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趁你病要你命[番外](1 / 2)

趁你病要你命

空调的冷风在公寓里织成冰网,雾玉墨蜷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半融化的朗姆酒冰棍,舌尖被冰得发麻还硬撑着:“这点凉算什么,瑞士雪山我都——”话未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冰棍滴在亚麻短裤上,晕开深色的渍。

林硕之从画室出来,看见这人用冰袋敷额头还偷啃冰棍,气笑了:“再吃下去,扁桃体该结冰了。”伸手夺过冰棍时,触到他指尖的凉意,额头的温度却烫得惊人——39.2度,比巴黎盛夏的骄阳还灼人。

“我没病。”雾玉墨推开体温计,却在起身时腿软,倒进对方怀里。林硕之趁机蹭他发红的耳垂:“生病的墨墨最乖,像只被冻僵的小奶豹。”

“滚……”雾玉墨的骂声混着鼻音,意识却在退烧药的作用下飘忽而柔软。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忽然把林硕之的手腕拽到唇边,像舔冰棍似的轻啄:“可颂,别乱跑……”

“是老公,不是狗。”林硕之轻笑,任他把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颈窝,指尖梳理着汗湿的狼尾。雾玉墨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平时锐利的眼角此刻泛着水光,像被揉碎的雪落在瓷面上。

午夜的蓝光映着电视屏幕,雾玉墨裹着毯子蜷在沙发,非要调恐怖片频道:“鬼屋都不怕,还怕这个?”话未落音就打了个寒颤,被林硕之塞进怀里,换成《小鬼当家》的欢快配乐。

“韩语版情话警告。”林硕之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Neouinunbieouyeppeo(你的眼睛真漂亮)……”

“闭嘴,听着像骂我。”雾玉墨瞪他,却在对方说出“Jigeuneoreulbogosipeo(现在好想吻你)”时,被精准的吻堵住了嘴。退烧药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只能任人含住舌尖轻轻碾磨,尝到残留的薄荷糖味。

电影的笑料在背景里炸开,雾玉墨的眼皮越来越沉。他最后记得的,是林硕之的手掌贴着他后腰,像块永远不会凉的暖玉,还有那句混在韩语里的中文:“墨墨的头发,比可颂的毛还软。”

晨光漫过窗帘时,雾玉墨在汗湿的睡衣里醒来,发现自己像只章鱼似的缠着林硕之,腿搭在对方腰上,指尖还揪着人家的睡裤带。昨夜的退烧药让记忆有些模糊,却记得某人借着“物理降温”的名义,在他锁骨上种了片草莓园。

“醒了?”林硕之端着蜂蜜水凑过来,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昨晚抱着我喊‘可颂别压我头发’,还踹了我七脚。”

“胡说。”雾玉墨别过脸,耳尖发烫,却在看见对方手机相册里的偷拍时炸毛——照片里的自己裹着毯子,嘴叼冰棍睡得横七竖八,活像只被晒化的雪糕。

“删掉!”他抄起靠垫砸过去,却被林硕之接住,顺势抱进怀里:“病号没资格凶人,先把粥喝了。”

白瓷碗里的南瓜粥腾着热气,雾玉墨忽然想起昨夜迷糊中,林硕之哼着跑调的法语歌哄他吃药,掌心贴着他后背一下下拍,像哄孩子似的。此刻这人正盯着他喝粥,眼神里藏着得逞的笑,活像偷了奶油的猫。

“等我病好了——”雾玉墨咽下甜糯的南瓜,突然开口。

“知道知道,要揍我。”林硕之笑着吻他额头,指尖划过他手腕的绷带——那是昨夜量体温时,他挣扎着打翻玻璃杯留下的小伤,“但现在,先让我多抱抱生病的小墨墨。”

空调不知何时被调成了26度,可颂趴在脚边打盹,尾巴扫过散落的冰棍包装。雾玉墨望着窗外的梧桐叶在骄阳下舒展,忽然觉得,生病时的虚弱与纵容,倒像是爱情里的另一种甜蜜——有人愿意接住你所有的倔强与脆弱,把退烧药变成棉花糖,把鬼片换成童话,让每个滚烫的午后,都变成值得收藏的、带着朗姆酒香气的梦。

夕阳把拉丁区的露天餐厅染成焦糖色,雾玉墨叉起最后一块焦糖布丁,忽然盯着林硕之的发顶说:“其实你挺像哥哥的。”

刀叉碰撞声响起,林硕之差点把布丁扣在衬衫上:“毒舌妇居然会夸人?太阳从塞纳河底出来了?”

“闭嘴。”雾玉墨耳尖发烫,用纸巾砸他脸,“生病时帮我擦背、熬粥,连可颂都觉得你是母性光辉泛滥的大白。”话未落音就冷下脸,食指敲着桌面,“别误会,我只是客观评价。”

“是是是,墨墨的客观评价最珍贵。”林硕之笑着握住他敲桌的手,指尖划过婚戒,“那哥哥今晚帮弟弟解决生理需求?”

“谁是你弟弟!”雾玉墨踹他小腿,却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别过脸,薯条叉在半空晃了晃,“回、回家再说,先看鬼片。”

午夜的客厅被投影仪映成幽蓝,《咒怨》的录像带杂音在空气里震动。雾玉墨窝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可颂分食薯条,柯基盯着屏幕里的贞子,尾巴甩得像节拍器——反倒是旁边的林硕之,用羊绒毯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露出半只眼睛和颤抖的指尖。

“没出息。”雾玉墨丢了块薯条在他毯子上,“鬼屋都敢去,录像带倒怕了?”

“那不一样!”林硕之的声音闷在毯子里,“鬼屋有你在身边,录像带里的贞子会爬出来!”话音未落,屏幕里的女鬼突然转头,他猛地尖叫着扑进雾玉墨怀里,撞得薯条撒了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