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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假日”[番外](1 / 2)

罗马“假日”

达芬奇机场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雾玉墨戴着墨镜穿过玻璃门,少年感十足的卫衣帽子半遮狼尾,手指却紧紧攥着登机牌——身旁的林硕之拖着个印满银龙图案的行李箱,嘴角叼着刚买的geto(冰激凌球,意大利语),活像个被商务精英绑架的度假网红。

“总监这是带家属出差?”助理小周憋着笑,视线在两人交叠的手腕上打转。雾玉墨耳尖发烫,正要反驳,林硕之突然凑过来:“墨墨的卡就是我的卡,经费什么的不重要~”惹得同事们集体咳嗽,他只好用行李箱撞对方小腿:“再乱说话就把你丢进斗兽场喂狼。”

商务舱里,雾玉墨正和小周讨论米兰展会的动线设计,忽然有片阴影笼罩下来。林硕之叼着坚果棒,把座椅调成平躺模式,鼻尖几乎碰到他笔记本:“墨墨,意大利面该配红酱还是白酱?”

“红酱配你的脸。”雾玉墨冷笑,趁他不备一拳轻砸在鼻梁上,中指飞快晃过,惹得后排同事们低笑出声。小周憋着笑翻文件:“总监,您领带歪了。”其实是刚才打闹时被某人拽乱的,雾玉墨对着舷窗整理领口,墨镜后的眼睛瞪向身旁装睡的罪魁祸首。

酒店套房的落地灯亮着,雾玉墨靠在床头和小周通电话,指尖在设计图上圈圈点点。林硕之洗完澡出来,浴巾松垮地挂在腰上,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毛巾里,偏要挤到他身边:“墨墨的唇彩是草莓味的?”

“滚!”雾玉墨耳尖发烫,电话里突然传来小周的疑问:“总监,您那边有海浪声?”他慌忙捂住话筒,却被林硕之偷亲了唇角:“是爱琴海的浪。”得逞后立刻缩到沙发上,像只偷腥的猫。

欢迎晚宴在许愿池旁的露天餐厅举行,雾玉墨的银灰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正和甲方碰杯,忽然感觉餐盘一轻——林硕之夹走了他的帕尔马火腿,还明目张胆地舔手指:“墨墨的份最香。”

“分开住。”回酒店的路上,雾玉墨咬牙切齿,“明天你去隔壁楼住。”

“不要!”林硕之突然停在走廊中央,“墨墨脚凉,没人暖床会失眠的!”声量之大,让路过的保洁阿姨都忍不住侧目。同事们集体低头看手机,小周的咳嗽声格外响亮,雾玉墨只觉得太阳xue突突跳:“再说一个字,今晚睡泳池。”

深夜的单人房寂静得能听见台钟的滴答声,雾玉墨关掉床头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脚边的毛毯总被踢开,想起某人说“脚凉要贴肚皮暖”,突然抓起枕头砸向床头。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是林硕之发来的消息:“墨墨的西装裤拉链没拉。”附带一张偷拍——他在会场弯腰捡笔的照片,腰线从西装里绷出来,像只优雅的雪豹。

第二天的设计展上,雾玉墨站在落地窗前讲解方案,晨光透过玻璃,在银灰色西装上流淌。他摘下墨镜别在领口,狼尾被发胶固定得利落,指尖划过全息投影的展台:“这里需要保留罗马柱的弧度,像融化的月光。”

台下的林硕之倚在立柱旁,看着爱人眼中闪烁的光,忽然想起在巴黎画室的某个午后,这人也是这样专注地描绘埃菲尔铁塔的倒影。当雾玉墨转身时,他故意躲进人群,却在对方讲解到“银龙与星夜”的主题时,看见墨镜后的眼睛轻轻弯起——那是只属于他的,藏在专业背后的温柔。

午餐时,小周忽然指着远处笑:“总监,您家属在和雕塑合影呢。”雾玉墨望去,只见林硕之正搂着许愿池的海神雕像摆pose,看见他后立刻挥手:“墨墨,帮我拍张照!回去挂在画室当门神!”

海风掀起他的西装衣角,雾玉墨忽然轻笑。或许,带这只笨龙出差也不错——至少,每个加班的深夜,有人会偷吻他的唇角;每个枯燥的会议,有人会用恶作剧让他分神;而当他站在聚光灯下时,永远有双眼睛,在人群中,只为他闪烁。

至于分开住的决定?看着林硕之发来的“墨墨的脚现在是不是又凉了”,他忽然觉得,今晚的单人房,可能又要变成双人床了。毕竟,有些温暖,是墨镜也遮不住的,是毒舌也赶不走的——就像许愿池的水,永远在晨光中,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摄影棚的柔光灯在雾玉墨眉骨投下冷冽的影,他穿着高定西装倚在古罗马柱复制品旁,下颌线绷成优雅的弧。女化妆师偷偷举着手机对焦,被林硕之从反光板后逮个正着,立刻噘嘴凑过去:“拍我家墨墨要收费的,uo.(一份冰激凌,意大利语)”

“油嘴滑舌。”雾玉墨勾着唇角调整袖扣,忽然听见摄影师惊叹:“两位有没有兴趣合拍一组?这种冷艳与张力的反差,绝了!”

林硕之瞬间挺直腰板,却在摆pose时差点撞翻背景板。他生硬地圈住雾玉墨肩膀,指尖在对方后颈轻轻颤抖——那里纹着极小的“L”,是巴黎纹身师偷偷刻的。雾玉墨被迫侧头,鼻尖几乎碰到他喉结,墨镜后的眼睛却在镜头前骤然冷下来,像雪山融水般清冽。

“对,保持这种压迫感!”摄影师疯狂按快门,没看见雾玉墨在西装下踹了林硕之小腿:“手别抖,笨龙。”后者立刻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半寸,喉结滚动着低笑:“墨墨的冷脸杀,比可颂的牙还锋利。”

拍摄结束时,助理小周举着手机冲过来:“总监刚才的眼神杀我!签个名呗,要法文版的Yuoo~”雾玉墨接过马克笔,笔尖在便签纸上流畅游走。

“A爆了!”实习生们围过来合照,雾玉墨自然地搭住林硕之肩膀,后者却在镜头按下瞬间,偷偷用尾指勾住他无名指的婚戒。卸完妆的雾玉墨换回宽松衬衣,狼尾用发夹随意别起,在夕阳里晃了晃:“走,去西班牙广场喂鸽子。”

罗马的石板路泛着蜂蜜色的光,手风琴艺人在街角演奏《一步之遥》。林硕之忽然拉住雾玉墨的手,在游客的惊呼声中踏出探戈的第一步。雾玉墨踉跄半步,立刻跟上节奏,皮鞋尖擦过对方小腿,卫衣领口滑到锁骨,露出昨夜某人留下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