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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色诱 被纪复白勾腰按倒在他怀里……(1 / 2)

第98章色诱被纪复白勾腰按倒在他怀里……

蒋一茉回到家,取下肩上的包,挂在门口衣帽架上。

衣帽架终于买回来,可是除了她的包,没再挂过别的。

屋里花香味扑鼻,因为那男人每天都叫人送一捧花来。

随花还会附带一张卡片,每天都是本人手写的相同的一句——

【对不起——纪复白】

家里花瓶都不够用,为了装这些花,她还得经常去买花瓶。

洗完澡,蒋一茉坐在床上,拿出手机。

和纪复白的聊天框里,对话停留在他问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分开那天。

在这句话之后,他又发来一张图片,是这个页面的截图。

不过他抹去了继续在一起还是分开这句话,代替撤回功能,还说:【当我没发过。】

而她还是给了他回复,她说:【分开。】

这之后,对话框里没再跳出过任何消息。

然而每天按时按点送来的花束,和那句“对不起”,仿佛是纪复白在用行动告诉她:【我不同意。】

蒋一茉放下手机,又再想起今晚甄晨那些话。

元旦,北京,商场……

甄晨说他们都觉得纪复白那晚肯定是看错了。

蒋一茉知道,其实没有,那个元旦,她从西澹飞到北京,那天确实去过那家商场。

她也看到了他们四个,然后赶快地拖着秦勤走了。

在当时的她眼里,纪复白正在陪女朋友逛街,所以她连招呼也没想打,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两眼。

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她看见彼时正上大二的他换了一副新的黑色边框眼镜,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的裤子,额前碎发有些长,遮挡住一点眼睛。

她看见他两手抄兜靠在一面穿衣镜旁边的墙上,垂着眼睛,半个下巴埋在衣领里,安静得如同一尊店里摆放在那儿的模特。

她听见甄晨问,这件大衣怎么样,他淡淡回:“都一样。”

她听见常美吴南打趣,说:“果然铁直男,还不快去给女朋友刷卡。”

她转身离开,那晚她似乎也在哭泣。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那天他也看见她了,在商场里找她找到半夜,躲在影厅角落里哭。

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时刻,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为彼此流尽眼泪,这些眼泪竟铺不出一个未来,全白流了。

蒋一茉自嘲地笑,甄晨说的对,是她不够勇敢,太过懦弱,她从未为他踏出过一步,还将他推得远远的。

-

高考之后,蒋一茉本来该迎来假期,却被通知学校安排了她和其他几个班主任去北京参加培训。

这次培训原本没有他们,由于是临时把他们几个加上,所以高考结束当晚就要出发,这样第二天一早才能准时参加。

蒋一茉回家简单收拾了东西,提着行李箱奔赴机场,和同事们汇合后,过完安检等待登机。

同事罗虹问她,纪熵老总是不是已经在跟程简家打官司了。

蒋一茉点点头,“今天刚开完庭,判决书还没下来。”

她听韩彻说,纪复白那边没有诉诽谤罪,而是名誉权,诉求里只要求全平台道歉,以及公布死者遗书,没有要求任何赔偿。

这跟蒋一茉那时在纪复白办公室,听那位法务部经理汇报的不太一致。

程简爸爸知道自己不至于面临坐牢风险,也不用赔偿,缓了口气。

又特地给蒋一茉打了电话道谢,以为是蒋一茉在纪复白那儿帮他们求情了。

蒋一茉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收拾行李,挂断电话的当下,立刻点开了和纪复白的微信聊天框,打下“谢谢”两个字。

想发送,却又犹豫,最后依旧删掉。

人家不一定是因为她才手下留情,她没头没脑跟人说谢谢算怎么回事。

再说,这是纪复白自己的意思,她跑上去说谢谢,倒成了她的人情了。

在北京的培训为期三天,蒋一茉买了第三天晚上回西澹的机票——她不想留下来聚餐,培训完想立即走人。

培训进行到第二天,蒋一茉想着明天结课后就要立马赶去机场,没时间去看一眼文娟,于是在这天下午,培训结束后,去了一趟墓园。

一直在妈妈坟前待到天黑,她才离开。

墓园离她以前在北京的家不远,蒋一茉坐上公交,不知为何,竟在两站后下车。

站在熟悉的公交车站,她往南走,去看了一眼以前的小杂货铺。

那间杂货铺如今变成了一家快递驿站,门口堆着大量的还没入库的快递,进进出出都是人。

驿站里还摆有零食架,她买了一袋旺仔牛奶糖,剥了一颗扔进嘴里,沿着走过无数遍的那条路,回到以前住的小区楼下。

她站在楼洞口,擡头望向二楼,客厅的灯亮着,卧室黑着。

那时候买她房子的是一家三口,那小孩儿当时才上小学一年级,如今应该上初中了。

卧室的灯在这时突然亮起来,是那小孩儿吃完饭进卧室写作业了?

蒋一茉准备要走,却见窗户处人影靠近。

那人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两手臂撑在窗台上,擡头望着天边月亮。

男人十分高大,身躯填满窗格。

不过两秒,他似是感受到什么,垂下眼睛,目光从月亮,落向路灯下的蒋一茉。

视线交汇后,久久在空中纠缠,月光下,蝉鸣声中,彼此想念无处遁形。

六年前,他在楼下,她在楼上。

六年后,他在楼上,她在楼下。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张在黑夜里,依旧清隽又闪亮的帅气脸庞。

想到什么,蒋一茉低头,在手机上摸索一番,举起在头顶。

手机屏幕上显示四个大字:【生日快乐】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眼里什么情绪,对方只是安静望着她,身影没有动过。

她又换一行字,设置成滚动播放:【一周前应该送出的祝福,现在给你补上。】

之后,她收起手机,又再看了看他,迈步离开。

还没走出五步远,手机震动。

她犹豫了会儿,接起来:“喂?”

“我今年过阴历生日,就是今天。”

她有一个月没听到他的声音,今晚格外沉闷沙哑,鼻音很重,像是患了重感冒。

她抿了抿唇,“好吧。”顿了顿,又再道一句:“生日快乐。”

纪复白:“上来。”

蒋一茉:“我……还有事。”

纪复白静了几秒,说:“你如果不上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我真的会这么做,蒋一茉。”

蒋一茉回头望他,他又再一遍:“上来。”

几乎央求的语气。

蒋一茉上楼,门已经打开。

原先挂入户门牌的位置依旧挂着木质门牌,只不过上面名字拼音首字母换了。

以前她买的门牌上面是她和文娟的名字,如今写着:JYMJFB。

纪复白站在门里等着她,她走进去,他便关上门,还落了锁。

“反锁干什么?”她道。

纪复白微的一歪头,“你以为我今晚还会让你走?”

蒋一茉:“……”

蒋一茉闻到挺浓的酒味,“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怪不得这家伙今晚给人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喝多了。

纪复白单膝蹲下来,给她解着脚上凉鞋的鞋扣,手指在她脚踝处有意无意地摸来摸去。

“问这话什么意思,是心疼我,还是要教训我?”他说。

他拿了拖鞋一只一只给她穿上,这才站起来,又问她:“有没有回家的感觉,都是你以前住这里时的布置,我尽量还原了。”

蒋一茉:“你何必……”

纪复白:“我在北京的时候都住在这儿,每晚都在期待,会不会凭空出现一个你,也许穿着睡衣从卧室打着哈欠出来,也许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今晚,还真的凭空出现了。”

蒋一茉躲开他目光,那目光忧郁又受伤,让她揪心。

环视一圈客厅,她摸了摸沙发上一个大号星黛露玩偶的耳朵,转身走向卧室。

卧室也是以前的布局,连床单被套都一样。

她瞬间有回到过去的感觉,似乎这六年从没离开过,在西澹的那些日子像是一场梦。

纪复白跟着走进来,顺手带上门,反锁。

蒋一茉回头,纪复白朝她逼近。

她往后退,一步一步,直到后腰撞上书桌,他的腰立马贴着她抵了上来,把她堵在书桌前动弹不得。

他一低头,携带酒香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朵尖,熏红她耳朵和脸颊。

好痒,她微微偏头躲,动作似是激怒了男人,耳朵给他咬了下。

纪复白三两下解了身上黑色衬衣的纽扣,脱下后兜头扔在蒋一茉脑袋上。

衬衣干净,又混一点茉莉香,清爽健康又成熟的男人味道顿时将她重重包围,叫人心乱神迷。

视线困在衬衣里,她的手腕被他捏住,握在手里,带着往他身上那些嘭起的肌肉摸去……

她手小,他身材高大挺阔,他带她慢慢地摸,体型差使得她要摸好一阵才能每处都照顾到。

他一手撑墙,扭着身子蹭她,在她耳畔发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你……在干什么呀……”

她心池被他撩拨,一阵荡漾,理智受到极大考验。

“在色诱你,在勾引你,在……求你留下。”

他似乎真的感冒了,声音沙哑又闷沉,磁软磨耳,鼻音透着一点破碎和脆弱。

掀掉衬衣,纪复白手指插入蒋一茉头发,扶起后脑,低头往她唇上深深压去,另一只手按在腰间使劲把人往怀里揉,生怕她跑了似的。

他单手将她抱起来,带她一起倒向旁边的床上,与她深吻,与她结合,与她翻滚……

一个月的压抑,都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他的亲吻,每到一处,都仿佛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名字,那样用力,使她疼得不停掉眼泪,求他轻一点好不好。

……

这一场漫长的在彼此身体上的旅行结束后,纪复白还不愿离开,依旧伏在她身上。

蒋一茉轻推他肩,蹙眉道:“出去。”

他纹丝不动,“歇会儿继续。”

蒋一茉:“……”

蒋一茉揪他耳朵,“我叫你退出去,听见没有,纪复白?”

纪复白抹去她额角的汗,轻啄她唇角,“不出去,出去你就会跑,现在这样,就像一根插销把你锁住,你想跑也跑不掉。”

她使了劲推他,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想骂,又被封住唇一直的吻,不给她机会。

等到终于又能讲话,她瞪着眼道:“我看你真是喝多了。”

纪复白挑眉:“谁说我喝多了?我是吐你嘴里了,还是把你认错成别人了?”

蒋一茉偏过头,小声骂道:“恶心。”

这话之后,身上男人许久没动静。

她转回目光,与他视线相撞,才发现他一直静静看着自己,眼神悲伤,眼圈发红,要哭出来了。

“怎、怎么了……”她被他这幅样子搞得有些无措。

纪复白眨了下眼,埋进她肩窝,忍着哽咽道:“什么怎么了,被你骂哭了呗。”

蒋一茉:“……”

他又道:“你也不用自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是怕了你这张嘴了,永远不知道你下一次还要怎么骂我才够,你还不如给我一巴掌,都没这么痛。”

他的泪淌在她颈窝,每一颗温度都比她体温还高,使她无法忽视,无法不给他一点安慰。

她擡手,搭上他后脑勺,轻揉两下。

纪复白蓦地一下将她抱得更紧,哭泣不止。

“你怎么舍得跟我分开……你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怎么能把我拖鞋给别的男人穿……蒋一茉,你到底爱不爱我……你以前说爱我都是骗我的是吗……可是我都信了……”

他哭得像个孩子。

蒋一茉摸着他脑袋,吻了吻他脖子。

她有时也在骂,自己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这么懦弱。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

无法分辨是谁的手机,蒋一茉说看一眼,纪复白不让。

她叹道:“你是总裁,你当然可以不接电话,也不会有人敢骂你,可我不一样,万一是校领导或学生家长打来的电话怎么办?快让。”

纪复白伸长手,从旁边床头拿过来,看一眼,给她,“谁说没人敢骂我,你不是人?”

蒋一茉横她一眼,没有立马接,身体还与他结合着,这种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于是又推他出去。

无奈,纪复白不退反进。

她只好先接电话。

那头是一起培训的同事,问她回酒店了没,明天的培训上有小组讨论,想让大家今晚都到其中一个同事房间先讨论下,提前做点准备。

纪复白故意亲她,吮住她舌尖不放,叫她答复不能,气得她差点给他一巴掌。

用力把人推开,蒋一茉又拿手捂住他嘴,这才对电话那头道:“好好,我现在马上回来,你们先讨论着,我一会儿就到。”

听她要走,纪复白按住她腰就开始动作,蒋一茉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按下挂断。

“你疯了?”她吼道,之后纪复白都没让她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刚刚男人哭得有多凶,此刻动作就有多狠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