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真的后悔,又不能离,受着气这么久,现在这老东西居然还想拉自己儿子一块吃亏,门都没有!
“你,你!”江父指着江母的手抖的更加厉害,然后猛地一甩道,“好!你问,我看你这个宝贝儿子怎么说的!”
说罢,江父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江蔼的房间。
江蔼当时是第一次被父亲这么吼,慌的不知所措。
见父亲走了,抓着母亲的裤腿就号啕大哭起来。
“哎呦哎呦,”江母蹲在江蔼面前,心疼地给江蔼抹去眼泪,“不哭啊乖仔,来,跟为娘说说,昨天到底什么情况啊?你跟凌暗干什么去了?”
江蔼抽抽搭搭地哭着,断断续续道,“昨,昨天我跟凌暗出去掏鸟蛋,因为,因为他说他发现了好大的一片林子,里头有好多鸟窝。”
“然后我们俩就去了,凌暗说,他要爬那棵最高的树,那棵树上有好大好大的鸟窝。”
“然后,然后他就爬了。”
“我不敢,就在来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大鸟。”
“我们很害怕,凌暗就超级快的往下爬,那个大鸟突然朝凌暗冲,凌暗一害怕,手就松了,摔下来了。”
“本来,本来我想去接他的,但是没有接住。凌暗摔了以后就爬起来,让我扶他。”
“然后,然后我就把他扶回凌家了。”
江蔼打着哭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拉开一个抽屉,从里头掏出了一个东西,像什么宝贝似的捧在手心,展示给他娘亲看。
“娘亲你看,这个就是凌暗掏到的鸟蛋,他送给我的。”江蔼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娘亲,好像在怕娘亲责怪自己不好好读书,跑出去爬树。
但江母瞧见那鸟蛋,只是夸赞,“哇,这个鸟蛋真好看啊,是凌暗送给你的礼物呢,快放回去收好了,别碎了。”
江蔼眨眨眼睛,然后点点头,把鸟蛋放了回去。
“乖仔来,娘亲要跟你说一些事情。”江母坐在床边,冲江蔼招手。
江蔼懵懵懂懂地坐到娘亲旁边。
“乖仔,你知道为什么今天爹爹冲你发那么大的火吗?”
江蔼闻言,摇摇头,然后想起自己爹爹刚刚凶狠的模样,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呦哎呦,乖仔别哭,”江母将江蔼搂进怀中,拍着他的背安慰,“爹爹不是有意凶乖仔的,是因为今天早上啊,凌暗的父母来了。”
江蔼懵懵的抬头,一脸疑惑,“凌暗的爹爹娘亲来做什么?”
“你昨天跟凌暗不是出去爬树吗?凌暗不是摔下来了吗?”
江蔼点点头。
“凌暗的腿摔断了,凌暗的爹爹娘亲觉得是你导致的,想过来给凌暗讨个公道。”江母淡定道。
江蔼闻言,可不淡定了。
“什么?!”江蔼惊叫道,直接从床边跳起,“凌暗的腿摔断了?!可是我昨天送他回家的时候,他跟我说只是扭伤,没有大问题的呀!”
“乖仔你先坐下来,不要着急。”江母道,“一会娘亲会带你去看他的。”
闻言,江蔼抿着嘴,重新坐回床边。
“乖仔,凌暗的爹爹娘亲现在外头大厅里坐着,爹爹在招待他们,娘亲希望,乖仔可以去到他们面前,把事情的全过程说清楚,可以吗?”江母柔和的抚摸着江蔼的脑袋。
“好!”江蔼答应了,然后小心翼翼道,“那,那说完就可以去看凌暗了吗?”
“是呀,说完娘亲就带乖仔去看凌暗。”江母笑道。
江蔼用力地点点头。
江母拉起江蔼的手,将他带去大厅。
大厅内,一片死气沉沉。
凌母小小的拉了拉凌父的衣服,“官人,这,你还不说话?”
“你看我敢说吗?”凌父小声回答。
凌母看向坐在中央的江父。
江父黑着脸,周身散发一片煞气。
理解。
凌母朝凌父透去一个理解的目光。
“二位,”江母带着江蔼出现在大厅,她将江蔼推到前头,“乖仔,去叫人。”
江蔼踉跄了一下,来到凌暗爹娘面前,小心翼翼道,“江蔼见过伯伯伯母。”
凌母看向凌父,见后者不说话,便道,“小江蔼好啊。”
江蔼拘谨地点点头,“伯母身体安康。”
一旁的江母见自己儿子这么紧张,跟做贼心虚似的,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便指挥了一句,“乖仔,跟伯伯伯母说说,昨天是什么一会事?”
说罢,江母来到江父旁边,挡住了江父气势汹汹的脸。
江蔼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小声道,“伯伯伯母,昨天是……”
因为事先跟自己娘亲说了一遍,所以江蔼还是比较熟练的,没有出现结结巴巴说错话的情况。
“这样啊……”凌母凌父对视一眼,凌母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啊江蔼,我家凌暗呢,跟你说的也一样,只是……”
“有个小姑娘说看见,是你把凌暗推下坡,所以凌暗才会摔断腿的。”
江蔼当即一愣,然后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娘亲。
江母刚刚要让江蔼在仔细想想有没有这回事,就被身后的江父一把推开。
江父气势汹汹地盯着江蔼,伸手拿起一旁的竹竿。
“……爹?”江蔼颤颤巍巍道。
他哪见过自家爹爹这副模样?当即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凌父凌母见状况不对,试图让江父冷静。
“不是,兄弟,我们也是听说,别,别动手啊。”凌父默默将凌母护在身后。
闻言,江父冲凌暗父母行礼道,“二位放心,我必会给二位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