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镜头里的交叠星轨
当沈星河终于穿上整套白色西装走出试衣间时,接待区的水晶灯突然暗下,苏郁培育的夜光蔷薇从天花板垂落,花瓣释放出混着雪松味的安神香气,许墨让“小星”模拟的流星雨在穹顶划过,每颗流星都按沈星河发表过的论文编号排序。
“好看吗?”沈星河局促地拽了拽袖口,白色西装的内衬绣着极小的“江太太”,在动作间若隐若现,那是用他卖表所得的旧表带熔铸的金线绣成。江野没说话,只是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肩窝,深蓝色西装与他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像炽焰包裹着星轨,镜面上自动映出两人的星座连线。
“咔嚓。”
店员举着手机的手飞快收回,屏幕上是两人在夜光蔷薇下的倒影:江野的指尖正摩挲着沈星河无名指上的戒指,而他的头轻轻靠在男人肩上,背景里的星图恰好运行到他们初见那天的夜空。这张照片后来成了江野的手机锁屏,备注是“我的星轨,我的光——2025.7.7”。
“江总,”Anastasia递上烫金订单,“袖口绣字确认用‘暗物质晕密度分布’公式吗?”
沈星河凑近细看,发现江野的深蓝西装袖口绣着量子物理的“不确定性原理”公式,而他的白色西装绣着对应的“哈勃定律”,两组公式在交叠时恰好形成完整的引力场方程,中间用火焰星轨符号连接。“你什么时候……”
“从你答应求婚那天起,”江野吻了吻他发顶,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想把我们的故事,都绣进婚礼的每一针里——用你的物理,我的火焰。”
▍裁缝间里的旧表残片
在Anastasia的坚持下,两人来到裁缝间做最后的尺寸调整。沈星河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看着江野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袖口绣着他论文里的关键数据,而江野的衬衫袖口则绣着对应的创业里程碑日期,两组数字交叠时刚好组成“2015-2025”。
“这是用你卖表的旧零件做的。”江野突然掀起衬衫下摆,露出内侧口袋里的暗袋,里面缝着枚微型机械齿轮,“陆泽言把表芯拆了,做成了防皱芯片的能源。”齿轮边缘还刻着模糊的“Sxh”,是当年奶奶亲手刻的。
沈星河指尖触到齿轮,突然想起七年前典当行里,那个低头数钱的少年,鼻尖沁着细汗,指腹摩挲着表链划痕。“其实那天……”
“我知道,”江野握住他的手,让齿轮贴紧掌心,“你把表递给我时,表带还留着你奶奶的体温。”他的拇指擦过沈星河指节,那里还留着大学时写论文磨出的薄茧。
▍停车场倒影里的光年袖扣
离开婚纱店时,沈星河发现车钥匙被换成了定制款——钥匙链是枚微型望远镜,镜筒刻着“JY赠Sxh,2018.7.7”,正是他卖表的日子。江野替他拉开车门,指尖在他掌心塞了颗薄荷糖,糖纸印着新的宇航员图案,背面用铅笔写着:“这次换我,把你宠成宇宙中心——用所有炽焰。”
停车场的玻璃幕墙映出两人倒影,沈星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江野西装口袋:“你口袋里是什么?”
男人尴尬地咳了声,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镶嵌蓝宝石的袖扣,刻着缩小版的“星河入我怀”,蓝宝石切割面恰好是沈星河论文里“暗物质晕”的立体模型。“Anastasia说……”
“说新郎袖扣要和新娘衬衫同色。”沈星河接过袖扣,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物理单位“ly”(光年),以及一行更小的字:“从遇见你开始,我的时间轴只有你。”这正是他大学时写给江野的情书草稿里的句子。
江野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住他,戒指在玻璃反光里划出细碎的光。远处的城市天际线渐次亮起,像无数颗为他们闪烁的星星,而这方停车场的倒影里,炽焰与星轨终于完成了最完美的交叠——他是他的引力之源,他是他的轨迹所终,从此岁月漫长,彼此纠缠,再不分离。
婚纱店的橱窗里,两套西装静静陈列,深蓝色与白色在夜光苔藓的映照下格外醒目。橱窗玻璃上用糖霜画着最新的标记:“JY&Sxh,2025.7.7定制完成”,旁边还贴着林小夏的便签:“警告江总:再把沈博士的礼服弄脏,下次就用反物质能量给您做婚纱——苏郁说她能培育。”
而此刻的车里,沈星河把玩着袖扣,突然想起论文里的句子:“在引力的作用下,两颗恒星会形成彼此环绕的双星系统,直至时间的尽头。”他侧头看向开车的江野,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路灯下闪着光,像极了他毕生追寻的,宇宙中最稳定的星轨——那是炽焰为星轨燃烧的证明,是囚星为炽焰停留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