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看到伊瑟克和艾德里安,都识趣地低下头,没有人敢多看一眼。艾德里安能感觉到那些隐藏在忙碌身影后的目光,带着好奇、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
伊瑟克拉着他走到船首,指着远处的日出:好看吗?
艾德里安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得不承认,海上的日出确实很美,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老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日出,是在角斗湾。伊瑟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天老子打赢了一场生死格斗,奴隶主赏了老子一块发霉的面包。老子就坐在斗兽场的栏杆上,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心里想,总有一天,老子要让那些折磨过老子的人,都付出代价。
你恨他们?艾德里安轻声问道。
恨?伊瑟克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疯狂,老子何止是恨。老子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敲碎!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让艾德里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伊瑟克察觉到了他的恐惧,眼神缓和了一些:别怕,老子现在不恨了。因为他们都死了,死得很惨。
他转过头,看着艾德里安:现在,老子有了新的乐趣。
艾德里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知道伊瑟克说的新的乐趣指的是什么。他看着伊瑟克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怎么了?伊瑟克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害怕了?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别过脸。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疯狂而复杂的男人。
伊瑟克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日出,手臂却牢牢地揽着艾德里安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从那天起,艾德里安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他不再被关在船舱里,而是可以自由地在船上活动,前提是必须有伊瑟克陪着。伊瑟克会带他看日出,看日落,看海面上跳跃的海豚,看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他会给艾德里安讲一些海上的趣闻,讲他遇到过的巨大风暴,讲他抢过的最富有的商船,讲他如何在海军的追捕中死里逃生。艾德里安默默地听着,有时会问一些问题,伊瑟克也会耐心地回答。
但这并不意味着折磨的结束。每天晚上,伊瑟克都会回到船舱,用各种方式占有艾德里安的身体。有时很粗暴,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疯狂;有时又会很温柔,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艾德里安从最初的抗拒、恐惧,渐渐变得麻木、顺从。他不再挣扎,不再哭泣,只是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任由伊瑟克摆布。他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招致更痛苦的折磨。
身体的疼痛渐渐变得可以忍受,甚至在某些时刻,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快感,让他感到羞耻和恐慌。他开始害怕这种感觉,害怕自己会彻底沉沦,变成一个只知道迎合伊瑟克的玩偶。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理。在日复一日的囚禁和占有中,一种病态的依赖感正在悄然滋生。
他开始习惯伊瑟克身上的血腥味和朗姆酒气,习惯他粗糙的抚摸和笨拙的温柔,习惯他疯狂的占有和偶尔流露的脆弱。当伊瑟克因为掠夺不顺而心情烦躁时,他会感到莫名的紧张;当伊瑟克因为打了一场胜仗而开怀大笑时,他会感到一丝扭曲的喜悦。
他甚至开始在伊瑟克身上寻找一些熟悉的影子,比如父亲严厉的眼神,比如表哥虚伪的笑容。但他知道,伊瑟克和他们都不一样,伊瑟克更疯狂,更直接,也更真实。
这种依赖感让他感到恐慌和羞耻。他试图抗拒,试图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滑向了深渊。
一天晚上,伊瑟克又喝醉了酒,像往常一样占有了艾德里安的身体。这一次,他格外粗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在艾德里安身上。
艾德里安疼得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能感觉到伊瑟克眼中的疯狂和痛苦,能感觉到他动作中的挣扎和矛盾。
当一切结束时,伊瑟克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他身边,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艾德里安因为痛苦而苍白的脸,突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伊瑟克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艾德里安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会从伊瑟克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为什么......艾德里安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伊瑟克沉默了很久,久到艾德里安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因为老子恨你。恨你身上的干净,恨你眼中的纯粹,恨你拥有老子永远失去的一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老子也......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艾德里安紧紧揽进怀里,别离开老子,艾德里安。永远别离开。
艾德里安靠在伊瑟克怀里,他能感觉到伊瑟克声音里的恐惧和脆弱,心中那股病态的依赖感突然变得无比强烈。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环住了伊瑟克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说道:我不离开。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艾德里安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沉沦了,掉进了一个由痛苦、依赖、占有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爱意编织而成的深渊,再也无法爬出来。
而伊瑟克,感受到怀里身体的回应,他紧紧地抱着艾德里安,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远也不放手。
在这艘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海盗船上,在这个充斥着血腥、暴力和疯狂的世界里,两个扭曲的灵魂,以一种病态的方式,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羁绊。
日子一天天过去,艾德里安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偶尔会主动和伊瑟克说话,甚至会在伊瑟克讲笑话时,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他开始主动迎合伊瑟克的占有,用各种方式取悦他,换取他的欢心。他会为伊瑟克梳理凌乱的头发,会为他擦拭沾满血污的弯刀,甚至会在他喝醉时,笨拙地照顾他。
伊瑟克对艾德里安的变化很满意,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折磨艾德里安,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掠夺和航海上面。但他对艾德里安的占有欲却越来越强,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他一眼,更不允许任何人碰他一根手指头。
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海盗不知道规矩,嬉皮笑脸地对艾德里安吹了声口哨,结果被伊瑟克当场砍掉了舌头,扔进海里喂了鲨鱼。
艾德里安看着那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涌,却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扭曲的安全感。他知道,伊瑟克是在保护他,用一种最残忍、最直接的方式。
他开始穿着伊瑟克为他准备的华丽衣服,戴着那些抢来的珠宝首饰,像个真正的王子一样,陪伴在伊瑟克身边。海盗们看着他们的船长和这个曾经的贵族王子形影不离,眼神从最初的恐惧,渐渐变成了麻木和习惯。
他们甚至开始在背后偷偷议论,说艾德里安是海妖船长的小王子,说他们的船长终于找到了可以驯服他的人。
艾德里安听到这些议论,心中没有愤怒,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开始认同自己的新身份,认同自己是伊瑟克的人,是这艘海盗船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甚至开始主动学习一些海盗的技能,比如如何辨认风向,如何使用罗盘,如何在战斗中保护自己。伊瑟克对此很是欣慰,耐心地教导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伊瑟克带着艾德里安来到甲板上,指着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说:看到那颗星了吗?那是北极星,老子以前在角斗湾的时候,就靠着它辨别方向,想象着有一天能逃离那个鬼地方。
艾德里安点点头,看着那颗明亮的星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伊瑟克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和黑暗,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照亮他黑暗世界的、一颗微弱的星星。
伊瑟克。艾德里安轻声叫道。
嗯?伊瑟克转过头,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