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苒笑的释然,“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可不会跟你客气了!有什么要求可就直接提了啊?!”
霍沛霖蛮不在意,只笑着说,“快吃早餐吧,待会儿都凉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他才接。
支支吾吾的也没有说清楚什么话,只是说,“嗯,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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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挂了电话,陶清苒捏着勺子搅拌粥,状似不经意的问,“你要走了?”
“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不会有人找到这儿来扰你平静。”霍沛霖边说边起身,“哦对了!穆阿姨我安排在了小苑里,你要是想见她,可以让阿丁带你过去。”
他说的阿丁就是昨天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的佣人,陶清苒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霍沛霖一出门,脸色就变得阴沉下来。
没有选择大摇大摆的开车离开,而是换了装后步行从别墅后门翻了出去
。
一直到树林深处,他才看到那辆停着的夏普。
火急火燎的过去开车,油门踩到底,急速的离开了现场。
一路风风火火的,终于赶到了海边。
“她怎么样?”神情略焦灼,鼻翼上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没事,只是有点发烧,休息几天就会好转。”
闻言,霍沛霖才安了心,“麻烦你了,吴医生。”
吴逸豪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言,识趣的提了医药箱离开,将空间留给了霍沛霖。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霍沛霖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未动。
用力咳嗽了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的僵局,“你…好些了吗?”
“刚刚医生不是都说了我只是发烧?你放心,我还死不了”
冷嘲热讽的话让霍沛霖脸色一僵,眉梢染上了颓然,“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
“亲自动手对你开枪,我也很难受…”
“是吗?”念雅雅冷冷看着他,“你还想骗我多久?看着我跟个白痴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没有!”
“你没有?”眼底讥诮更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才是言淮安?!看到我为了一个冒牌货要死要活的,你觉得很痛快?满足了你的恶趣味了吗?”
她醒过来后就知道了霍沛霖的真实身份,那一刻,她觉得天塌了,恨不得自己没有醒过来才好。
为什么要救活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么难堪的真相?
她为之疯狂,为之难过的竟然只是一个冒牌货?而真正的言淮安,她爱的人冷眼旁观着她跟疯婆子一样的行径,不但不阻止不坦白,还推波助澜,让她走向一条不归路。
念雅雅痴痴发笑,悲怆又自嘲的说,“你死了多好,要是真的死了,我也就不用知道真相,不用亲眼证实我有多愚蠢…”
“对不起…”
“滚!”她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用力扔了过去,因为情绪激动而牵扯到了伤口,念雅雅重重的咳嗽着。
霍沛霖心一紧,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锁死在怀里,冷声斥责,“别闹了!你就算跟我生气啧用不着拿自己的身体来当代价!”
“你滚…”有气无力的挣扎对霍沛霖来说无异于事小猫挠痒,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霍沛霖心软了下来,诱哄道,“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肯做,哪怕你是想打我一顿还是想要骂我一顿都无所谓,只要你出了气就好。”
念雅雅觉得可笑,她曾一度因为自己跟霍沛霖搅和在一起背叛了言淮安而感觉到良心不安,感到耻辱。
结果呢?
用力的闭紧了眼睛,言语里透着浓浓绝望,“霍沛霖,不…或许我应该叫你言淮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既然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冒牌货顶替你的位置?当初我们家落败了,你爷爷立刻就跟我们家解除了婚约,当我知道言家跟陶家订亲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啊!”
“我好害怕…我什么都没有了,连你也不要我了…我想过去死的…”念雅雅痛苦的低垂着头,言淮安出事的那年,她们家也出了事。
言淮安出院不久她们家就破产了,而且言康荣还要跟她解除婚约,帮言淮安订了陶家的姻亲。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在陶清苒和言淮安领了证的当天晚上,她就跳下了护城河寻死,可是…
她揪紧了霍沛霖的衣服,“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七年前我就死了,今天我就不用陷入这么难堪的境地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