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又是个什么说法,我倒是挺有兴趣。”
“这就是说啊,人的运气是守恒的,要是你老是玩儿,又老是赢,那么下回玩儿就不容易赢了。可是不怎么玩儿的人,本身就没有过多少赢头,于是这一玩儿起来,特别容易赢。”耳朵里面已经有窸窸窣案的声音响起,我拉开笑脸,继续往下说,“所以您可小心了,今天啊,怕是要输的。”
“呵呵,这话说得有意思,那我今天就来看看你那好看的丈夫,能不能留下你这双机灵眼睛了。”阎罗淡淡的看向对面的太一,“你想好了没有要玩儿什么自己说。”
“都不会。”太一很平静的看着我,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稳妥,那样子仿佛在说一件相当理所当然的事情。
“哈,我就说吧,这人都说,绣花枕头一包草,你这丈夫,看样子真是不太行
“呦,您这怎么还说荤话呢,他行不行您说了可不算数。”我嘴角提了提,故作生气的看向太一,“人都说你不行了,要努点儿力,别的不会就比大小,猜大猜小,只随意说罢。”
太一顺从的点点头,一双暗金的眸子看向阎罗,“这便开始罢。”
“好啊,我正稀罕这双好眼睛,看样子,马上就能得手了。”
阎罗举手拿起骰子盅,上下一阵花式显摆,然后“啪”的将那骰盅按在了赌桌上
“大一还是小”阎罗圆圆的眼睛看着太一,一张稚气的脸上满是算计,“可想清楚了再说。”
“你还别说,他这眼睛长在他脸上,还真的怪让人喜欢的。”
“小。”太一淡淡的看着他,静静开口
“哈哈哈哈”阎罗疯狂得爆发出一阵大笑,“这双眼睛,是我的了小可怜,这就别怪本坊主了。
是他没有猜中,怨不得别人。”
“坊主,莫不是你方才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千,我却不知道了”我毫无畏惧地看向阎罗,“否则,您这怎么知道,里面一定是大呢”轻轻的把手搭在那骰子盅上,正好覆住他那小小的手掌,低头道,“要我说,里面是小。”
“呵呵,本坊主玩儿骰子这么多年,这耳力岂能是你们这些人能晓得的厉害
ot他嗤笑一声,眼睛也不眨地开了盅。
“五。”阎罗高声道。
“一。ot我笑眯眯的歪头,瞧着他,指了指面前的赌桌,“坊主莫不是看差了。”
阎罗难以置信的往面前的骰盅看去,上面那黑底红点儿的骰子上正是一个血红的点,“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一ot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都说了,平日里面不好赌的人啊,最是容易赢了。”我挑眉看了眼边上的老头,又道,“老伯伯这也看清了吧是个一。”
我自然而然的将那骰子拿进手里面,“输了就是输了,坊主可是要说话算话,将我们两个都送去第三层。”
“怎么会是一怎么会是一呢”阎罗茫然的看着边上的老头,一直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眼,“我输了我输了
“坊主,胜负自有天意,还请您开门罢。”
“好、好好好,我阎罗说话算话,阿灿,将门打开”阎罗手一挥,气哼哼道
“是,坊主。”那年迈的老头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放入了烛台,只片刻功夫面前的赌桌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这就是去第三层的门,只不知道你们碰上那女人,还能不能有这般的好运气。”阎罗不耐烦的摆手,“快滚蛋。”
“不用坊主说,我们也是正有此意,太一,走罢。”我冲太一招招手,眼睛一闭就朝着下面跳了进去。
视界里面一片黑暗。
太一忽然小心的用双手揽住我,清冽的声音幽幽萦绕在耳畔,“不要怕。”
我浑身一震,忽然想到当初掉进这蛮荒之地的前一刻,亦仿佛有人抓住了我,告诉我一不要怕。
满溢着脂粉香气的空气,我猛然睁眼,就发现自己和太一竟然相拥站在了一个舞台样子的地方,周边是一脸茫然停下了手中乐器演奏的姑娘们,雕饰精美的楼宇上坐着无数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什么鬼”我愣了愣,连忙连拖带拽的将太一一道拉下了台子,“抱歉抱歉,是个误会,是个误会。”
行吧,用脚趾头看都能看出这是个什么地界了和醉仙楼一样,是个妓院。
但目前看来,规模远比它来得要更大。
汗的手上还握着刚刚从塔楼第二层拿来的那个骰子,只要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这上头,能有两个面是一点。
“幸亏那阎罗不是个太精明的,不然就露馅儿了。”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到那时候,我这双眼睛可真就要交代在他那儿了。”要说是赌棍就是赌棍,连掷骰子掷出来是个五都能听得出来,也是让人很服气了。
“不会,我宁可叫他把我眼睛挖了,也不会让他挖你的眼睛。”
“空头支票谁不会开。”我故作无所谓的看他一眼,随口道,“我对你的甜言蜜语有抗体。”
“不是甜言蜜语,是承诺。”太一暗金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我,没有一丝的哄骗的意味。
“那我等着,什么时候你倒是为我豁出命去。”未曾想到,就是这么一句玩笑话语成谶。
“真是要谢谢那赌坊里阴气那么重,又多得是赤色的摆设,正好有几个可以供我使唤的小宝贝儿。”
没错,阎罗刚刚掷出来的当然就是五,只不过我耍了点心眼,用敲桌子的调子将赌坊里面的食色蛊召了出来,这食色蛊没有其他本事,最擅长就是吃有颜色的东西。
所以原先我想的是待他将骰盅放下的时候,叫那些食色蛊将里头那骰子上的颜色全部吃了,完了再污蔑他出老干。
可真人算不如天算,运气好得爆炸,阎罗的骰子上是个五,我叫食色蛊们将那边角的几个点吃了,整好能假装是个一。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进去的时候我就和太一商量好了,这赌,必要赌大小,而猜,必要猜小。
“呼,就是不知道,这第三层的守塔人,又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抓抓头,想着要不要再叫太一去哪个摆摊的小姑娘那里打听一番。
毕竟他形象好,比较能套路人。
“百媚帝姬,即是这第三层的守塔人。”年轻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忽然开口道,“这位兄台,好久不见了。”
“你谁”我眨了眨眼睛,随即恍然大悟的指着他,“你是和我们一道来的那个”那个文文静静都不说话的年轻男人。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怎么这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就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了,“真是不好意思,先前还没来得及和您二位招呼一番,就已经分了道了。”
他客气的拱了拱手,“在下周天客。”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