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父手中的竹竿就被高举起来。
“姓江的!你敢打试试!”被推到地上的江母怒道。
江父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挥了下去。
凌父闭上眼睛,手臂拦在脸前。
“啊!”
一声惨叫响起。
凌父一愣,睁眼,发现挨打的是江蔼。
“爹!爹我好疼!”江蔼抱着头,倒在地上,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臭小子!我看你还敢不敢出去瞎玩!还敢不敢推人!”江父怒道,竹竿不断挥下。
江蔼叫痛的声音带上了委屈的哭腔,“我没有,我没有推人也没有瞎玩,是凌暗拉我去爬树的呜呜呜……”
“还敢撒谎!”
“没有撒谎呜呜呜……”江蔼委屈地哭嚷,身上被江父打的一道一道的。
“姓江的!”江母从地上爬起,一把将江父推开,把江蔼护在怀里,并指着江父怒道,“你再打一下试试!有本事连着我一起打死!”
“你让开!我教导儿子你不要来插手!”江父气喘吁吁地握着竹竿。
一旁的凌父凌母也赶忙过来打圆场,“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啊,一家人这样是何必。”
凌父凌母其实也只是想来问个清楚,不是说要江父给江蔼哐哐一顿揍。
本来看江父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俩都害怕的想先走了,但没想到江父竟然是对自己的儿子那样的。
“是啊江老爷,别这样,孩子刚不是说了,不是他推的凌暗。”凌母也站出来为江蔼说话。
江蔼见这么多人站在自己这边,更加委屈,哭的更厉害了。
“你们一个个的别都向着他!就算不是他推的,难道他出去玩就是对的了?”江父指着江蔼,生气道,“夫子上回都说过了,说你天资不如人!你还不知道勤能补拙!还偷偷跑出去玩!”
江蔼闻言,瘪嘴小声道,“可是昨天,是,是凌暗要让我一块……”
“还敢狡辩!”江父生气的再次举起竹竿。
江蔼被吓的赶紧钻进娘亲怀里。
江母则瞪着江父,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打,有本事先打我身上!”
“你……算了!”江父跟江母对峙片刻,总是败下阵来,把竹竿一丢,坐到一旁生气去了。
“乖仔没事,娘护着你。”江母可不管江父是不是生气,将江蔼抱在怀里拍了拍,表示安慰。
凌父凌母见状,立马提出离开,“那,二位,小儿还在病榻上,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江母也明白凌父凌母二人的心情,代替江父跟二人告别,“好,二位慢走。”
窝在娘亲怀里哭哭唧唧的江蔼也抬起头,冲凌父凌母挥挥手道别。
那二人离开后,江父再次站起,江蔼吓得又往娘亲怀里钻。
“你想干嘛?刚刚还没吵够是吧。”江母抱着江蔼,瞪着江父。
江父缩着脖子,“夫人……我这不是怕这小子学坏吗……”
“学坏?跟谁学坏?”江母被气笑了,“凌暗不就是皮了些,江蔼跟着他能学什么坏?我看跟你才是学坏,动不动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要不是今天我在这里,你准备把江蔼打成什么样子才停手?嗯?你还有点个当爹的样子吗?”
江母谴责道。
江父此时冷静下来,也自知理亏,小声给自己辩解,“我那不是……城里头事情太多,所以……”
“所以你就拿你儿子撒气?嗯?”江母白了江父一眼,“早跟你说过了,干不下去就请辞,反正你这破城主当的也没什么意思,银两银两赚不到不说,还要自掏腰包出去。”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江父赔笑道。
江母“哼”了一声,然后道,“给儿子道歉!”
闻言,窝在娘亲怀里的江蔼悄咪咪动了一下。
“夫人……”
“快点!”
江父低着头,怏怏道,“对不起儿子,爹刚刚错了,不该是非不分的打你。”
江蔼闻言,往自己娘亲怀里拱了拱,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儿子不原谅你。”江母瞪了江父一眼,“怎么办?”
有些不知所措的江父挠了挠头,“那,那,儿子你想要什么?爹给你买,成不?”
窝在娘亲怀里的江蔼动了动,抬起头看向自家爹爹,“那我要吃糖人,你给我买。”
“成,要爹做都成,爹这就去给你买。”江父说完,立马动作迅速的跑了出去。
江母将江蔼抱到自己腿上,“江蔼,凌暗腿摔断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唔……”江蔼眨了眨眼睛,“现在就去看好不好?”
江母闻言,垂眸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可以,但是我们等爹爹回来了,一起去,怎么样?”
江蔼用力的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来,给娘亲看看,你爹那个粗手粗脚的有没有给你打坏。”江母说着,把江蔼翻了个身,掀开他的上衣查看有没有什么严重的伤。
江蔼趴在娘亲腿上,四肢乱晃着道,“没,娘亲,爹爹下手只是当时疼,但是一会就好了的。”
见江蔼背上没什么严重的棍痕,江母这才点点头,“算你爹还知道点轻重。”
此时,举着两个糖人的江父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