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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案:慢(34)宝山(三)

黑夜尚未完全褪去,万籁寂静。月柴府后院外,树影疏疏落落。宝山蹲在老槐树下,此处的高墙因有花格窗而声音易传入。“汪汪!”“汪汪汪!”三长两短的狗叫声,这是他与澜生说定的暗号。若非是紧急情况,不会用此冒险的联系方式。宝山连续叫了十数遍,墙那头才响起细细簌簌的脚步。不一会儿,就见澜生悄悄出了院子。“宝山?怎么了?你不在柴屋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我就要拿到丹书铁券了。咱们的计划就快成了!”“不不,”宝山哭起来,“不好了,澜生!我们被人发现了,柴房被人发现了!一切都完了!完了!”“完了?!”澜生大惊:“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事情败露了,小乙!我们被黑吃黑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强盗,知晓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在柴屋把我打伤,”宝山摸了摸后脑,摊开一手的血,“艳红中途跑了,那伙儿强盗让我带话给你,今日中午之前必须把丹书铁券带去距离祖堂山永陵不远的威灵钟山庙中,他们自会去拿。。。”“琼鸾呢?!”澜生猛然一把抓着宝山的领子,疯狂摇晃,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我问你,琼鸾在哪里?!”宝山被他摇晃的几乎站立不稳,忙道:“柴,柴小姐还在那柴房里,她被那伙贼人泡进了水缸,若是中午之前不把丹书铁券送到威灵钟山庙,柴小姐就要被活活淹死啦!”澜生心猛地一沉,肺里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他无意识地松开了抓着宝山领子的手。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害了琼鸾,那个辜、善良、深爱自己,将一颗心无条件交给自己的女人。“小乙,那伙儿贼人用柴小姐做要挟,咱们怎么办?”宝山试探性地问,“难道真把丹书铁券拱手给他们?要么,别理睬他们吧!我好容易跑出来的,你得了宝贝,咱们就约在城门口见。。。”“不行!琼鸾在他们手上,”澜生打断他,“你回去告诉那伙儿贼人,琼鸾要是出事,我一定拿到丹书铁券就立即毁了!”“这么说,你答应他们了?”宝山心中暗喜。这是你自己选的,这财可就我宝山一人发了。澜生一…

黑夜尚未完全褪去,万籁寂静。

月柴府后院外,树影疏疏落落。宝山蹲在老槐树下,此处的高墙因有花格窗而声音易传入。

“汪汪!”

“汪汪汪!”

三长两短的狗叫声,这是他与澜生说定的暗号。若非是紧急情况,不会用此冒险的联系方式。

宝山连续叫了十数遍,墙那头才响起细细簌簌的脚步。

不一会儿,就见澜生悄悄出了院子。

“宝山?怎么了?你不在柴屋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我就要拿到丹书铁券了。咱们的计划就快成了!”

“不不,”宝山哭起来,“不好了,澜生!我们被人发现了,柴房被人发现了!一切都完了!完了!”

“完了?!”澜生大惊:“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败露了,小乙!我们被黑吃黑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强盗,知晓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在柴屋把我打伤,”宝山摸了摸后脑,摊开一手的血,“艳红中途跑了,那伙儿强盗让我带话给你,今日中午之前必须把丹书铁券带去距离祖堂山永陵不远的威灵钟山庙中,他们自会去拿。。。”

“琼鸾呢?!”澜生猛然一把抓着宝山的领子,疯狂摇晃,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我问你,琼鸾在哪里?!”

宝山被他摇晃的几乎站立不稳,忙道:“柴,柴小姐还在那柴房里,她被那伙贼人泡进了水缸,若是中午之前不把丹书铁券送到威灵钟山庙,柴小姐就要被活活淹死啦!”

澜生心猛地一沉,肺里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他无意识地松开了抓着宝山领子的手。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害了琼鸾,那个辜、善良、深爱自己,将一颗心无条件交给自己的女人。

“小乙,那伙儿贼人用柴小姐做要挟,咱们怎么办?”宝山试探性地问,“难道真把丹书铁券拱手给他们?要么,别理睬他们吧!我好容易跑出来的,你得了宝贝,咱们就约在城门口见。。。”

“不行!琼鸾在他们手上,”澜生打断他,“你回去告诉那伙儿贼人,琼鸾要是出事,我一定拿到丹书铁券就立即毁了!”

“这么说,你答应他们了?”宝山心中暗喜。这是你自己选的,这财可就我宝山一人发了。

澜生一脸疲惫,点头道:“只要琼鸾安全,我中午之前就会把丹书铁券放到威灵钟山庙去!”

“那你可一定记得,必须是中午之前!”临走时,宝山又叮嘱一遍,“否则柴小姐可就危险啦!”

离开柴府,宝山直接去了威灵钟山庙,守在庙前树下石像后头等着。日上三杆不久,远远就见小道尽头走来一个人影,那人精瘦高挑,脚程极快,背着一个布包袱,不是柴澜生又是谁?

待澜生走近了,宝山见那包袱形状便是一个盒子,心中大喜,这太祖御赐的宝贝就快到他宝山手里了。

宝山蹑手蹑脚绕到庙后,从那小窗外头窥视进去,只见澜生推门走进庙里,将包袱往桌上一放,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宝山将后背贴在墙上,默默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确信澜生再不会回头,方才彻底松弛得意起来。他甚至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好笑,柴府的人都守在青石崖;而澜生,他急着赶去柴房救琼鸾。此刻的威灵钟山庙,只他宝山一人,和丹书铁券!

宝山起身,从后门绕进前门,走进庙里。

那装着丹书铁券的包袱正端然地放在案上,宝山奔过去,手忙脚乱地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紫檀木匣上。那匣子不过尺余长,却沉甸甸的,气势逼人。宝山解开铜扣,只听咔嗒轻响,内里猩红绸缎上,静静躺着一块玄铁铸造的券书。

这就是传说中的丹书铁券了。宝山的心狂跳不止,没想到他宝山竟也有这么一天,他在裤筒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动手捧起来。只见那东西通体黝黑,边缘处蟠龙纹与云雷纹交错,中央以鎏金篆书镌刻着“与国同休”四个大字。铁券背面,密密麻麻铭刻着九行共二百一十七字的赦免条文,每个鎏金小楷都如粟米大小,却笔划清晰,在玄铁底色上熠熠生辉。

宝山细细看过,嘴里不住“啧啧”称奇,那镌刻的四个字,他并不识得,因此心里愈发虔诚恭敬。他将小心翼翼将丹书铁券收回紫檀木匣,锁好盖盒,抱在怀里。

后颈突然出来一阵刺痒的微风,宝山甫一转身,面前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面上贴着黄表纸的道士,那道士与他鼻尖不过五寸,宝山吓得一个踉跄,往后连退了数步,冷汗“蹭蹭”直冒。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