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仙君变形记
雾玉墨盯着眼前的琉璃盏,忽然想起千年前被Echoide灌下桂花酿的悲惨往事。月光下她托腮轻笑:“就喝一杯嘛,好久没和小墨对酌了。”他警觉地后退半步,广袖扫过石桌时,却瞥见她眼底闪过的狡黠——像极了当年骗他吃辣椒炒栗子的模样。
“就一杯。”他妥协的瞬间,就知道自己输了。第三盏酒下肚,世界开始旋转,隐约看见她指尖勾着自己发带笑:“秋秋说,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差。”意识沉沦前,他只来得及抓住她手腕:“不准喊别的男人名字...”
深夜的烛火将影子拉得老长。雾玉墨的意识被困在识海深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叶秋的魂影接管——那家伙居然一脸享受地任她摆弄,唇角还挂着该死的轻笑!他攥紧拳头想骂人,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低喘,说出让他想撞墙的话:“夫人轻些...”
“啊啊啊放开我!”他在识海里疯狂咆哮,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替她摘下发簪,看着她指尖划过自己腰侧的旧疤。天快亮时,魂影忽然开口:“仙君可看够了?”那语气里的调侃,让他恨不得立刻捏碎这具不争气的身躯。
次日醒来时,他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Echoide顶着一头乱发凑过来,指尖还想勾他下巴:“小墨昨晚——”“住口!”他慌忙后退,广袖扫过妆奁,玉簪滚落的声音里,藏着他狂乱的心跳。
“不知廉耻!”他抓起桌上的铜镜砸过去,却在看见她受伤的表情时,心口一痛。转身跑出去的瞬间,听见她在身后喊:“我只是太想你和秋秋了...”这话让他脚步顿了顿,却仍咬着牙冲进风雪里——堂堂仙君,怎能容忍自己妻子和“另一个自己”偷情?
茶楼的小二看着这个抱着酒坛哭到崩溃的银发公子,悄悄摇头叹气,发出“啧啧”感叹。她找到他时,他正对着窗外的雪絮呢喃:“连影子都比我会哄人...”睫毛上挂着泪珠,活像被雨淋湿的小鹿。她强忍着笑把人捞进怀里,听他闷声抗议:“放开我,你这个花心猫儿!”
接下来的日子,雾玉墨开启了“冷战模式”。他每天抱着凝霜剑发呆,任由银龙在身边盘桓,却对她视而不见。每当她靠近,银龙就竖起鳞片发出警告,气得她直戳龙角:“连你都帮着他!”
“他在吃醋呢。”雾影蹲在旁边剥橘子,“就像我抢不到糖葫芦时一样。”Echoide望着雾玉墨蜷在廊下的背影,忽然想起叶秋临终前说的“他比我更像个凡人”——原来仙君动了情,比凡人更别扭,更可爱。
某个月圆夜,她在莲池边堵住他。“让开。”他别过脸,耳尖却红得透亮。她忽然轻笑,指尖挑起他下巴:“听说某只小鹿想比秋秋更‘亲密’?”这话让他浑身僵硬,尾巴在广袖里卷成麻花:“谁、谁说的!”
“还嘴硬?”她逼近半步,看他后退时撞在廊柱上,“秋秋说,你体力不如他哦~”“胡说!”他忽然攥住她手腕,眼中闪过不服输的光,“今晚就证明给你看!”话音未落,耳尖已红透,活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虾。
莲池的夜风吹起纱帐时,雾玉墨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他根本不知道“亲密宠幸”该从何下手。Echoide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终于笑倒在他怀里:“原来仙君只会舞剑呀~”
“住嘴!”他恼羞成怒地咬住她唇角,却在她回吻时,忽然想起千年前在巴黎的初吻。那时的他青涩笨拙,此刻却想用尽所有温柔,让她眼里只有自己。银龙在窗外发出无奈的低吟,转身游向远方——有些醋意,终究会在月光下,化作最甜的蜜糖。
“现在知道谁更厉害了?”晨光里,他搂着她轻笑,指尖抚过她颈间的红痕。Echoide擡头看他,忽然伸手戳他腰:“厉害什么呀,昨晚明明喊了十次‘姐姐’——”“闭嘴!”他慌忙捂住她嘴,耳尖却再次发烫,惹来她的一阵轻笑。
庭院的桂树忽然开花,金粉落在他发间。雾玉墨望着怀中的猫儿,忽然明白:无论是雾玉墨还是叶秋,只要能让她笑,让她安心,便是最好的自己。至于那点醋意——就让它化作桂花香吧,飘在每个相拥的夜晚,酿成只属于他们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