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尾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季思渊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某种隐秘的呼应。
他忽然松了手,却在她要起身时,指尖勾住了她寝衣的系带:“急什么?刚哄完孩子,不陪我待会儿?”
系带被他勾得松松垮垮,云锦滑下去一点,露出半截肩膀。
白星慌忙按住领口,却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夫人今日用了桂花露?”
他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前日说后院桂花开得好,我自己拿来熏了一下衣服”
“你……”她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捏着下巴吻住了。他的吻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像蝴蝶停在花瓣上,却让她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他的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味,大概是睡前嚼了香口丸,混着松烟墨的味道,形成一种让人安心又心慌的气息。
白星闭紧眼睛,睫毛却抖得像受惊的蝶翼。她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停在肩胛骨处轻轻摩挲,那里的皮肤最薄,被他碰一下就像过了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怎么不睁眼睛?”
“……”她抿着唇不说话,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季思渊低笑起来,用指腹蹭了蹭她发红的嘴唇:“害羞了?我们不是夜夜这样?”
“谁、谁害羞了!”她气鼓鼓地瞪他,却因为刚被吻过,眼神软得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忽然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夫人,口水流下来了。”
白星的脸瞬间爆红,下意识地抬手去擦,指尖划过唇角时却只触到干燥的皮肤。她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这人又在捉弄她!
“季思渊!”她又气又窘,伸手去捶他的胸膛,拳头落在肌肉上却像挠痒痒。
他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次没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把她圈得更紧:“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才恼羞成怒!”她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委屈的鼻音,眼眶却悄悄红了。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明明是他先勾引人,最后反倒像她在无理取闹。
季思渊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吻:“好了,不逗你了。”
他的吻很轻,像雪花落在皮肤上,瞬间就化了。白星的怒气莫名消了大半,只剩下心口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像有只小猫在用爪子轻轻挠。
她别过脸,看见他敞开的衣襟,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的锦袍:“把衣服穿好。”
“穿好做什么?”季思渊故意挺了挺胸,领口敞得更开了,“反正夫人也爱看”
“我才没看!”她的声音拔高半度,却被他捏住后颈轻轻摩挲。那处皮肤很敏感,被他碰一下就软了半截,连带着语气都弱了下去:“……不正经。”
“在自己夫人面前,用得着正经吗?”他低头,唇擦过她的耳垂,“还是说,夫人更喜欢看我穿长衫的样子?”
白星的呼吸又乱了。“谁、谁喜欢了!”她嘴硬,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他锦袍的玉带。
那枚和田玉被她抠得来回滚动,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季思渊忽然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按在玉带上:“喜欢就说嘛,夫人想要什么,为夫还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