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分开时，艾德里安看见伊瑟克眼中的火焰已化为温柔的海水，而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抚上对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被他打过的皮肤。
“主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伊瑟克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
“没……”艾德里安别过脸，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在海上可以，回了王宫就不准再叫！”
“是，主人。”伊瑟克低笑出声，将他揽进怀里，吊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艾德里安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
三天后，“淫尾海妖号”停泊在一座荒岛上。伊瑟克带着艾德里安潜入海底，寻找他藏匿的宝藏。当两人从海藻丛中浮出时，艾德里安看见岩洞深处闪烁着金光——那是堆积如山的金币和珠宝，在水下阳光的折射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臣的宝藏。”伊瑟克拉着他游向金币堆，指尖划过一枚刻着狮心王印记的金币，“现在也是主人的了。”
艾德里安看着眼前的财富，却没什么兴趣，他更在意的是伊瑟克裸露的胸膛在金币堆上起伏。
“主人在看什么？”伊瑟克翻身坐起，金币从他背后滑落，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伸手将艾德里安拉到金币堆上，后者的裸露后背贴上冰冷的金币，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你这个暴发户。”艾德里安挑眉，却在伊瑟克吻上来时，主动张开了嘴。海水的咸味混着金币的金属味，在两人唇齿间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诱惑。
当伊瑟克的手掌滑过他的腰间时，艾德里安忽然想起甲板上的掌印，想起那句让他心跳加速的“主人”。他故意板起脸，擡手想打，却被对方握住手腕，按在金币堆上。
“主人想打臣吗？”伊瑟克的眼神炽热，“臣准备好了。”
艾德里安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期待，忽然笑了出来。他没有打下去，而是用被握住的手腕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指尖划过那片早已消失的掌印痕迹。
“笨蛋海盗，”他低声说，“本王才懒得打你。”
伊瑟克愣住了，看着艾德里安眼中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胸口一暖。他低头，吻上对方的喉结，听着对方因为敏感而吸气的声音。
“主人，”他在对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臣爱你。”
艾德里安的心跳猛地加速。
“谁让你……突然说这个。”他别过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伊瑟克看着他泛红的耳根，低笑出声，将他抱得更紧。
当他们离开藏宝洞时，艾德里安的口袋里多了一枚刻着蓝玫瑰的金币，而伊瑟克的银质项圈上，被他用匕首刻了一个极小的“艾”字。
.....
“淫尾海妖号”归航的夜晚，艾德里安躺在吊床上，听着甲板上传来的归航曲。伊瑟克坐在旁边，用匕首削着木哨，海风将他的浅白色发吹乱，露出额角新添的一道划伤——是昨天在藏宝洞为他挡落钟乳石时留下的。
“还疼吗？”艾德里安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道划伤。
“不疼，”伊瑟克放下匕首，握住他的手，“主人的手比任何药膏都有效。”他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艾德里安板起脸，故意用严厉的语气说，“本王的‘猎犬’，怎么能让自己受伤？”
“是，主人。”伊瑟克顺从地低下头，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下次臣会让主人亲自为臣包扎。”
艾德里安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摸出那枚蓝玫瑰金币，“这个送给你。”
伊瑟克接过金币，看着上面精致的蓝玫瑰图案，又看看艾德里安泛红的耳根，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将金币贴身藏好，然后俯身，轻轻吻住了艾德里安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炽热或温柔，而是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
当两人分开时，艾德里安看见伊瑟克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按住了嘴唇。
“主人什么都不用说，”伊瑟克低声说，“臣都明白。”
艾德里安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他伸手，紧紧抱住了对方。
“伊瑟克，”他在对方耳边低语，“我……也爱你。”
伊瑟克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当“淫尾海妖号”驶入黑礁湾时，晨光正好。艾德里安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王都的轮廓，忽然觉得自己变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用项圈和鞭子来确认主导权的国王，而是一个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海盗，并且学会了如何去爱的人。
“主人，我们到家了。”伊瑟克走到他身边，颈间的银质项圈在晨光下闪烁。
艾德里安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嗯，”他说，“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