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江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在触碰到沈星河膝盖上的旧疤时,动作瞬间放轻——那是上次车祸时擦伤的,虽然已经愈合,却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牵挂。“还疼吗?”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片浅粉色的皮肤,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早就不疼了。”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往他怀里缩了缩,“倒是你,后背的伤口……”
“早就好了。”江野打断他,低头在他的颈侧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红色的印记,像盖了个私藏的章,“不信你摸摸。”
沈星河的指尖迟疑地落在他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温热的皮肤和坚实的肌肉,那道曾经狰狞的疤痕已经变成了浅粉色的细线,像条温柔的星轨,记录着他们共同闯过的难关。他的眼眶突然热了,那些关于家族会议的争吵,关于车祸的恐惧,关于流言蜚语的困扰,此刻都化作了掌下温热的皮肤,真实得让人心安。原来再深的伤口,也会在爱的滋养下,变成温柔的勋章。
“江野,”沈星河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谢谢你。”
“谢我什么?”江野的拇指擦过他的眼角,那里还没掉下来的泪珠被月光照得发亮,像颗小小的钻石,“谢我抢了你的草莓创可贴,还是谢我霸总式地买了栋楼给你当实验室?”
“谢你没有放弃我,谢你把我的星轨,纳入你的宇宙。”沈星河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刻在星石上的誓言,“谢你让我知道,再清冷的星,也可以被火焰温暖,再独立的轨道,也可以与另一颗恒星共振——就像现在这样。”
江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收紧手臂,将沈星河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个瘦弱却坚定的人揉进骨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通过这种极致的贴近,确认彼此的存在。“傻瓜,”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滚烫的呼吸拂过沈星河的发顶,“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个只知道往前冲的火焰,学会了温柔,学会了等待,学会了仰望星空——更学会了,原来最耀眼的星光,一直在我身边。”
露台的风铃轻轻作响,像在为这段对话伴奏,清脆的声音混着两人的呼吸,织成一首温柔的夜曲。远处的星空与城市灯火交相辉映,星星的冷光与火焰的暖光在夜色中交融,像极了此刻紧紧相拥的两人——清冷的星轨终于与炽烈的火焰在同一个宇宙里,共振出最动人的频率。
“对了,”沈星河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与江野手上的脉冲星戒指同款,只是内侧刻着的星轨参数换成了他们共同发现的那颗小行星的轨道,那是去年在智利天文台观测时,两人一起捕捉到的新天体,“本来想等颁奖礼结束再给你的,现在觉得……此刻正好。”
江野的呼吸顿了顿,看着那枚戒指,眼眶突然红了。他认得这颗小行星,编号是他们的生日组合,当时沈星河兴奋得像个孩子,抱着他在观测台上转了三圈,说“这是属于我们的第一颗星”。“这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本来想刻‘永远’,但觉得太普通了。”沈星河的指尖轻轻拂过戒指内侧的纹路,那里的星轨参数精密而浪漫,“这颗小行星的轨道周期是730天,正好是两年。我想,我们的爱就像它的轨道,或许会有微小的偏差,却永远围绕着彼此,稳定而坚定。”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江野,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光,“本来想等颁奖礼结束再给你,现在觉得……此刻正好。”
“沈星河,”江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感动的大型犬,他握住沈星河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那枚戒指,“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虽然应该我来……”
“不是求婚。”沈星河笑着打断他,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江野的无名指上,与原来的脉冲星戒指并排,像两条依偎的星轨,“是续约。续约我们的星轨协议,期限是一辈子——不,是比宇宙寿命还长的时间。”
江野的手指猛地收紧,将沈星河拉入怀中,吻再次落下,比任何一次都要深沉,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对未来的笃定。这个吻里有大学时的青涩,有创业时的艰辛,有车祸后的后怕,更有此刻的幸福与安稳,像一部浓缩的时光电影,在唇齿间缓缓流淌。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江野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续约成功,沈博士。违约金是……一辈子的幸福,少一秒都不行。”
沈星河的笑声混在夜风中,清脆得像风铃。他靠在江野怀里,看着远处的星空与灯火交相辉映,星星的冷光与火焰的暖光在夜色中交融,像极了此刻紧紧相拥的两人——清冷的星轨终于与炽烈的火焰在同一个宇宙里,共振出最动人的频率。
套房里的灯还亮着,透过落地窗能看到陆泽言和苏清晏的身影,两人正举着酒杯低声交谈,大概还在等着他们回去庆祝。冷轩和宋砚守在门口,像两尊沉默的守护神,确保他们能拥有这片宁静的夜空。星焰公馆的团队虽然不在身边,却用他们的方式,为这场远行保驾护航——林小夏的太空餐保证了他们的营养,陆泽言的加密程序保护了他的科研成果,苏清晏的外交协调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冷轩和宋砚的安保让他们可以安心享受此刻的宁静。这些人,从最初的“执行命令”,变成了如今的“主动守护”,让星焰公馆不仅是一座物理意义上的堡垒,更成为了他们情感的坚固港湾。
“我们回去吧。”沈星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满足,“明天还要参加颁奖礼,陆泽言说要给我们拍‘诺贝尔情侣’vlog,估计又要折腾到半夜。”
“好。”江野牵着他的手,指尖反复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那里的温度滚烫而踏实,“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让全世界看看,我的星星有多耀眼。”
两人相携着走进套房,身后的露台藤椅上,羊绒毯还残留着他们的温度,风铃依旧轻轻作响,像在哼唱一首关于星轨与火焰的情歌。窗外的星空与灯火依旧交相辉映,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正如江野所说——才刚刚开始。
未来还有更多的星轨等待探索,更多的挑战等待克服,但只要他们的引力还在,共振的频率就不会改变,就像宇宙中最稳定的双星系统,相互环绕,彼此支撑,在浩瀚的时空里,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而那些关于暗物质的谜题,关于未来的憧憬,关于彼此的承诺,都将在更广阔的天地里,一一绽放,像最璀璨的星轨,永恒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