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在笑:“他身上飘得都是杀孽,这人恶贯满盈,怎得就让你这么上心?”阳关在他的侧脸上扫了扫,他看着干净得不像话。
我心里却是怕得要死,还不得不请教:“他身上有杀孽?”
“这不重要,我来不是给你处理杂碎,而是履行承诺,教你鬼术。”瑾瑜的肩膀上立着小麒麟,麒麟的嘴里叼着本书朝我走。
我伸手要接,麒麟却叼着书砸在我脑袋上。
我摸摸光滑的脑袋,什么都没有……
脑袋突然沉重,浑身都钝钝得疼,我在大白担忧的注视下彻底晕死在床上。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声两声三声,还在叫,声音可真凄厉可真沉痛,我想着,睁开眼。
血腥味熏得我想吐,睁眼却是望不到边的血水,我就泡在这血水里,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飘才好。
水里总有冰凉的东西在摸我的脚,在咬我的小腿,河面上飘荡着幽冷的歌声,听得我心里犯恶心。
黑乎乎的断骨,残肉挤压在一块儿,低头看去是长黑的头发比海藻还狂乱地抖动。
突然有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血雾里朦朦胧胧亮起了灯,灯飘在上头在不停打转,远处出现了绰绰约约的桥影。
有影子陆陆续续被推下了桥,还有谁在念叨:“死水”、“地狱”、“炼狱”,我心里就只剩下了十八层地狱。
那些黑乎乎的影子飘来,我才看清是一个个残破的尸体,和我挨在一块,我们顺着水流飘进了油锅。
一切看在眼里都荒诞不经的场面在这儿却是真的不得了,我咬了舌头竟然还会疼!
油锅里混着血水炸得我浑身酥软酸疼,还没缓过气就被锁链穿透了胸口,和身前身后的尸体串到了一块儿。
这场景和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有多相似,我现在就有多惊恐,恨不得疼得死过去,可就是晕不过去。
晕晕乎乎的我闭上了眼,醒的时候正对上吕子昂那双黑沉沉的大眼睛,和他独特的川字眉。
我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呼了上去,也许他也没猜到我会醒还会动手,他的脸都被打偏了,还拧着眉在慢慢反应。
我说了句对不起,就去找瑾瑜,果然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尾笑得一脸兴味,纤弱的脖子瓷白漂亮,我一肚子火气都散了。
漂亮的小孩总是有点特权,我叹了口气,推开吕子昂:“你怎么来了?”
他坐到了大白的床上,叹了口气:“水银被引流进了地下水,以后市面上的小吃可能都会用到掺了水银的地沟油,吃死人都是轻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咱也得去古墓了……”
大白打断吕子昂:“我们休息两天不行?”
“容光那里不愿意等。”吕子昂耸耸肩。
我的小脾气上来了,边穿衣服边骂:“丧尽天良的家伙,资本家的嘴脸!”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何还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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