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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在泰山郡外遇袭,其中外有草原金帐势力插手,内有不轨官吏勾连,不过来袭刺客皆被斩杀。”

“如此重大之事,为何泰山密卫系统在事前事后都没有消息传来,莫非”宇文平宪忽地想起此节,心下不由得更是惊怒。

“这些终会彻查,为今之计,我需要和皇兄取得联系,拿着这封信和这份药材单子,有劳宇文统领准备。还有,我在此处的消息你要保密,万万不可传出。”递过书信和纸笺,赵未央觉得十余天的长途劳顿,她也精神有些不济了。

“殿下放心,殿下在大营之事绝对不会传出,送信和药材卑职这就去准备。”听得事情的严重性,宇文平宪立时表明了态度立场,随后便反身离去。

“公主,宇文统领值得信任吗”

在宇文平宪离开之后,从帷幕之内,刚刚安顿好南宫长乐的婢女小翠出来问道。

“鲁地境内有事不决,可去济北寻宇文平宪,这是官家哥哥在我离景所说,而且他在皇城值守多年,宇文家与皇家关系密切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他是可靠的。”

沉默片刻,她忽的似是自言自语的道:“若是宇文平宪也背叛了皇兄,那中州之外还有几人可以信任呢”

“那公主不如我们就此返京吧。”婢女小翠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出京之时,就下定决心不巡遍天下十三州不回京,这才过了两州就要打道回府么,此非是我所能为”长公主赵未央的语声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

“公主,可这样太过危险啊。”小翠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待长乐醒来之后,我将不在显露公主身份,一应用具也皆是从简,之后的巡视就暂当一介路人,遍巡十三州回京之后在与这些尸位素餐、心怀叵测之辈计较。”为打消身边亲近婢女的顾虑,赵未央透露了接下来的一二计划。

“哦,是这样,长乐姑娘就这样睡下去,只喝些酒水真的没事吗”小翠看向帷幕内刚喝完红葫芦中酒水又酣然睡去的南宫长乐不禁担心的问道。

“长乐只是精气神耗费过多导致的昏睡,其经脉真灵流动不乱周身元气不散,当是无碍。那葫芦中的酒水并非卓氏所贩之凡酒,其中是南宫家聚百草精华,百花甘露秘制而成,有固本培元修身养息之用,对这种精气神耗尽之状,正是对症。”

说到这里,赵未央来到帷帐内,看了看睡得极为香甜的南宫长乐,又道,“等到宇文平宪将药草集全,我在煎上几服药,大约三四天后,长乐就会醒来,这些你毋庸担心,早些休息。”

在亲近婢女身边长公主并没有在人前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倒像是平常不多言语的大家闺秀。

帐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哗哗的中雨,天色也越发暗了起来。

今天的夜空中,有阴云遮蔽,当是无月也无星。

第一百八十八章长者远来,名曰司马

三日之内,除却有正常课业外,许年不仅又多了藏书楼洒扫和听松书斋灵圃打理的职务,还有了一份书写关于山木贩卖之法也即是详细解说chuan销的任务。

诸事繁多之下,许年甚至都没有去参加这次的旬日小聚,当然在小组之内正常发展的情况下,有萧飞燕居中主持,他也并无亲自出场的必要。

这天,空中又飘起了微微秋雨,连日来近乎没有间断的三场阴雨天,让整个九秦山都处在了朦胧之中。与细雨下弯曲的九秦元一山道中,有一道身影正在拾级而上,渐渐向书院行来。

渐行渐近,已经可以看出来者是一位美髯飘飘头戴文士巾的儒雅老年书生,到达山门卧龙大道门殿入口处,便有值守学子将其拦下,不过在儒雅老者出示一封书信后,便得到放行。

此正值未时初刻,是午休结束之时,沿着卧龙大道前行,儒雅老者饶有兴致在街上与秋雨中来来往往的书院学子们,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学子中的一员。

同样的大街,同样的建筑,同样的人,回忆起年少时在书院求学的日子,儒雅老者不禁心下颇多感慨。

循着往昔的记忆,儒雅老者来到陶朱台驻地,出示书信几番通传之后来到了知止堂外。

“金贤弟,这许久不见,书院更胜往昔,你这陶朱台也更胜从前啊。”伴随着一阵畅意的大笑声,儒雅老者由外入内,踏入了知止堂中。

“司马兄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弟寒舍蓬荜生辉。”

随着知止堂主人金玉勒的起身而出,堂内的端木赐教习和许年也跟在金玉勒教谕身后相迎。

许年是下午未时不到便和端木教习来此的,他们在知止堂中已经等候了大约近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今天的来客。

在许年的眼中,这位被金教谕称为司马兄重要来客,身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文士衫,头戴青灰色文士巾,身量高大、面色红润看似只有五十许岁,又有颌下美髯相衬,现下观之乃威仪不凡的七尺长者,想来他在年轻时也绝对是一位儒雅不凡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一番热情的客套后,这位儒雅老者被金玉勒让到了堂中后,居主宾之位而坐。

“这位是司马先生,也曾是元一学子。”

金玉勒带着招牌似的笑向端木赐和许年简单介绍,然后对着儒雅长者道,“司马兄,这位是端木赐,现为陶朱台教习,你是见过的。”

“嗯,有印象,十几年我还在书院任文韬阁教习时,曾教过他。”儒雅长者也是捻须颔首一笑。

“这个娃娃就是今次元一进学榜首许年,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这娃娃纳入门下,还有上次我去中州城和你说的那山木贩卖之法,就是他所提出。”金玉勒笑眯眯的将手指向许年,言语之中颇多溢美之词。

“那贩卖之法就是这娃娃提出的”

儒雅长者面色颇为惊讶,遂又连连叹道,“我还以为你说的弟子是你曾经的弟子,最少也得是个讲郎才能有如此之思,来之前我还猜测应是那性子跳脱、想法新奇总是天马行空的余莫莫,没想到竟然是个新晋学子,不简单、不简单呐”

“前辈谬赞,弟子不敢受。”无论是出于礼数还是客套,许年此刻连称不敢当此之赞。

“许年,给司马先生上茶。”

金玉勒笑眯眯的言道,许年当即起身应是,端起书案上已经泡好的香茗给儒雅长者敬上,此刻的知止堂中就属他辈分、年龄最小,由他来倒茶也是应当。

紧接着但听金玉勒卖关子般的又道:“司马兄,那日在中州城你不是问我那句元一榜上第一仙,等闲平步上青天是何人所做么”

“莫非”儒雅长者茶杯还未举起,但看着刚刚回席的许年,不由得猜道,“莫非也是这位许年”

“司马兄所言不差,正是许年。”好不容易陶朱台有了能拿出手的新晋学子,此刻机会难得且金玉勒的兴之所至,他很是想在老朋友面前出出风头。

“学问如此精深,见地又是如此不凡,小娃蛙你是出自哪个许家雍州西凤许世冀家还是扬州吴地许九如家或者胶州番禺许道成家”

儒雅长者惊奇的同时,又猜测起许年的出身,一连三家在大宋地界上颇有名声的地方许姓家族都被他随意点出,单从这一点就