绷得笔直,眼神里闪过掠食者般的猩红。

“伊瑟克,你弄疼我了。”某个深夜,艾德里安推了推埋在颈间的人。海盗船长正用牙齿啃咬他的锁骨,力道越来越重,像是要在他身上刻下永恒的标记。

伊瑟克猛地回神,狼耳耷拉下来,满眼惊慌:“对不起,陛下。”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咬红的皮肤,“臣不是故意的。”

艾德里安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想起宫廷画师说过的话——狼在标记伴侣时,会用牙齿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这头笨狼大概是被本能驱使,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下次轻点。”他叹了口气,指尖揉了揉伊瑟克的狼耳,“本王又不会跑。”

伊瑟克却把他抱得更紧了,狼尾紧紧贴着他的腰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怕……怕陛下像月光一样,抓不住。”

艾德里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笨蛋。”他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起初是温柔的,带着安抚的意味。但很快,伊瑟克就反客为主,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带着掠夺般的急切。

当艾德里安被按在天鹅绒软榻上时,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伊瑟克的眼神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欲望,像月夜下饥饿的狼。他的手指撕扯着艾德里安的睡袍,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丝绸撕碎;嘴唇顺着脖颈往下,在胸前留下一串灼热的吻痕,带着牙齿的轻咬。

“伊瑟克,等……”艾德里安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用吻堵住了嘴。

狼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踝,粗糙的毛发擦过皮肤,带来奇异的战栗。当伊瑟克的手探入他的腰间时,艾德里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尖锐的恐惧——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对方眼中那股势在必得的狼性。

“放开……”他开始挣扎,推打着伊瑟克的胸膛。

但海盗船长的力气大得惊人,像铁钳般箍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狼耳贴着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警告。

“陛下,别动。”伊瑟克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指尖划过他颤抖的腰线,“臣会很轻。”

当那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时,艾德里安猛地咬住了伊瑟克的肩膀。

不是想象中的平滑,而是带着细密的、倒刺般的凸起,每一次律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快感与疼痛。他想蜷缩身体,却被狼尾死死缠住脚踝,动弹不得;想推开身上的人,手腕却被按得更紧,留下红痕。

“伊瑟克……混蛋……”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角的泪水浸湿了天鹅绒。

伊瑟克却像是没听见,狼耳抿成紧绷的三角形,专注地啃咬着他的颈窝。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狼尾扫过地毯的频率越来越快,带着野性的急切。

艾德里安忽然明白,自己根本跑不了。

这头狼用最原始的方式,织了一张名为“占有”的网,将他牢牢困住。那些倒刺不仅是生理的烙印,更是心理的枷锁,让他在疼痛与快感的边缘,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属于谁。

当一切平息时,月光已经爬上软榻的边缘。

艾德里安瘫在伊瑟克怀里,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腰侧的皮肤被狼尾蹭得发红,颈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最显眼的是锁骨处那个带着齿印的红痕——那是狼标记领地的方式。

伊瑟克的狼耳耷拉着,正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他眼角的泪。狼尾松松地搭在他的腿弯,带着满足的慵懒。

“疼吗?”他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指尖轻轻抚摸着艾德里安的腰侧。

艾德里安别过脸,不想理他。但当伊瑟克的狼耳不安地抖了抖,像要哭出来的样子时,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下次再这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就把你拴在船锚上。”

伊瑟克却低笑起来,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狼耳贴着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羽毛:“遵命,陛下。”

.....

伊瑟克的狼耳与尾巴最终在一个雪夜消失了,如同它们来时一样突兀。

当艾德里安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浅白色头发柔软地贴在额角,没有狼耳的痕迹;身后的地毯空荡荡的,狼尾也不见了踪影。

“醒了?”伊瑟克的声音带着笑意,递过一杯热可可,“厨房做了杏仁蜂蜜蛋糕。”

艾德里安接过杯子,指尖却下意识地摸向对方的头顶。那里只有光滑的发丝,没有了毛茸茸的狼耳,心里竟莫名地空了一下。

“耳朵……”他试探着问。

“没了。”伊瑟克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被笑意取代,“老法师说,大概是血脉里的野性被满足了。”

艾德里安的脸颊发烫。他知道“满足”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头狼的野性,需要用他才能安抚。

“傻样。”他骂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某个午后,艾德里安在整理衣柜时,翻出了那件月白色的蕾丝紧身衣——就是他当初穿来“求和”的那件。他忽然想起伊瑟克戴着止咬器的模样,狼耳耷拉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像被驯服的大型犬。

“在看什么?”伊瑟克走进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蹭着他的发顶。

“没什么。”艾德里安把紧身衣塞回箱底,脸颊发烫,“只是觉得……有点怀念。”

“怀念什么?”伊瑟克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线,声音带着戏谑,“怀念臣的狼耳,还是尾巴?”

“都不是!”艾德里安反驳,却被对方挠了挠腰侧,痒得他缩起脖子,“别闹!”

伊瑟克低笑起来,转身将他按在衣柜门上,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熟悉的海盐气息。当他的手探入艾德里安的衣襟时,艾德里安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他喘着气,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去把那个止咬器拿来。”

伊瑟克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急促:“陛下想……”

“惩罚不听话的狼。”艾德里安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上次你用倒刺弄疼本王,还没算账呢。”

伊瑟克的喉结滚动着,眼底燃起熟悉的火焰。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快步走向军械库,狼一样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