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踩我脚了。”他骂道,却在旋转时看见许愿池的水光映在林硕之眼里,像碎掉的星辰。当舞曲到高潮,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周围的掌声里,林硕之忽然低头吻住他唇角,尝到残留的草莓润唇膏味道。
geto店的老板笑着递来免费甜筒,看着这对在落日里接吻的恋人:“罗马的街头,就该有这样的自由。”雾玉墨舔着开心果味冰淇淋,忽然发现林硕之的卫衣上沾着自己的银龙发夹,而他的手腕上,还留着刚才跳舞时被对方攥出的红痕。
“明天去斗兽场?”林硕之叼着甜筒,鼻尖沾着奶油,“我扮凯撒,你扮我的银龙骑士。”
“你更像被斗败的笨龙。”雾玉墨用纸巾擦他嘴角,忽然瞥见街角的古董店橱窗里,摆着对银龙与鹿的袖扣。他拉着人走进去,在店主的轻笑中买下,塞进林硕之口袋:“省得你总偷戴我的。”
夜风掀起许愿池的水波,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雾玉墨望着林硕之在路灯下蹦跳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出差的“灾难”,不过是换个城市继续相爱——在摄影棚里装冷艳,在街头巷尾做自己,哪怕被同事偷拍,哪怕pose笨拙,只要身边是那个让他愿意摘下墨镜、露出真实笑意的人,罗马的每一块石板,都成了爱情最好的布景。
而当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交缠在古老的城墙上,雾玉墨忽然明白,有些张力无需摆拍,有些温柔不必隐藏——就像此刻,林硕之忽然转身,对着他比出笨拙的爱心手势,而他,自然地回以中指,却在对方的笑声中,悄悄红了耳尖。
这,大概就是属于他们的罗马假日——带着笨拙与自由,冷艳与温柔,在每一个街角,写下只属于彼此的,永不褪色的情诗。
威尼托海滩的躺椅被晒得发烫,雾玉墨刚把墨镜推到头顶,就被冰凉的水柱劈头盖脸浇下来。海盐混着防晒霜进了眼睛,他扯下墨镜怒吼:“哪个混蛋——”
“是林先生!”实习生小夏立刻指着远处假装堆沙堡的银发身影,自己却躲到遮阳伞后偷笑。雾玉墨抄起旁边的水桶,海水在沙滩上拖出银亮的轨迹:“林硕之你大爷!敢滋老子脸!”
“罪魁祸首”猛地擡头,手里的水枪还滴着水:“墨墨误会——”话未说完就被整桶海水浇成落汤鸡,白色T恤紧贴胸膛,露出隐约的人鱼线。同事们的哄笑惊飞了岸边的海鸥,小周举着手机直播:“总监A爆了!这才是地中海猛男该有的样子!”
追逐战持续到日落,雾玉墨的卷毛滴着水,却在看见林硕之被海水泡得发皱的指尖时,突然递过防晒喷雾:“笨蛋,晒脱皮别找我哭。”后者立刻顺竿往上爬,把湿T恤蹭到他肩膀:“墨墨帮我涂后背~”
晚间的海滨餐厅飘着烤章鱼的香气,木质地板被众人的脚步踩得吱呀作响。当《MANIAC》的前奏响起,雾玉墨被小夏推上舞台时,正把最后一块提拉米苏塞进嘴。白色背心勾勒出流畅的肩线,外搭的黑衬衫敞着,随动作晃出精致的锁骨链。
“就知道你藏着这手!”助理小周吹口哨,看着他踩点跳起标志性的wave,阔腿裤扫过地板,卷毛在灯光下甩出漂亮的弧度。会跳的实习生加入舞池,形成默契的队形,而台下的林硕之正襟危坐,手指在桌面打拍子——可惜总比节奏慢半拍。
“四肢是被可颂叼走了吗?”雾玉墨下台时调笑,却被某人突然抱住,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海水味。林硕之埋在他颈窝闷声说:“墨墨跳起舞像银龙在喷火,我怕靠太近会融化。”
回到酒店已是午夜,视频通话的蓝光映着雾玉墨逗可颂的笑脸:“小面包有没有想爸爸?来,亲一个~”镜头里,Echoide举着柯基的前爪“吧唧”亲了下屏幕,可颂的尾巴扫过手机支架,把滤镜都晃歪了。
“对狗都这么温柔。”林硕之突然凑近镜头,挡住雾玉墨的脸,“姐姐你评评理,我连可颂的醋都要吃。”
Echoide的笑声从扬声器传来:“墨墨小时候给流浪猫梳毛,能坐一下午呢。林硕之你呀,得学会和毛孩子争宠。”说着把镜头转向沙发,可颂正抱着雾玉墨的旧卫衣打呼噜。
雾玉墨关掉视频,看着林硕之像大型犬般趴在床上生闷气,卷毛还沾着白天的海盐。他忽然俯身,在对方唇角落下轻吻:“好了,明天回巴黎就给你梳毛——用你送的梳子。”
“那现在呢?”林硕之立刻擡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撒了碎钻,“现在要补偿被海水泡坏的小心灵。”
空调的嗡鸣混着远处的海浪声,雾玉墨被压在床头,听见某人含混不清地说:“刚才跳舞时,衬衫差点滑下来,露出这里……”指尖划过他左胸下方的小痣,像在描绘最珍贵的星图。
月光漫过落地窗,在两人交缠的影子里,雾玉墨忽然想起白天沙滩上,林硕之偷偷把他的墨镜调成粉色滤镜,说“这样墨墨的眼睛会像草莓冰淇淋”。而此刻,这人正用吻丈量他每一寸肌肤,像在验证地中海的阳光,是否真的比巴黎的雪,更能融化他的冷硬。
至于那只在视频里打呼噜的可颂?算了,就让它暂时当会儿“小面包”吧——毕竟,有些醋意,不过是爱情里,最甜蜜的调味料。就像罗马的夏夜,有追逐的水枪、热舞的汗水,还有彼此眼中,比星辰更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