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他也只是这么一问。没有其他的意思。看到陶清苒神情低落,他跟过去疼爱她的大哥哥一样。安慰的捏了捏她脸颊,“他很好,比我更值得你去爱。”
陶清苒看着他,终于露出了笑脸,“虽然是孪生子。但是你们的性格还真是天差地别。”
“嗯…”霍沛霖不置可否,“双生不代表什么都一样。你看,我现在容貌已经跟过去彻底不一样了。以后不要再叫我淮安哥哥了,明白了吗?”
“嗯。”他的容貌确实已经被彻底改变,陶清苒不清楚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言淮安要隐姓埋名的活着。甚至还整了容。
“好了,你早点睡,睡一觉就没事了。”
看着他要离开。陶清苒忍不住出声,“念雅雅知道你是言淮安吗?”
脚步一顿。他的脸隐匿在黑暗里,辨不清情绪,重眸一沉。他说。“她不知道。”
旋即,陶清苒就看着霍沛霖头也不回的离开,陷入了沉默中。
看向窗外那一轮清冷的半弦月,兀自出神。
跟言淮安重遇,她才愈发确定自己的心意。
她对言淮安更多的是错觉和依赖,她喜欢上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可跟她朝夕相处,慢慢蚕食她内心的人是言旌安。
她以为自己深爱言淮安,结果呢?她连眼前的人被掉了包都分辨不出来。
说到底,是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言淮安,真正深爱一个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铭刻在心上,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陶清苒轻嘲的弯起唇角,笑自己愚蠢。
……
“主子,你把她带回来是不是不太妥帖?要不要跟…”
“不用。”霍沛霖冷着脸打断,“不需要跟他说,陶清苒住在这里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事,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何况她都已经是不良于行的人,你还害怕什么?”
“…”不太赞同霍沛霖的话,“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万一她要是跟外界联系透露了您的身份,岂不是会很麻烦?”
“怕什么?你认为她到了我这里,还有机会跟外面的人联系?”
“主子这是要软禁她吗?”
霍沛霖轻轻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已。”
“我是怕主子您心软,毕竟您和她是青梅竹马,怎么说也有十几年的情谊在,我怕您会下不了手…”
“我?”眉间冷傲如寒冰,“我有什么好下不了手的,只要是拦路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现在就希望陶清苒识相点,别给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否则他绝对不会姑息养奸,让她完好的从这里离开!
见霍沛霖坚持,他也无话可说,只能将不满压下,说道,“主子,最近有人来找过您,说是想见您。”
“什么人?”
“言家的人。”
“哦?”他敛眸,意味不明的问,“言康荣还是言旌安?”
“是言旌安,前一段时间他来找过您一次,您看他会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才…”
手轻抬,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霍沛霖严肃起来,“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看来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趁着现在还没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了。”
“明白。”
隔天一大早,霍沛霖就刻意差人去叫醒了陶清苒,看到她被带下楼,他才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陶清苒摇了摇头,“等事情平息了再说吧。”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准备离开洛城还是继续留下来?”
“我还不知道。”她没想清楚,一开始她只是借着霍沛霖的势力从陆景涔手里逃脱出来。
因为她很清楚,陆景涔听不进去她的话,继续这么下去,只会让陆景涔走向更加偏激的道路,她不想让陆景涔在她身上耗下去,这对陆景涔不公平。
说她残忍也好,虚伪也好,她始终觉得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办法用对错来衡量,她不爱陆景涔,一直以来只拿他当哥哥一样看待,忽然间要让他们结婚,她无法接受。
而且…她不想成为陆景涔和言旌安两个人之间的导火索。
“好,那你想好了告诉我,无论你是想出国还是想继续留下来,我都支持你。
”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吧?”霍沛霖挑唇一笑,“怎么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直都拿你当妹妹看待,你忽然间这么客套,我还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