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池沿一趴，脸颊贴着微凉的石壁，听着窗外的虫鸣，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夫人倒是会享受。”门口忽然传来带笑的声音。
白星睁眼，就见季思渊抱着换洗衣物站在那里，头发湿漉漉的，大概是刚用冷水冲过脸，酒气淡了不少，眼底的红却更明显了。
“谁让你不敲门的？”白星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
季思渊几步跨过来，把衣服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放，俯身凑近：“新浴池，还没跟夫人一起泡过呢。倒是先跟嫂子们泡了”
白星被他逗笑了：“这你都要吃味？”她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大半的位置，“败给你了，快来吧。”
季思渊三两下冲了身子，长腿一跨进了浴桶。他本就高大，寻常浴桶总觉得局促，这新桶正好能让他伸直腿，水波漫到胸口，舒服得他低低地哼了声。
白星靠在他身前，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累坏了吧？”季思渊的手覆上她的肩头，指腹带着薄茧，按在酸痛的穴位上，力道不轻不重。
白星被捏得浑身一松，像只被顺毛的猫，往他怀里缩了缩：“力道尚可，季夫子还有提升的空间哦。”
耳后忽然一热，是季思渊凑了过来，声音压得又沉又哑：“为夫听教。”
话音未落，他的手顺着肩头往下滑，指尖擦过锁骨，最终落在胸前。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后腰，轻轻一捏的瞬间，白星忍不住哼了一声，像被惊到的雀鸟，尾音带着颤。
季思渊的吻顺着耳垂往下，落在她的颈窝，带着湿热的气息，一路蜿蜒到锁骨。
他将她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
白星的手按在他的肩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两人嬉戏溅起的水珠打在桶壁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有不少顺着桶沿溢出去，在青砖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
季思渊的吻越来越沉，带着灼热的温度。
白星仰头承受着，脖颈的线条绷得像根拉紧的弦，压抑的喘息从唇间溢出……
“星星乖。”季思渊抬起头，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墨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夜，“别克制，我想听。”
他的拇指擦过她被咬得发红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白星的防线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崩塌。她抬手勾住他主动迎上他的吻，
压抑许久的声音终于破茧而出……
浴桶里的水还在轻轻起伏，像月光下的潮汐，漫过肌肤，漫过心跳，漫过窗外虫鸣里的夜色。
直到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白星才从情动中回过神，脸颊贴在季思渊滚烫的肩头，听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指尖在他后背轻轻画着圈。
“水都凉了。”她小声嘟囔，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喑哑。季思渊低笑，胸腔的震动让她发痒：“那就再烧点。”
他抱着她起身，水珠顺着两人的肌肤滑落，在地上踩出串串湿痕……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只有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相拥的身影，将夜的静谧，晕染出一片暖融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