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出海[番外](1 / 2)

出海

晨雾还未散尽,艾德里安就被伊瑟克打横抱出了寝宫。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亚麻衬衫,裸露的的足踝擦过伊瑟克腰间的佩剑,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海盗!你要把本王拐到哪里去?”他捶打着对方的胸膛,却被抱得更紧。

伊瑟克穿着出海的熟皮甲胄,颈间的皮革项圈如今换成了更低调的乌木项圈,上面刻着极小的“A”字。

“去兑现承诺,陛下。”伊瑟克低头避开门楣,“‘淫尾海妖号’已在黑礁湾等候。”

艾德里安这才发现,庭院里空无一人,只有拴在廊柱上的两匹快马。

黑礁湾的浪涛声越来越近时,艾德里安终于看清了那艘蛰伏在礁石间的巨舰。黑色船帆收在桅杆上,甲板上没有一个水手,只有几个黑影在舱口晃动——是伊瑟克最心腹的海盗弟兄,此刻都识趣地低头忙碌,连目光都不敢擡。

“陛下请。”伊瑟克伸手搀扶他下船,指尖擦过他衬衫下摆,触到裸露的腰侧。艾德里安猛地瑟缩,却在看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时,故意扬起下巴:“本王自己会走。”

他踩着湿滑的舷梯登上甲板,海风瞬间灌满了亚麻衬衫,衣摆飞扬如帆。伊瑟克跟在身后,目光紧锁着他裸露的脚踝在木板上留下的水痕——那是刚才踏过浅滩时沾的海水。

“都下去。”伊瑟克对舱口的海盗们挥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最后一个人影消失在舱门后,甲板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海浪拍打船身的哗哗声。

艾德里安靠在主桅上,看着伊瑟克解开主帆的绳索。

“看够了吗,陛下?”伊瑟克转身时,主帆“哗啦”一声展开,海风骤然将他的话吹得零散。他走近时,海水的咸腥味混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艾德里安下意识地后退,后腰撞上了冰冷的铜制罗盘。

“淫尾海妖号”驶入公海时,艾德里安正在艉楼甲板上眺望。海风将他的亚麻衬衫吹得紧贴身体,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裸露的双腿在浪花飞溅中若隐若现。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没回头——伊瑟克从清晨起就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目光几乎要将他的衣衫灼穿。

“陛下在看什么?”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伊瑟克的下巴搁在他肩窝,海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扫过艾德里安的脸颊。

“看海。”艾德里安别过脸,却被对方握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伊瑟克的眼神比深海更幽暗,瞳孔里映着他微乱的发丝和泛红的耳尖。

“陛下的海,在这里。”滚烫的唇贴上他的脖颈,牙齿轻轻咬住凸起的骨节。艾德里安猛地吸气,双手撑在铜罗盘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却在伊瑟克的舌尖舔过齿痕时,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放开……本王是国王……”他的挣扎软弱无力,反而让伊瑟克抱得更紧。

“在海上,陛下只是我的人。”伊瑟克的声音沙哑,带着海风的粗粝感。他将艾德里安按在罗盘上,金属的冰凉与身体的灼热形成极致的反差。当对方的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时,艾德里安终于恼了,积攒的羞愤化作掌心的力道,“啪”地一声甩在伊瑟克脸上。

清脆的响声被浪涛声吞没。伊瑟克的侧脸缓缓转回来,睫毛下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反而燃起更炽烈的火焰。他舔了舔被打偏的嘴唇,那里迅速泛起红痕,而艾德里安的掌心也传来灼痛的麻意。

“陛下……打得好。”他忽然低笑出声,抓住艾德里安的手腕,将那只还在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再打一次。”

艾德里安愣住了。他看着伊瑟克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看着他喉结在项圈下剧烈滚动,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对方最深的渴望。

“变态……”他低声骂道,却没有抽回手。当伊瑟克再次吻上来时,他没有躲避,反而在对方舌尖探入时,用力咬住了那片带着咸味的嘴唇。

.....

当艾德里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艉楼舱室的吊床上。阳光透过狭小的舷窗照进来,身上的亚麻衬衫被撕成了布条,胡乱地缠在手腕上,而伊瑟克正坐在吊床边缘,用匕首削着苹果。

“醒了?”他将削好的苹果递过来,刀尖还沾着果肉的汁液。艾德里安看着他脸颊上淡去的掌印,想起甲板上的失控,脸颊瞬间涨红,擡脚想踹他,却被对方握住脚踝。

“陛下的脚真好看,”伊瑟克低头吻了吻他的脚背,胡茬擦过皮肤时带来异样的痒意,“比威尼斯的银丝还亮。”

“放开!”艾德里安想挣扎,却发现手腕上的布条绑得并不紧,只是象征性地限制了活动。他看着伊瑟克眼中戏谑的光芒,忽然想起昨夜在甲板上,自己连续甩了他三巴掌,而对方每次都用更炽热的吻回应,直到他手软,只能瘫在对方怀里喘息。

“陛下好像……很喜欢打臣。”伊瑟克放下苹果,指尖划过他小腿的曲线,那里有昨夜被绳索勒出的红痕——他不知何时找来了缆绳,将他绑在绞盘上,在海浪的伴奏下索取。

艾德里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伊瑟克被打后的兴奋眼神,想起他在自己掌心下压抑的呻吟,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故意板起脸,用最威严的语气说:“放肆!本王那是惩罚你越界!”

“是,主人。”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惊雷在舱室炸响。艾德里安猛地擡头,看见伊瑟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嘴角扬起得逞的微笑。他这才发现,对方颈间的乌木项圈不知何时换成了银质的,上面刻着细小的玫瑰花纹,而项圈末端没有链子,只有一个精致的扣环。

“你叫我什么?”艾德里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奇异的战栗。

“主人。”伊瑟克重复道,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在海上,臣只认主人。”他的指尖滑过艾德里安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昨夜被咬出的红痕,“主人的巴掌,臣很喜欢。”

艾德里安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坦诚,忽然觉得喉咙发干。他想起在王宫里,自己如何用项圈和鞭子扮演主导者,而伊瑟克总是半推半就,如今在这茫茫大海上,对方却用一声“主人”,将主导权彻底交了出来,同时也点燃了他最深的欲望。

“你……”他想说什么,却被伊瑟克堵住了嘴。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炽热,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齿,仿佛在描摹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