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122章 丁家的人究竟怎么死的(2 / 2)

“为什么?”陶清苒深深皱起柳眉,“他被丁家收养的时候才15岁,为什么要说丁家人的死是他造成的?难道他身上还藏着其他秘密吗?”

“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我想丁浚那小子肯定不会愿意将他15岁之前的事告诉你,那段日子对他来说可就是噩梦啊!”

“…”

睁着莹润的大眼,清澈的眼底承载着不解,“噩梦?”

“丁浚是丁家的养子,他是被丁家老头捡回去了,将将养着,也养到了22岁,那几年,丁家给他安排了学校,让他跟平常的孩子一样去上学,丁浚的起步太糟糕,上学就变得很吃力,学习起来也很艰难,好在他自己争气脑子也灵光,努力一把也赶了上来,也考上了大学。”

“错就错在他不该去上大学,更不该强出头,惹得那个人又盯上了他,最后连丁家的人都接连遭殃,他虽然不说什么,可我知道那小子心底过意不去,自从丁家的人死后就一直沉默寡言,他内疚是自己害死了丁家的人,所以警察将他带走审讯的时候,他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

“…”陶清苒虽沉默着,心底心思却千回百转。

那个人…是谁?

15岁之前又经历了什么,杜峰很好的一笔带过去了,根本没有要解释清楚的意思。

陶清苒抿了抿唇角,耐不住性子,直截了当的问,“杜先生这话我听着云里雾里的,不如杜先生慢慢说,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会引得丁家满门血腥?”

“…”杜峰不说话了。

见状,她挑唇一笑,就知道杜峰挑拣着跟她说,压根就没有要跟她说清楚的意思。

想清楚了后,低垂的眉眼多了一分暗色,“如果杜先生不愿意多说,那我去问傅先生便是,我想他应该乐意告诉我丁浚的过去。”

这是在她看到了杜峰和傅墨若相处之后就摸索出来的,杜峰怕傅墨若,忌惮着他,甚至可以说杜峰就像是傅墨若的手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

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迫使着杜峰既害怕傅墨若又不得不依附着他存活。

傅墨若原本就是想让她知道言旌安的过去,才借了旁人之口跟她说清楚,不过这杜峰不知道在畏惧着什么,事情只说了个七七八八,压根就没有解释清楚。

一听傅墨若,杜峰脸色顿时一变,沉了沉眸,“陶小姐,你想知道的我自然会解释清楚”说着,他顿了顿,微微皱起眉,“知无不言。”

“哦”

她反倒是不着急着想要知道言旌安的过去了,扭头看向车窗外,其实知道那么多有什么意义?现在他在牢里,隔着高墙铁门,还有没有机会相聚,还是个问题…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

想着,陶清苒垂下的眼睑,微微勾起唇角,流露出寡淡的笑意,颇带着几分自嘲。

降下了车窗,没想到灌进来的风非但没让人清醒,反倒是更加闷沉了,平白让人觉得心口闷堵,窒息。

刘海被吹乱了,她也没管,复又将车窗升了起来,这才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丁浚得罪的那个人是谁了吗?”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心底隐有一个答案成型,迟疑了一瞬,咬唇,“是不是陈啸天?”

没想到她会知道陈啸天这个人,连杜峰都讶异的多看了她两眼,见她面色不改,才点了点头,“是他,是陈啸天。”

“这个陈啸天是什么人?”

“他…”杜峰这会儿不是在想该不该说,而是在想应该怎么解释陈啸天的身份。

他叹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的身份,只是这陈啸天不是善茬,起先是在国外发展,二十几年前突然就回了国,有传闻说他跟国外的黑手党有关系,而且在国内也是个毒瘤,让人头疼又没办法彻底根除,丁浚惹到了陈家简直就是在找死。”

“丁浚是怎么惹上陈家人的?”

“那还是丁浚进了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发生的事,丁浚那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保送出国的机会,所以他跟他当时同校的同学去庆祝,一行人去了酒吧后,跟陈家的太子爷起了冲突,然后就打起来了,丁浚是从场子里逃出来了,不过书也读不成了。”

“陈啸天就一个儿子叫陈镇荣,所以格外宠着这位太子爷,陈镇荣做事嚣张惯了,被他凌辱过的女人不少,可怜了那些清白人家的女儿被糟蹋了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惹不起陈家的人。”

“似乎…”杜峰干干咳嗽了一声,看了陶清苒一眼,“似乎是陈镇荣看上了跟丁浚同校的女学生,并且强占了那个女人,所以才惹怒了丁浚,这才会打起来,跟陈镇荣结下梁子。”

她这会儿正听的起劲,杜峰停住不说了,她还着急着催促,“然后呢?那个陈镇荣怎么样了?是他毁了丁浚出国的机会,并且杀了丁家的人吗?”

“差不多”

杜峰开着车,慢慢说,“其实这本来还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说要赔上丁家一家的人性命,最要命的是因为丁浚打断了陈镇荣的一条腿还…”他觉得难以启齿,僵硬着将话说完,“还断了陈家的香火,陈镇荣就再也不能够干出强占女人的禽兽事来了…”

“……”陶清苒一愣,这么说,言旌安是断了他两条腿?没想到年轻时的言旌安这么有血性,虽然做出的事大快人心,但是冲动之下造成的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担的起的,且不说法制,就说陈家这一座大山压着,他根本不可能幸免于难。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丁浚彻底得罪了陈家惹怒了陈啸天,所以他不仅失去了出国的机会没了,还连累丁家一家人都死在了陈家的手上,尽管人不是他杀的,可陈家在那压着,就算不是他杀的,杀人犯也会变成他。”

“那孩子…”杜峰想起七年前的一幕幕不免唏嘘,那股浓重到让人反胃呕吐的血腥气还挥散不去,他满身是血,如玉的脸庞也溅上了血珠,如雪地里落笔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