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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星轨与火焰的共振(1 / 2)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蓝色大厅像一片倒置的银河,穹顶的金箔星星在灯光下闪烁,与台下三千双眼睛交相辉映,织成一张璀璨而肃穆的网。沈星河站在演讲台上,钴蓝色星空西装的肩线挺得笔直,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指尖划过全息投影屏时,“星河三号”探测器的三维模型在他掌心缓缓旋转,幽蓝色的粒子云流动着,像他眼底永不熄灭的光,也像江野昨夜在他后颈留下的吻痕,细密而灼热。

“……暗物质晕的密度分布函数,比我们最初的模型精确了19.7%。”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清晰而稳定,带着科学家特有的冷静与热忱,尾音微微上扬,像在宇宙中抛出的一道引力波,“这意味着,我们离解开宇宙质量缺失之谜,又近了一步。”

台下响起礼貌的掌声,其中夹杂着几声不合时宜的轻哨——不用看也知道,是陆泽言那个永远守不住规矩的家伙。沈星河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第一排,精准地落在那个穿着金棕色星轨西装的男人身上。

江野坐在正中央,指尖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优雅得像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左耳垂那颗极小的痣在灯光下泛着光,眼神专注地锁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温柔,像在欣赏自己最完美的杰作。察觉到沈星河的目光,他微微挑眉,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加油。”

沈星河的耳尖泛起薄红,像被星子吻过的痕迹。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控制器上轻轻一按,屏幕上的科学图表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星焰公馆的露台上,江野正低头为他整理领带,晨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脉冲星戒指反射着细碎的光芒,背景里的蓝雪花爬满了花架,像片温柔的星河,连空气都仿佛浸在蜜糖里。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只有全息投影设备运行的低鸣,像宇宙背景辐射般恒定。沈星河看着那张照片,指尖轻轻拂过投影屏上江野的脸,指腹的温度透过空气落在虚拟的影像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科学的尽头是宇宙,而我的宇宙尽头,是他。”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寂静的大厅里漾开层层涟漪。三秒的沉默后,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爆发,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欢呼声浪差点掀翻穹顶的金箔星星。前排的陆泽言站起来用力鼓掌,银灰挑染的短发在灯光下闪着光,苏清晏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连一向严肃的诺贝尔奖评审团主席都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沈星河的眼眶微微发热,他看着第一排的江野,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掌心按在胸口,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像有整片银河坠落在里面,翻涌着滚烫的情绪。

江野走上台时,定制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像在为这段公开的爱恋敲打着坚定的节拍。他在离沈星河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没有立刻拥抱,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微乱的额发,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星轨模型,指腹擦过沈星河的鬓角,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博士,”江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笑意,却比任何誓言都要郑重,“你的宇宙报告很精彩,但我有个补充说明。”他低头,在沈星河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动作虔诚得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薄荷牙膏的清凉混着雪松气息漫开来,“宇宙的尽头不是我,是我们。”

这个吻不长,却像一道电流击穿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沈星河的手指下意识地抓住江野的西装领口,指腹攥住布料下紧实的肌肉,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与力量,仿佛要通过这种紧握,确认眼前的真实。周围的掌声和欢呼声仿佛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在空旷的大厅里共振出独属于他们的频率。

“够了啊你们!”陆泽言的声音突然从台下传来,带着调侃的笑意,“秀恩爱都秀到诺贝尔奖提名现场了,够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

苏清晏在他身边轻轻碰了碰酒杯,香槟的气泡在水晶杯里升腾,像无数个小小的宇宙在诞生。“这叫‘情感价值最大化’,”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语气温和却精准,“是最高明的投资。你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江氏集团的首席科学家,有江总这个最坚固的后盾。”

台下的冷轩面无表情地挡开试图往前挤的记者,板寸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手臂上的二进制纹身“保护星”在西装袖口若隐若现,眼神锐利如鹰。宋砚站在他身边,手里提着那个定制的医药箱,古铜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带着欣慰,像看着自家孩子终于长成的长辈。

江野终于松开沈星河,却没放开他的手,而是牵着他,对着台下深深鞠躬。两人的西装衣角在风中轻轻相触,钴蓝与金棕交织,像两条相互环绕的星轨,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完成了最耀眼的共振。

回到酒店套房时,夜幕已经像深蓝色的丝绒般覆盖了整座城市。斯德哥尔摩的秋夜带着清冽的凉意,露台的藤椅上却铺着江野提前让人准备的羊绒毯,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像被阳光晒过的味道。沈星河靠在江野肩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与星空交相辉映,那些闪烁的光点分不清是星星还是霓虹,像被打翻的珠宝盒,在黑丝绒上散落一地。

“你说,我们的故事,会不会被写进宇宙史?”沈星河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夜空的宁静,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江野的掌心,那里的薄茧硌得人发痒,却异常安心,像摸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江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沈星河的耳膜发麻,却奇异地让人安心。他侧过头,在沈星河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带着香槟的微甜和彼此的温度,像尝到了幸福的味道:“不,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的指尖在沈星河胸前的星轨项链上轻轻一勾,吊坠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把整片星空都装在了里面,“宇宙有一百三十七亿年的历史,而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书写属于我们的章节——从星焰公馆的蓝雪花墙,到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再到……未来每一个醒来的清晨。”

沈星河的心脏像是被温水漫过,又酸又软。他想起大学时,两人挤在图书馆的角落,江野用钢笔在他的笔记本上画星轨,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男人说“以后我们要一起发现一颗新的恒星,用我们的名字命名”;想起创业失败时,这个总说自己不懂浪漫的男人,在天台用荧光棒拼出他们的星座,说“你看,就算暂时迷路,我们的星轨也会再次交汇”;想起车祸后在IcU外,他对着冰冷的玻璃一遍遍默念“你一定要醒过来”,那时的绝望与此刻的幸福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更加珍惜怀里的温度——这是用无数个日夜的守护与等待换来的真实。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大学天文社见面吗?”沈星河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眶却有些发热,“你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冲锋衣,冒失地闯进观测室,差点撞翻我的光谱仪。当时我还在想,这人怎么毛毛躁躁的。”

“怎么不记得?”江野的指尖在他虎口的旧疤上轻轻摩挲,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薄,能清晰地感受到指腹的温度,“你当时板着脸,像只炸毛的猫,却在我蹲下来捡镜片时,偷偷递给我一张创可贴——还是草莓图案的,跟你清冷的气质一点都不符。”他低头,在那道旧疤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虔诚得像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后来我总找借口去天文社,其实就是想多看你几眼,看你专注调试设备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影子,比任何星轨都好看。”

沈星河被他逗笑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对方顺势握住手腕,拉近怀里。江野的吻这次来得又深又急,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对未来的期许,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像是在绘制一张只属于他们的星图,每一寸探索都带着珍视。露台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灼热,沈星河的手指插进江野的发间,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指腹划过他后颈的皮肤,那里的肌肉因为放松而微微起伏,像平静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