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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别撩 撩急了,又要哭唧唧地求我(1 / 2)

第99章别撩撩急了,又要哭唧唧地求我

把人抱进卧室后,纪复白开着一盏壁灯,一直看着安静睡在他怀里的,他的乖茉茉。

凌晨,蒋一茉渴醒,睁眼看到身旁男人,下意识开始回忆这一晚发生了什么。

见她凝神回想,眉宇间又带一点困惑,纪复白便知道,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流放了,流放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星球,孤独地守着那颗爱她的心。

他拿过床头的水,端给她喝。

蒋一茉喝完,躺下,转头,刚要说话,纪复白的唇压过来,先是一下一下地啄吻,慢慢舌尖深入。

等他顺着她颈线一路亲吻到胸前,轻轻咬她锁骨,她才又说上话,问他:“你为什么老不让我说话?”

他轻哼了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反正没一句我爱听的。”

过会儿,蒋一茉食指推了下他额头,轻声道:“今晚不是说了那么多你爱听的……”

纪复白倏地擡头,帅气眉眼藏不住惊喜:“你记得?你没断片儿?”

蒋一茉转过头去,手臂搭上眼睛,“断了断了,不记得……”

纪复白笑了下,两指捏住她脸,使她看着自己,刚要说话,蒋一茉搂住他脖子,主动送吻,封住他唇。

尽情吻了一阵,她微微喘息道:“什么也别说了,做吧,我想要……”

她的目光已经迷离,身体在渴望着被触碰和进入,擡膝蹭对面男人的窄腰。

纪复白却不为所动,抚摸着她小脸,眼神温柔平静,“头不疼吗?别要了。”

蒋一茉:“……”

蒋一茉微微瞪起杏眼,头一回这么主动,竟被这男人拒绝,纪复白是不是皮下换人了?

她摸上他衬衣纽扣,深灰衬衣,布料丝滑,被肌肉撑满。

壮硕胸肌几乎要把纽扣崩开,只需指尖轻轻一挑,扣子便滑脱孔洞。

一颗、两颗、三颗……她不再往下继续,手探进衬衣,先摸到他心跳。

“在加快呢。”她媚眼带笑,有几分得逞。

纪复白擡起爬满青筋的手臂,握住她在自己胸前到处骚扰的纤细小手,包在掌心,面上依旧冷静自持,又像在和她赌气:“老实一点,你身上肯定不舒服,别要了。”

说完,又贴到她耳边,克制着呼吸,却一字一喘,叫听的人心痒难耐:“也别撩了,撩急了,某个女人待会儿又要哭唧唧地求我。”

也不知道谁在撩谁,大帅哥衬衣凌乱地大敞大开,露着令任何一个女人都把持不住的胸肌和深凹锁骨,就这么躺在她旁边,却不动她。

明明某处已经昂扬举起,却还压抑着自己,忍耐又使他更多一层魅力。

蒋一茉不知道纪复白今晚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是酒精作用吗,才使她感觉如此空虚。

从里到外,从心理到生理……她想要他,疯狂地想要他。

她钻进被子里,张嘴咬去,做出令纪复白大为震惊的举动。

小腹跟着一紧,她动作笨拙,完全胡来,纪复白哭笑不得把人揪出来,翻身压牢,见她一脸得意,忍不住笑骂:“女流氓吗?这玩意儿能咬?咬坏了你下半辈子就跟我右手过吧。”

蒋一茉根本酒劲儿还没全散,脑袋一歪,睁着两只又圆又大杏眼无辜道:“先咬后舔,不对吗?”

纪复白抖着肩笑:“对个屁,谁教的?”

不对啊,他心想她不可能跟除他以外的男人上过床,他也从没让她干过这事,还有谁会教她这玩意儿。

蒋一茉接下来的话为他解了惑:“片子里是这么演示的呀……”

纪复白顿住,随即一双桃花眼微狭,一手捏起她脸:“之前说什么也不看,怎么又看了?是不是老公不在,空虚了?想我了?嗯?小坏蛋?”

“就许你补课不许我上进?”

蒋一茉冲他吐小舌尖,被他精准咬住不放,从舌尖开始,她身体的每一处今晚都没被放过。

她使他癫狂。

他使她满足。

他们一起入云端,一起在小船上漂浮,一起快乐,一起将爱意融入每一次急促呼吸,一起在十指紧扣时触及对方灵魂……

-

纪复白释放得够彻底,之后睡得也够沉。

等他自然醒来,身旁早已空空如也,人走枕头凉。

他坐起来,不死心还想下床去找,看她是不是在客厅或者在洗手间,却在这时瞥见床头一张便签——

【我走了,拜】

“……”

这个蒋一茉!把他当什么了?爽完拍拍屁股就走?怎么不再压点钱?白嫖?

纪复白倒回床上,被女人亲得满是红痕的胸肌急促起伏着。

昨晚那么想要他,那么宝贝他,在他身上又亲又摸,一会儿夸他胸肌大,一会儿夸他腹肌硬,一会儿又喊老公好棒,宝宝好大,都特么借着酒劲儿纯纯发泄欲望是吧?用完就把他扔这儿?

气死他了。

-

蒋一茉从北京回到西澹好几天之后,再回想那天留下便签离开的举动,还是觉得有点不地道。

也难怪,纪复白之后一直没有动静。

听林添说他也出完差回西澹了,她以为他会第一时间回家来找她,结果只有每天那捧花还在按时送,人却没有半点影子。

随花附赠的卡片,不再是说了一个月的那句【对不起】,而是换成了——

【你完了,蒋一茉。——纪复白】

一开始看到这句话,蒋一茉提心吊胆一整天,心想自己会怎么“完”。

谁知,第二天随花附赠的卡片上完全没了前一天的嚣张,他的委屈跃然纸上——

【是我完了,被你玩儿完了,乖宝下次什么时候再玩儿我?——纪复白】

她拿着卡片哭笑不得。

第三天,卡片内容是一句:【别被昨天的话迷惑,我还是很生气。——纪复白】

蒋一茉心道在这儿反复横跳什么呢?

第四天:【呵呵,心真狠啊,你这个女人。——纪复白】

蒋一茉:……

蒋一茉像在追连载似的,开始期待每一天卡片的内容。

第五天:【哼!——纪复白】

第六天:【会所的床真他丫的宽敞,我喜欢。——纪复白】

蒋一茉拿到这天的卡片,笑倒在沙发里,心说宽敞你就继续睡!

第七天:【会所的女人真他丫的漂亮,我喜欢。——纪复白】

蒋一茉收到第七天的卡片时,“嗤”地一声冷笑。

也是这天,焦冷约蒋一茉出去逛街,她正准备出门,于是把这张卡片随手和之前那一叠都放在一起。

想想,她又觉得这张不配和那些放在一起,便单独拿了出来,心道喜欢是吧,喜欢你就天天看!

-

蒋一茉在一家咖啡馆见到焦冷。

直到她走过去,女孩儿还低头盯着面前咖啡走神,完全没注意到她。

她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嘿!”

焦冷好似被吓了一跳,咖啡都差点打翻。

蒋一茉赶紧拿纸擦了擦泼出来的咖啡液,笑道:“怎么了这是,总不能是因为考砸了吧?”

焦冷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她嬉皮笑脸,接过纸跟着擦桌子,擦着擦着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小冷,你怎么了?”蒋一茉按住她手问道,感觉对面女孩儿今天非常不对劲。

“我……”焦冷欲言又止,另只手摸两下头发,又抓两下手臂。

半晌,没有下文,蒋一茉依旧安静等待她想说的那一刻。

她摸到她手,发现她手冰凉的,咖啡馆空调虽然开得很足,但他们坐的位置并不是出风口,所以应该不至于这么冷。

她轻声道:“没事,想说就说,不想说我就陪你逛街,你之前不是说毕了业要染一头粉毛,今天去吗,我陪你。”

焦冷缓慢地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应该不能染头吧……”

听她说不能染头,蒋一茉猜测道:“打算去哪里打暑假工吗,对头发有要求?”

焦冷摇摇头,忽的反手抓住她的手。

蒋一茉感觉到她手心里都是冷汗,看女孩儿又再一次欲言又止,嘴皮发干,眼里闪闪躲躲,好像有很多想法在她脑子里乱窜,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样抓着手,安静地待了会儿,焦冷的呼吸忽然变重了一瞬,然后她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塞到她握着的蒋一茉的手里。

蒋一茉头顶警铃大响,收回手,目光落在单子上,呼吸一滞。

“我怀孕了。”这是焦冷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

“我想生下来。”这是第二句。

这两句话把蒋一茉震得有些六神无主,迟迟讲不出一句话来,手里无意识地折着她的检查单,折到不能在折,塞进手心握紧。

仿佛这样,可以当检查单不存在,焦冷肚子里的孩子也能随之消失。

“你……你还告诉谁了?”她找回思绪后问。

焦冷轻声道:“我谁也不敢告诉,也不想告诉他们,只有你肯定不会骂我,你从来都试图在理解我……我脑子里已经很吵了,我不想他们再吵我,吵个没完,骂个没完。”

这话倒把蒋一茉架这儿了,她虽然也没想骂她,只是心疼她,但还是气愤。

“孩子是谁的?你自愿的,还是被强迫了?”她道。

焦冷沉默了会儿,说:“大概是,我把纪畅推到沟里那晚的事。”

蒋一茉倏地坐直了身子:“我那晚亲自把你送回家了呀!”

焦冷道:“你让纪复白给李总打电话把我送到医院那会儿,我们已经完事了,晚了,你知道吗,晚了。”

她擡眼,看一眼蒋一茉脸色,又补充道:“我自愿的,你不用这么义愤填膺,也不需要自责,我是咎由自取。我现在就想把孩子生下来,这个世界,没有比这个孩子更亲近我的人了,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蒋一茉叹道:“小冷,我不希望你这么想,你才21,你有大好年华,大把时光,你可以继续学习,或者去尝试任何你喜欢做的事,你还可以继续画画,可如果你生个孩子,你想过你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吗?你了解过未婚先孕的那些单亲妈妈的生活吗?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焦冷低着头默了默,摇头,又擡起头看着蒋一茉,语气异常坚定:“我不会后悔,我要他来这个世界陪我。”

她太孤独了,她想,如果是她孩子,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最理解她的人,是最能和她分享快乐与悲伤的朋友,她要与他一起活。

蒋一茉无力地捂住脸,过会儿,她还想劝,可焦冷已经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