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郑钊长长一声，“来就来！”
“哈哈哈，你说话好像唐老鸭。”祝响笑颜绷不住，听声音，另外两人显然也在偷偷窃笑。
“你还不是一样！”
“血氧82%了，请立刻开始背诵。”郝上天指挥道。
祝响，“K7R2-F4X9-P6Q8-3T5M。”
李继溪，“D3H9-B5M8-V27R4。”
郑钊，“4T8J-L9K3-P7F2-C6Q5。”
赵睿，“F6L2-C8P9-X3M7-B4J5。”
“完全正确，全员通过。”郝上天根本不给他们留下喘息之机，“进入第二阶段，舱内气压降至35千帕，血氧饱和度降至73%到68%，请重复背诵刚刚你们记住的密码。”
祝响，“K7R3-F4X9-P6Q7-3TM5。”
李继溪，“D3H9-B5M8-V27R4。”
“4T8J，后面什么来着？”郑钊不禁抓狂，“想不起来啊！！！”
“呃——”赵睿迟疑半天，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李继溪正确，祝响个别背错，郑钊、赵睿失败。”郝上天在心里默数十秒，然后裁判道。
“可恶，再给我一次机会！”郑钊请求重赛。
“可以。”工作人员们赶紧把写字板举到他们眼前，让他们重新尝试记忆。
“遭了，完全记不下来。”郑钊只觉自己脑子像浆糊。
赵睿亦是如此，但他还在默不作声的努力记忆。
“在第二阶段里，大脑更加缺氧，短期记忆丢失率显着提高。”郝上天在心里暗道，“你们还能背出来吗？”
“这就是真正缺氧的感觉吗？”祝响的呼吸频率显着加快，却不能为身体争取到更多氧气，头晕头痛不说，思维更是在减退，“但是，我背下来了！”
第二轮背诵，祝响成功，而赵睿与郑钊只能背出一半。
“第三阶段，气压15千帕，血氧43%到38%。”郝上天的指挥犹如恶魔低语，“到现在你们还能撑住心神，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可惜，在第三阶段的背诵里，祝响、郑钊、赵睿三人齐齐败北，就连此前表现最好的李继溪，也背错不少字眼，就此惜败。
意识障碍、烦躁、头痛、头晕。
心率过快、呼吸困难、乏力、恶心。
各种各样的生理变化，在此刻蛮横闯进他们的感受，令人恍惚如同濒死，脑海里一片空白。
“再给我一次机会！”祝响咬牙道。
“我很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现在还能看得清，写字板上的数字和字母吗？”郝上天眼里精光一闪，“你看不清了！”
“你的血氧早已降低到38%，你的视网膜周边首先开始缺血，你的视野从外向内塌陷，呈管状收缩。”
郝上天沉声披露，“你早就看不见什么东西了！”
“不需要再看一遍。”祝响盖下眼帘，盖住自己狭窄的视野，摒除一切杂念与生理感受，“K7R2-F4X9-P6Q8-3T5M。”
“竟然背出来了？”郝上天目光一震，“在没有重新记忆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