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师兄好好疼你,如何?保证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复玉将桃卿放在桌上,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今日带着师弟赴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为了这些少年少女而来,而是借以遮掩,好好地一亲师弟的芳泽,要不然在宫中总是找不到机会。
白复玉抽去桃卿的腰带,外衫顺着肩头滑落至肘窝,桃卿的眼眸染着水汽,湿漉漉地望着他,声音里染上细弱的颤音,依然没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师兄?”
白复玉心中又怜又爱,亲了亲他的眼梢,转头对跪在原地的少年人说:“去把屏风立起来。”
他不欲叫其他人看到桃卿诱人的风情,便让少年去拉一扇屏风遮住,屏风立好后,他摘下桃卿的面具,露出了藏在面具下的真容。
少年站在屏风内侧,无意间瞥见桃卿绝艳的容颜,不由一怔,看得入神了,竟不慎碰倒了屏风。
屏风砸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引得所有人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然而在看清桃卿的面容后,他们也顾不上关心屏风了,只痴痴地望着桃卿。
白复玉脸色阴沉,狠踹了少年一脚,立刻遮住桃卿的脸,抱起他匆匆地离开了殿宇。
可在场之人皆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好色之徒,岂能容忍自己错过这样的绝色美人,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来就追了上去,对他们两人穷追不舍,为了拦住白复玉,甚至出招暗算了他。
白复玉猝不及防之下伤了手臂,鲜血溅到桃卿脸上,令昏昏欲睡的桃卿骤然清醒过来,颤声叫道:“师兄?”
“师兄没事。抱歉,卿卿,都是师兄的错,你先回飞舟,师兄去去就来。”
白复玉将桃卿送到飞舟旁边,便回身杀气腾腾地与那些人交战在一起。
“白师兄!”
桃卿有心想助白复玉一臂之力,怎奈他修为低微,不过筑基而已,直接冲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想了想,自己应该回到飞舟上,驾驶着飞舟狠狠撞过去,才能对那些修士造成威胁。
桃卿立刻往船上跑,岂料身边突兀地浮现出一道人影,一把擒住他的手腕。
这是个擅长隐身术法的邪修,他已摘了面具,眼神淫邪地盯着桃卿,赤裸得仿佛扒光了他全身的衣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美人儿,这下你就归我了!”
“你快放手,否则我师门绝饶不了你!”
桃卿又惊又怕,拼命地挣扎起来,邪修哈哈一笑,放肆地叫嚣着:“那又如何,有本事就让他们来找我算账,我——”
剩下的话他未讲完,整个人忽地从中间劈成两半,好似开了瓢的血葫芦,两边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倒去,血水如瀑布般倾倒而下。
桃卿受到惊吓,身形向后倒去,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将他接住,扶着他站直了。
桃卿惊魂未定地回过头,年轻男人沉稳强健的背影映入了他的视线,对方一身玄衣,同样覆着半脸面具。
但仅凭背影和下半张脸,桃卿就当即认出了他:“庄鬼君?”
庄宴身形一顿,没有同他对视,身影如鬼魅般地杀入了激战的人群之中。
他出手狠辣至极,不过三五息时间,这群修士最轻的也被他斩去了一臂,还有不少直接飞了头颅,无头尸身七零八落地从天空中坠了下去。
顷刻之间,这伙人就被庄宴杀得没影了,白复玉吞了一颗疗伤丹药,对庄宴行了一礼:“多谢鬼君相助。”
他也认出了庄宴。
庄宴摘桃卿被他看得心尖一颤,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因为我……”
话一说出口,他有点后悔,若是庄宴否认,岂不是显得他很自作多情,但庄宴很快应了一声:“是。”
庄宴朝桃卿走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递给他:“你擦一擦。”
桃卿定睛一看,这是他的帕子,上面还绣着小桃子。可是他不是叫金玉扔掉了吗,怎么又落回了庄宴手里?
庄宴见他不动,以为他惊吓过度后彻底呆住了,短暂的沉默后,他擡手为桃卿擦拭脸上的血迹,直到擦干后又收起了帕子。
“……”桃卿神色复杂,向他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庄宴点点头,看着师兄弟二人登上飞舟,他自己没有进去,只身离开了琼花观。
桃卿当时根本弄不明白庄宴是怎么想的。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两人早已变得亲密无间,他才问庄宴当初为什么会追到琼花观。
庄宴将他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锁骨下方的咬痕,以额头抵着他的肩。
“我说过,我承了你的情,而我还不了你。”
“你是第一个救了我,又在我受伤后会问我疼不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